西府城城。“一川,聽說紀寧已經突破爲先天生靈了,恭喜啊!”
“一川你這兒子可真厲害。”
“今年才十一歲吧,十一歲的先天生靈,能排在我們紀氏五府千年來前三了。”
一向宛如冰山的紀一川今日眉宇間也難得有著一喜悅,雖然依舊板著臉,可是和他悉的人都能覺到紀一川心底的開心。自從紀寧在江邊部落三腳塌城牆、一腳踹飛江三思,這消息自然迅速就傳回了紀氏。
紀氏五府都已經傳開了,作爲父親紀一川自然心開心的很,這一兩天經常聽到一些恭喜、誇讚的。人們都是習慣錦上添花的,眼看著這紀寧先是被定爲下任府主,又這般妖孽的十一歲就了先天生靈,誰都明白紀一川、紀寧這一脈註定要無比興盛了。
這一對父子將來在整個紀氏五府的地位恐怕都會很高。
“看你樂的。”尉遲雪正端著瓦罐,給花兒澆水。
“我怎能不高興!”紀一川坐到一旁的石桌旁,翻手就拿出了一竹管,愜意的喝著果酒,“紀寧他未曾先天時就斬殺了水犀王,現在一突破先天……都能一腳踢飛那江三思。江三思可是早就先天了,是先天生靈中期的煉氣高手,都接不了我兒一招。紀寧應該是神魔煉方面也達到先天了!”
按照江邊部落那邊的黑甲衛傳來的報,紀寧曾經施展出劍芒擊飛江禾的短刀。
顯然,紀寧已經煉氣達到先天。
而紀一川非常悉兒子,也知道兒子經脈的缺陷,怕是神魔煉達到先天后整個胎換骨,煉氣方面才能順道突破。
“赤明九天圖。”紀一川看著尉遲雪,“這可是赤明九天圖,傳說中神魔煉第一法門!我紀氏從未有誰靠它突破到先天,可是紀寧他做到了,以後他肯定比我還要強大,他的名字也將被無數部族傳誦,我們紀氏也將因此變得更強大!”
紀一川豪萬丈。
“紀氏變得更強大?”尉遲雪輕輕點頭,“或許因爲我兒,紀氏也能如當初我尉遲氏一樣風呢,只可惜我尉遲氏……”
“沒有永恆不滅的部族。”紀一川也道,“即便是存在無盡歲月的大夏王朝,也是在神魔時代時立足,爾後滅掉了其他的古老王朝,才統一這一片大地的。那些古老王朝都有著無盡悠久的歷史,不一樣覆滅了?”
尉遲雪點頭:“我明白,對此我早就看開了,寧兒上也有著我尉遲氏的脈,寧兒將來名傳無盡大地,我尉遲氏先輩也定會無比開心的。”
“嗯。”紀一川點頭。
……
夫妻二人談天說地正開心著時,原本拿著竹管喝酒的紀一川忽然面大變,這一刻,在翼蛇湖島上巢紀寧則是被直接挪移到那神古老的水府蹟中去了。
“怎麼了?”坐在一旁的尉遲雪立即發現自己男人心的劇烈變化,“發生什麼事了?”
“沒什麼。”紀一川搖頭,“只是想到一些事今天要做。”
尉遲雪皺眉:“還騙我?你這一張臉本就不懂得掩飾,以你的心境一般的事本無法令你心……而能讓心這樣的,定是大事。說吧。”
紀一川看向妻子,嘆息道:“我當初給了紀寧一塊玉劍,不管距離多遠我都能應到紀寧的位置,我當初嚴令他不準離開西府城超過萬里,一旦超過萬里,我就會抓他回來,將他關在地牢三年。”
“怎麼了,他離開西府城超過萬里了?”尉遲雪連問道。
“不是。”紀一川臉難看,“我應不到玉劍了。”
“什麼!”尉遲雪大驚猛地站起來,跟著就咳嗽起來,劇烈咳嗽起來。
“我不想說,你是要我說。”紀一川連扶住妻子,著妻子的背部,“好點了吧?”
尉遲雪急切道:“你怎麼會應不到你的玉劍,你不是說,不管距離多遠都能應到嗎?你應不到……是不是寧兒遇到危險了!”
“你別慌。”紀一川連道,“我應不到玉劍有兩個可能。”
“第一個可能,是寧兒遇到危險,然後拿出了玉劍,還沒來得及斷玉劍,敵人就一瞬間令玉劍化爲飛灰了。”
“第二個可能,寧兒一瞬間已經遠遠到了一個很遙遠的地方,我都應不到的地方。”
尉遲雪也平靜下來。
尉遲雪的見識是很廣的,點頭道:“你的玉劍即便是被斷,碎,你都能應到的。除非是完全化爲飛灰,你才能應不到。可是現在寧兒實力很強,一招就能踢飛江三思,他如果遇到危險拿出玉劍……瞬間就能斷,怎麼可能連斷的機會都沒有。”
“而且敵人要殺寧兒,如果能瞬間將寧兒手中的玉劍化爲飛灰,這樣的實力直接就能殺死寧兒了,何必去毀掉玉劍。”
尉遲雪一思索也心中略微鬆一口氣。
推測來看,兒子應該還沒死!
“那就是另外一個可能。”紀一川道,“紀寧一瞬間到了無比遙遠的地方,我的玉劍不管在哪我都能應到……這話雖說有些吹噓,可百萬裡之應該是能應到的。想要瞬間到百萬裡外也有些不可思議,我覺得可能更高的是,紀寧應該去了另外一空間,誤蹟。”
“誤蹟?”尉遲雪也點頭。
他們倆都是在外闖過,見識廣闊,明白這無盡大地上是何等神奇,單單神魔時代就留下不知道多蹟,那些大能者一般都是開闢一個小空間乃至一個小世界的。
“你最後一次應到寧兒是在哪?”尉遲雪連問道。
“翼蛇湖!”紀一川道。
“我們去翼——咳!”尉遲雪又咳嗽了起來。
紀一川連道:“我去吧,你就不要闖了。”
“寧兒遇到危險我怎麼能不去?”尉遲雪搖頭,“我這是當初懷寧兒時留下的病你也是知道的,沒事的。”
看著妻子的眼神,紀一川也只能點頭:“好,我去和花姑借用青焰鳥,最快速度前往翼蛇湖。”
廣袤的翼蛇湖一片平靜。
一對神仙眷般的夫婦正站在一隻巨大的青焰鳥背上,迅速的俯衝來到翼蛇湖上空。
“快去稟報大王,那紀一川又來了,還帶著一個人。”
“紀一川。”
“還乘坐那一火焰大鳥。”
一些水族小妖冒出水看了眼高空,就嚇得連一個個去稟報了。
而在青焰鳥背上的紀一川夫婦一掃視,很快紀一川就指著遠的岸邊:“那邊有黑甲衛,青焰鳥,過去!”青焰鳥迅速朝那方向飛去,原本在岸邊監視翼蛇湖的兩名黑甲衛都錯愕看著遠青焰鳥上的一對男。
“拜見統領。”兩名黑甲衛都連惶恐單膝跪下,他們都認出了紀一川。
“我問你們,你們可見到我兒紀寧?”紀一川直接詢問。
“見過。”其中一名高個黑甲衛連回答,“就在剛纔,紀寧公子踏在湖水上還向那大妖翼蛇戰。”
“大妖翼蛇?”
紀一川、尉遲雪夫婦二人都是心中一,不過他們倆都不認爲以他們兒子的實力,在大妖翼蛇面前連斷玉劍都做不到。甚至他們認爲紀寧完全可以在大妖翼蛇面前保住命。
“不過這大妖翼蛇怎麼都不肯出來。”高個黑甲衛道,“紀寧公子戰數次,聲音傳遍翼蛇湖,估計其他幾的黑甲衛們都聽到了。因爲翼蛇大妖一直沒出來,也就沒什麼靜了,因爲我們距離湖泊太遠,紀寧公子爾後踏著水去哪,我們也不知道。”
島嶼在翼蛇湖中央。
岸邊距離島嶼有數十里,黑甲衛們距離幾十裡是無法看到紀寧的。
“哦?你確定他們沒有一戰?”紀一川追問。
“沒有,我們沒有聽到一點靜。”兩黑甲衛都無比確定。
……
紀一川又去了其他幾黑甲衛詢問,甚至還找到了正在據點等候的秋葉、漠烏。也瞭解了事的經過,明白紀寧是一怒來這要斬殺翼蛇,不過翼蛇躲著沒出來……紀寧於是就踏水走了,跟著就消失了!
“到底去了哪?”站在湖邊,紀一川、尉遲雪夫婦二人看著廣闊的湖泊,都是眉頭鎖。
尉遲雪沉思,低聲道:“連一點靜都沒有,應該不是戰,很可能是古老的蹟!那些蹟或許就匿在一片虛空中,和我們只是隔著一層虛空阻礙,可我們是看也看不到,應也應不到的。”
“或許我們的兒子在翼蛇湖湖底一顆沙粒含的小世界中。”
“或許是在一蔽古老大陣中。”
“只是這一切都不是我倆所能應對的。”尉遲雪搖頭,“我們能做的就是等,等我們兒子活著出來。”
“嗯,等吧。”紀一川也看著這存在不知道多久的廣闊湖泊,“我相信我們兒子會從遠踏著水走來的。”
尉遲雪也輕輕點頭,靠著自己的男人。
他們在等待,等待兒子的歸來。
水府走廊中,一片昏暗,連對時間的覺都遲鈍了。
神力完全恢復的紀寧終於站了起來,看著拐角另一側走廊遠的骸,他明白,沒有後退的路,想要活,只有前進!
“我要活下來。”紀寧雙眸盯著遠的骸,直接邁步走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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