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要去漠北?”
李園,朱珠聽到李子夜要去漠北的消息后,頓時一驚,著急問道,“不去不行嗎,漠北如今太危險了。”
“不得不去啊。”
李子夜無奈道,“儒首那老頭說,漠北有第四株藥王,你也知道,我質特殊,沒有藥王,本無法打通阻的經脈。”
朱珠聞言,咬了咬,道,“可是,夫君,漠北真的太危險了。”
“有小紅帽在,沒事,而且,法儒掌尊也會跟著一起去,實在不行,我就躲在他們后,打死不出來。”李子夜笑道。
“真的必須要去嗎?”
一旁,李薇臉上也出擔憂之,道,“你二哥年前去了漠北,至今還沒有任何消息,你如今也要去,我實在放心不下。”
“微姐不用擔心,沒事的。”
李子夜輕聲道,“我此去漠北,說不定還能上二哥,儒首說了,此行不會有什麼危險,那老頭能算天下事,他既然說沒事,就一定沒事。”
“好吧。”
李薇輕聲一嘆,沒有再多言,轉回了自己房間。
“夫君,長姐好像不高興了。”朱珠輕聲道。
“微姐是擔心我也和二哥一樣,一去就再也沒有消息。”
李子夜無奈道,“其實,我也不想去,但是,不去真的不行。”
如今都城的局勢這麼險惡,他若不能盡快提升實力,未來只有任何宰割的份。
人為刀俎我為魚的事,他不想發生在李家上。
“咦,朱珠,怎麼不見仙子師父和老張呢?”
這時,李子夜察覺到老秦和老張都不見了,不有些奇怪地問道。
“一大早便出去了,現在還沒有回來。”朱珠說道。
“一起出去的?”李子夜詫異道。
“嗯。”朱珠輕聲應道。
“有貓膩。”
李子夜了下,一臉狐疑地說道。
兩位劍仙一起出門,是準備核平世界嗎?
都城外。
李子夜和長孫南喬曾經游湖之地,因為冬季的原因,早已沒有了往日的熱鬧。
湖水冰封,四周也到都是雪,有人來此。
今日,兩位劍仙邁步走來,一前一后,在湖面留下了長長的兩道腳印。
“沒想到,我們第二次手,竟會是為了給你送別。”
湖面上,秦婀娜停下步子,回首看著后的老者,輕嘆道。
“有勞梅花劍仙。”
張邋遢看著前方子,蒼老的臉上出一抹微笑,道,“臨走之前,能和梅花劍仙再一次手,老頭子我此生也無憾了。”
“請。”
秦婀娜致意道。
“請。”
張邋遢同樣還禮道。
當世兩位劍仙論武,劍未出,周圍劍已現。
激的劍氣,揚起千重雪,雪浪中,兩口劍同時出鞘。
轟然一聲,雙劍并,無邊劍洶涌,周圍的積雪再度揚起,遮蔽戰局。
雪浪中,鏗然不絕的戰聲響起,兩人影不斷錯,劍氣縱橫,將冰面上劃出一道又一道深不見底的劍痕。
片刻后,整個凍結的湖面轟然塌陷。
劍仙之能,初現鋒芒,驚世駭俗。
縱然兩人并非生死之搏,只是武道的切磋,出招間已收斂了很多,然而,人間劍仙,早已超越了尋常武者的范疇,舉手投足,便有搏天之能。
崩塌的冰面,水浪四濺,兩人影踏于水面上,錯,劍縱橫,一招一式,早已返璞歸真,盡顯宗師風采。
百招鋒,高下難分,張邋遢踏步,定,一式,驚神。
沖天而起劍氣,浩三千丈。
再痛快的較武,總有終結之時,最后一招,劍癡不想留下憾。
面對劍之極,秦婀娜同樣不敢大意,并指過劍,一劍意同樣洶涌而出。
青霜鳴,霜滿人間,剎那,整個湖面再度冰封。
下一刻。
雙劍應聲鋒。
“轟隆隆!”
頓時,驚天地的撞聲響起,整個湘水湖如遭末日之劫,轟然崩塌,巨浪翻滾,水落如雨。
“滴答,滴答。”
落雨下,張邋遢握劍之手上,鮮一滴滴淌下,染紅下湖水。
“呲啦。”
這一刻,帛撕裂的聲音響起,對面,秦婀娜右臂上,一抹鮮飛濺而出,同樣染紅。
平分秋的戰局,到了最后,亦沒有分出勝負。
“恭喜。”
秦婀娜揮手收劍,說道。
知道,如今的劍癡已經克服心魔,實力更進一步,到達了一生的最頂峰。
對面,張邋遢收劍,抱拳對著前方子再度行了一禮,道,“多謝。”
“接下來的幾天,就和他們好好告別吧。”秦婀娜輕聲一嘆,道。
“嗯。”張邋遢點頭道。
兩人一同回城,不過,秦婀娜沒有再去李園,而是重新回歸了太學。
年節已過,一年之期還未到,仍需要遵守承諾,留在太學中。
李園,張邋遢回來時已近黃昏,李子夜沒有看到仙子師父一起回來,不有些奇怪地問道,“老秦呢?”
“回太學宮了。”張邋遢坐在房間前的石階上,喝了一口酒,說道。
“這麼快。”
李子夜臉上出不舍之意,旋即看向眼前的邋遢老頭,疑道,“老張,你和老秦出去做什麼了?”
“切磋切磋。”張邋遢如實應道。
“切磋?”
李子夜挨著前者坐下來,皮笑不笑道,“你這不是找嗎,還是你自己說的,老秦比你厲害。”
“小子,你知不知道,什麼士別三日當刮目相待。”張邋遢不爽道。
“那是士別三日,咱倆天天見面,一日都沒別過。”
李子夜一臉鄙視道,“快說,輸的慘不慘,有沒有被吊打?”
“去你大爺的。”
張邋遢忍不住罵人道,“平手,平手知不知道,而且,老頭子我還沒有發揮好,不然,說不定就贏了。”
“平手?”
李子夜詫異道,“真的假的,是老秦讓你吧,看你年紀大,不好意思欺負老年人。”
“滾!”
張邋遢恨不得拍死眼前的小子,他本來想走之前和這家伙好好聊聊呢,現在想想,都是多余。
“老張,我要去漠北了。”
李子夜雙手托著下,看著院中不時起飛的雪花,突然說道。
“漠北?去那里做什麼?”張邋遢不解道。
“儒首準備派儒門弟子前往漠北,幫忙抵妖。”
李子夜說了一句,旋即咧一笑,道,“當然,這些和我沒啥關系,主要是儒首說漠北有第四株大藥,還有我鑄劍用的極夜寒。”
“你可想好。”
張邋遢提醒道,“如今的漠北,危機重重,縱然有儒門弟子陪同,也不可能萬無一失。”
“我明白。”
李子夜點頭,輕聲道,“鳥長大了,總要自己學會展翅翱翔,不能永遠活在長輩的庇護下,老張,這些日子,一直是你們保護我,如果我始終不經歷磨練,又怎能真正長起來。”
一旁,張邋遢聞言,微微詫異,轉過看著邊年,許久,臉上出一抹欣的笑容。
長大了!
“也罷,去吧。”
張邋遢笑道,“我像你這麼大的時候,早已經開始四闖了,此去漠北,也許你還能得到屬于自己的機遇,實力突飛猛進。”
“借你吉言。”
李子夜也笑了,說道,“老張,我離開的這些日子,李園就拜托你多照看了。”
張邋遢聞言,沉默下來,片刻后,輕聲道,“我也要走了。”
“你也要走?”
李子夜一怔,沒有明白前者意思,問道,“去哪?”
“西域。”張邋遢回答道。
“去西域做什麼?”
李子夜皺眉,不解道。
“找傅經倫再打一次。”
張邋遢喝了一口酒,說道。
“找天諭殿主打架?”
李子夜心中一驚,道,“你當年不是已經輸過一次了嗎?”
“就是因為輸過,所以,才要再去打一次。”
張邋遢輕聲道,“不然,這個結會一直在我心中,人嘛,在哪跌倒就要在哪爬起來。”
“已經決定了?”
李子夜神微沉,問道。
“嗯。”
張邋遢點頭道,“今日之所以找你師父比試,就是為了悉一下戰斗的覺,太久沒有打架,都有些生銹了。”
李子夜沉默,說實話,他并不想讓老張去。
那個書生,他雖然沒有見過,但是聽過太多人提起,每個人說起那個書生,語氣都會不同往常,可見那位天諭殿主是何其的可怕。
而且,西域是天諭殿的地界,老張此行,恐怕兇多吉。
“怎麼,舍不得我老頭子?”
張邋遢看著邊年不說話,咧笑道。
“有點。”
李子夜輕聲道,“老張,你會不會死?”
“刀劍無眼,說不準。”
張邋遢笑道,“不過,也可能是我砍死他,到時候,世上就沒有天諭殿了。”
“這個笑話一點也不好笑。”
李子夜緒有些低落,道,“老張,你可不能死,我的飛仙訣,你還沒有教完,你要死了,就沒人教我了。”
“不是還有你師父嗎?”
張邋遢笑道,“好了,我盡量活著回來就是,實在不行,打不過,我就跑。”
“君子一言!”
李子夜抬手,認真道。
“駟馬難追!”
張邋遢也抬起手,笑道。
“啪!”
寒風吹過,園中雪花飛揚,兩人擊掌,做下約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