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林知南被召見進宮。
召見之人,是皇后娘娘,明確說了是為八公主的事。
上一次,桂嬤嬤在這里栽了個大跟頭之后,皇后娘娘偃旗息鼓,也沒來找麻煩。
馬車上,是佩蘭和翠陪著進宮。
“小姐,奴婢沒帶武,會不會有什麼危險?”翠很張,在心中皇后娘娘可不是個好人。
“不必,今日是皇后娘娘有求。”林知南平穩淡定,笑說一句,“就算皇后要對付我們,我們還能謀反不?”
“小姐,皇后娘娘已經知道了嗎,你可以為八公主醫治?”佩蘭一邊確認著藥箱中的東西,一邊輕聲問道,“萬一、萬一不好醫治呢?”
“不可能,要相信小姐。”翠噘著,立刻說道。
“我不是不相信,就是有點擔心。”佩蘭解釋,“若面見的只是八公主殿下,尚且還好,可是驚了皇后。”
看著林知南:“奴婢覺得并非是母儀天下之人。”
“噓——”林知南做了噤聲的手勢,“無論是怎樣的人,據我所知,是一個母親,對八公主十分寵。”
后半句是,做的,不就是與虎謀皮的事麼,所以不慌張。
這雖是這一世的林知南第一次進皇宮,但對宮中規矩,十分悉。
好歹,曾經也是名義上的賢王王妃,也被囚在這宮中許久。
宮門口,有桂嬤嬤在等著。
“知南小姐請。”桂嬤嬤依舊趾高氣昂,連正眼都不看林知南,但不多言半句。
上一次的事,記憶猶新,不敢了。
“嗯,麻煩桂嬤嬤先帶路去一趟太醫院,有重要的東西需要他們提供,事關八公主殿下。”林知南語出驚人。
桂嬤嬤瞪大眼睛看著,怕是不知道太醫院的院首就是黃如喜嗎?
與黃如喜的恩怨,人盡皆知,還想去那里拿東西,是上趕著找氣?
“行啊,可以,不過得麻利點,皇后娘娘等著。”若是去別的地方,才不會帶路,但太醫院就好的。
很快,幾人就到了太醫院了。
“麻煩通傳一聲,林知南為八公主之事,要見羅太醫。”
羅文和巧在太醫院,自從那日被林知南得無地自容之后,他一直都在太醫院中。
宮中也都知道了他的傳聞,醫治了八公主這麼多年,卻沒有進展,最后結果是林知南奪走了他手中最有分量的一個人,對于他的醫,大多都是不好的評價。
“師父,我不想見那林知南。”太醫院中,羅文和對黃如喜說,一臉頹廢。
“不見?如此找上門來,你還避而不見,以后你出去別說你是我的弟子!”黃如喜厲聲道,“從哪兒跌倒,就應該從哪兒爬起來。”
“可是,確實厲害……”人一旦怯,就很難從心中扭轉,羅文和對林知南就是避讓、害怕。
“一個黃丫頭而已,能有多厲害,之前也就是借著林家積累下來的東西罷了。”黃如喜自始至終是瞧不上林知南的,“現在想治八公主,但八公主況的檔案都在你這里,是來求我們。”
聽到此,羅文和打起神,是啊,關鍵東西在他們的手中,他怕什麼。
“師父,我想到了幾個折,可以對付為難,名譽掃地,不能立足!”
“嗯,這還差不多,我們有的是辦法。走,出去!今兒,是在我們太醫院,面無存,怎麼踩踏你的,便要如何踩下去!”
太醫院門口,黃如喜和羅文和緩步出來。
“呵,今兒是什麼風,把誰吹來了?”黃如喜見到林知南時,心中便是一惱恨,開口怪氣,“咱們這太醫院可接待不起林家人。”
“黃太醫,我前來此,是為了八公主的事。”林知南淡淡地說,“把八公主的病卷宗給我。”
說得很不客氣,甚至是無禮的態度,下也抬起來,那樣子仿佛他們理應如此。
“給你?呵,這乃是太醫院的機,你一個無知小兒,說要就要?”羅文和笑了一聲,“即便是皇后娘娘的意思,那也得請示過皇上,否則任何卷宗都不可帶出太醫院。”
林知南看著他,只道:“桂嬤嬤,你可聽見了,是兩位太醫用皇上來著,說不能給出八公主的卷宗。”
桂嬤嬤從鼻子里哼了一聲:“原本,太醫院的卷宗就不能給出來的,你連太醫都不是,憑什麼要?”
“嗯。”林知南點頭,微微一笑,“我自然也會稟告皇后娘娘的,黃太醫,別忘了,你是吃著誰的飯。更別忘了,八公主的,才是最重要的。”
黃如喜是皇后娘娘心腹,他一心只是要對付林知南,也和皇后達一致的,聽如此言語,忽然心中一慌。
“你……”
“走吧,去鸞宮。”林知南已然轉,“黃太醫,羅太醫,可要有骨氣,但凡讓我帶走了這卷宗,我必定出去大肆炫耀,將你們更加丟人。”
說罷,懶得理會他們多生氣,懶得管他們準備了多臺詞要兌,便離開了。
來,不是為了拿走卷宗,八公主的況,清楚得很。
是為了黃如喜生氣,氣得忍不住要違背皇后的意思,咬定不能帶走卷宗。
不能帶走,會提出退一步,到太醫院去看。
到時候,便要尋找機會,找到黃如喜為淑妃娘娘醫治的檔案況,這才是的目的。
一路林知南走得很快,都不需要桂嬤嬤帶路,很快便到了鸞宮,聽傳之后,單獨一人見到了皇后。
鸞宮正殿,皇后娘娘高高在上,一臉肅穆,等著林知南。
“知南見過皇后娘娘。”林知南上前行禮,跪于堂中。
皇后遲遲沒有起來,也沒說話,在殿上慢條斯理地喝茶。
一喝,便是半個時辰。
而林知南一言不發,就這麼等著。
“母后,你怎麼把林知南來了?”僵持了大概一刻鐘之后,溫月玲著急的聲音響起,從殿外跑了進來,“知南,快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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