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你,那又是誰?那件服是我買給你的,我看錯什麼都不會看錯服!”章伋冷笑。
“這這這,我那天本沒穿那件服,你也看到了,我那天晚上穿的是另一套。”章家主辯解道。
“服當然是被你換了。”章伋有一套自己的邏輯鏈。
章家主:“……”
章家主都快瘋了。
“這只是你認為那個人就是章家主的況,如果那個人不是章家主,那這一切也能說得通。”楚邃南冷靜可觀地說出這個事實。
章伋的表有一瞬間的搖,但很快又堅定起來。
“不可能,本家所在地勢險要,門前又有陣法保護,外人本難以進。”所以他才篤定是章家主害的他。
進章家困難,準確找到章家主和他的臥室更加困難,更何況還準地穿上辨識度這麼高的服。
“只是很困難,但沒說一定進不去。”君辭道:“鐮刀組織的能人還是很多的,而且,他們也有可能一直潛伏在你們章家,平時不顯山不水,等到需要的時候再一擊即中。”
上次微生家不就是這樣嗎?
章家主皺眉:“老三離開之后,確實有一位外門弟子請辭回家。”
章家的外門弟子想要接到核心趕尸很困難,一般都要熬資歷,沒個十年八年熬不出來。
這是他們章家的傳統,目的就是為了磨煉他們的心,確定這些人真的不會背叛章家,才會慢慢朝門晉升。
當然,學習趕尸需要極強的天分,章家人本能學的都之又,更別說章家以外的人。天賦不好的這輩子也就只能當個外門弟子。
但章家有一點做得很好,那些無法晉升到門弟子的人,若是中途想要離開也不會阻攔。
反正外門也接不到章家的核心,說白了,只是個打雜的。
因此,當那個外門弟子離開后,沒有任何人覺得有什麼不對。
“看來你們章家早就在他們的算計之中。”樊舒分析,“他們應該是想通過那件事把章伋拉到自己的陣營中去,畢竟他的天賦很高。沒想到他雖然恨章家主搶了自己的家主之位,但心中的底線沒變,也沒被仇恨沖昏了頭腦,并沒有上鉤,所以他們才退而求其次,用薄弱的金錢關系徐徐圖之。”
君辭:“這麼多年了,還沒把人圖過去,我都有點同他們了。”
章伋:“……”
正說著,鬼門關在屋緩緩升起,君辭以為是鬼老大來告訴那幾名魂魄的消息,結果出來的是閻王。
閻王頂著一張苦瓜臉,連服的都黯淡許多。
“君大師,那幾人的魂魄沒去地府報道,我估計是在之前的假鬼門關當中去了。”
之前的假鬼門關有許多被紫袍鬼騙去的鬼魂,假鬼門關被破除后,那些鬼連同里面的紫袍鬼全部被封印在黑石頭里,毫無出來的希。
畢竟是鎮獄石的碎片,雖然只是小黑用來雕刻的邊角料,力量也不是他們能抗衡的。
小黑直白地表示過,那些鬼魂和紫袍鬼已經變石頭的養料。
換句話來說,已經灰飛煙滅。
對于這樣的結果,閻王表示無法接,在地府發了好大一通脾氣,勒令黑白無常一定要把鐮刀組織一網打盡,不然無法平息他的憤怒。
閻王此次的猜測很有據,君辭疑地問道:“你怎麼親自來了?”
閻王大人日理萬機,沒有大事從不離開他的書房。
“據生死薄上的記錄,這些人不應該這麼早就死。”閻王神一正,嚴肅地說道。
“又被命?”君辭想到之前的于老太太,“不會是被傳丨銷騙了吧?”
別人的傳丨銷要錢,鐮刀組織的可是要命。
“這也是我納悶的地方,他們都是年輕人,按理說不會輕易相信這些。”閻王皺著臉,“君大師,這事還得拜托你幫忙查一下。”
“這個當然。”君辭點頭,“還有其他的事嗎?”
閻王立馬道:“我查了他們的生辰八字,覺有點奇怪。”
君辭稍一沉:“不會是……全吧?”
閻王臉上的表更痛苦了:“你說對了。”
君辭:“……”
樊舒倒吸一口冷氣:“這麼多八字全的人,他們是怎麼找到的?”
八字全的人本就麟角,很不好找,這里就有十幾個,這怕不是把全國的人都薅來了吧?
“所以我才親自來一趟,我懷疑滇南省是他們的大本營。”閻王痛苦道:“滇南省況復雜,又有苗疆坐鎮,鬼差們都不喜歡在這邊當差,地府對這邊的管控力度一向不怎麼強,我想著有苗疆在,應該比較安全,沒想到……還是我疏忽了。”
苗疆一向足不出戶,怎麼可能管控到那麼多?
閻王為自己的大意懊惱,君辭安他:“現在知道也不晚。”
閻王說得很有道理,之前林川縣的古墓游尸再加上鐮刀組織部時不時冒出來的跟苗疆有關的東西,很難不讓人聯想到滇南省。
再加上鎮獄石的頂部在這里,今天又出現這麼多八字全的尸。鐮刀組織的大本營在這里也無可厚非。
只是……到底在哪里呢?
“這畢竟只是我們的一個猜測,還要找線索來驗證。”楚邃南道。
樊舒勾:“線索?這里不是有個現的嗎?”
他的目投在章伋上,眼神帶著點意味深長。
章伋覺脊背發涼:“我除了趕尸,什麼也不知道。”
他急忙撇清關系。
“這個我們都知道,我只是想讓你幫忙做一件事。”樊舒笑得像只狡猾的狐貍。
“什麼事?”
“想辦法把跟你聯系的那個人約出來。”
如果他沒猜錯,跟章伋聯系的人就是鐮刀組織的七大護法之一。據胖瘦組合的說法,知道他們大本營的只有七大護法和大帝本人,其余人本不知道,鐮刀組織在這方面把消息保護得很好。
雖然已經抓了一個護法,但那位是個怕死的,一及到關鍵消息怎麼都不開口,生怕噬心咒發作一命嗚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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