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明輝站在院子里,看著眼前的人,神還有些恍惚。
“媽,你怎麼會在這里?”縱然已經知道眼前的人是鬼,他還是忍不住念叨,“你不好,別到跑。”
于老太太慈祥地看著他,臉上的表很是欣。
清安觀的三清像可能因為很靈的緣故,來到此的鬼都會直接顯出形,半點不留面。
除了陌裳。
因為跟君辭簽了契約,自的權限更大,可以不這個約束。
于明輝念叨了許久,終于后知后覺地反應過來,他母親已經死了,再怎麼念叨也毫無意義。
“媽,你到這里來,到底是為什麼?”母親去世后第一反應不是待在他這個兒子邊,而是飄過了大半個城來到清安觀,他怎麼想心里都不是滋味。
于老太太嘆了口氣:“我來找君大師幫我冤。”
“冤?媽,難道你真的不是因為癌癥才……”于明輝激道。
“我是因為癌癥惡化才沒過去,但是小輝呀,有些事,我卻是死了才弄明白。”于老太太把發生的事跟他細細一說,于明輝整個人都不好了。
“媽,你確定沒看錯?”
保健品的事他已經完全知道了,只是這段時間他要忙著料理母親的后事,所以只找了人把那家店監視著,準備等母親下葬后再收拾他們,但是符箓?他們于家又沒得罪什麼玄門中人,怎麼會跟符箓扯上關系?
如果真的有人在母親死后燒符箓,那他母親的死,含義可就大了去了。
于老太太對于他的質疑很不滿:“我都變鬼了,還能看錯?”
“這個……”于明輝將信將疑。
“我不跟你說,我讓君大師跟你說。”于老太太見他還不信,立即把君辭搬了出來。
面對于明輝疑的目,君辭說道:“老太太就是這麼跟我說的,而且,你母親確實死得有些蹊蹺,這樣吧,我招一個鬼差上來問問,看看你母親的死亡時間能不能對得上。”
“鬼差?”于明輝聲音拔高,心臟劇烈跳。
這個世界上真的有鬼差?
君辭點點頭:“我據老太太給的生辰八字幫算過,的壽命不該這麼短,穩妥起見,我們還是再找個鬼差上來問問。”
于明輝到自己到了驚嚇,他轉頭看向樓玉寒,卻見樓總淡定如斯,好像聽到的只是平常的小事。
整個院子里的人好像就他看起來最大驚小怪,連于老太太的臉都非常平靜。
“招吧。”他盡量平復自己的心,不想讓自己看起來像個沒見過世面的傻子。
很好,君辭朝旁邊出手,季葉弦立即拿了四個金元寶遞給。
陌裳端了一個火盆出來,季葉弦急忙接過來。
也沒見有多余的作,直接把金元寶放在火盆里一燒,周圍頓時一陣風吹來,鬼門關打開,一名鬼差鼻青臉腫地從鬼門關里出來,看到君辭后笑得特別諂。
“君大師,您我?”
季葉弦一臉無語:“你的臉怎麼了?你們地府還興打架斗毆的?”
鬼差“嘿嘿”笑:“這不是大家都想為君大師做點事,所以就爭論了那麼一下下。”
這是爭論了一下下的結果嗎?
君辭默了默,艱難地出一笑容:“難怪我覺得附近的鬼差增多了,原來你們這麼關注我。”
若不是早就發現周圍總有鬼差來來去去,還不用這麼省心,直接燒個金元寶就能把鬼差招過來。
鬼差大哥笑得特狗:“應該的,應該的。”
就君大師疊的這個金元寶,不說他們鬼差喜歡,就連閻王看著也眼饞,只是閻王爺平日里日理萬機,再加上要端著份,不然早就來搶鬼差的工作了。
“君大師,你找我來,是有什麼要事?”
君辭清了清嚨,把于老太太拉到他面前,說道:“這位老太太我給算過生辰八字,不應該這麼早死,而且死的時候周圍并沒有鬼差去接引,你幫我看看到底怎麼回事?”
鬼差神一凜,問道:“的姓名是?”
“鄭麗娟。”
“哪年出生的?”
“一九六三年七月初六,我是凌晨一點半出生的。”
“我看看,鄭麗娟,一九六三年……找到了!”鬼差的臉一下子難看起來,“的死確實有問題。”
君辭一臉了然。
于明輝卻急了:“什麼意思?我媽難道不應該死?”
鬼差同地看了他一眼:“鄭麗娟的壽命應該有八十六年,按照原本的軌跡,還有接近二十年的壽命才會到下面來報道。”
于明輝和鄭麗娟滿臉的不可置信:“怎麼會?”
“那我媽這麼早就……到底是怎麼回事?”于明輝腦子里的那弦徹底斷了,“到底是誰在害?”
鬼差見慣了生離死別,早就煉就了一副鐵心腸,他面不變,聲音卻帶著一怒意:“我也不知道,這件事我必須要馬上上報,君大師,我先走了。”
他最后看了于老太太一眼:“至于鄭麗娟的魂魄,勞煩君大師幫我看著點,我這邊上報后再據上面的指示來決定的去向。”
像這種不該死卻死亡的魂魄,他們地府是不能隨便把人接引下去的,必須要看上面的決定。
鬼差在寧安市當差這麼多年,還從未遇到過這種事。
居然有人敢瞞過生死簿擅自篡改人的壽命,這在地府來說,是非常嚴峻的問題。
君辭也知道這件事的嚴重,朝鬼差點點頭,道:“放心吧。”
有一說一,這些鬼差平時照顧的,也不介意幫他們一點小忙。
再者,還接了鄭麗娟的委托,于于理都要把保護好。
鬼差急匆匆地來又急匆匆地走。
鬼門關徹底閉合,于明輝臉難看地站在原地,鄭麗娟想拍拍他的手以示安,手卻直接從他里鉆了出去。
直到這時,才真切地會到了‘人鬼有別’這四個字的含義。
“雖然地府那邊會查,但我們也不能坐以待斃。”在對待生意的問題上,君辭很上心,“那個賣保健品的店是明顯的線索,明天我和季葉弦一起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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