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銘又轉頭看向臉很沉的劉匡,“劉匡先生,法醫辦公室最后認為,擊打差不多發生在同一時間,看來,對案子也有一定程度的討論和推斷,所以,才得出的這個結論,對嗎?”
劉匡沉著臉,但措辭極為小心,“法醫也是人,我們當然會討論這個案子,但并不會影響我們的鑒定結果,一切結論,我們都是從科學角度做出的。”
陸銘點點頭:“既然您對這個案子,也有過分析,那麼,一個兇手,殘忍的四次重擊殺死了害者,然后,又頭腦異常清醒的將兇上指紋拭干凈,然后,卻回到了自己的出租屋,并沒有任何出逃跡象。”
“這個人,他很清楚自己進害人房間很多人都知道,甚至他殺了人后,離開時還被人看到。”
“他去兇上的指紋,是為了瞞自己殺人的事實,但是,卻放心大膽的放過目擊者,放過知人,安心回自己出租屋睡覺?”
“這個人,是不是神分裂?”
劉匡搖頭:“這不是我的專業領域,我不會做出任何判斷。”
“他強不,搶劫殺人,干凈了兇上的指紋,卻大搖大擺回家,本不在意被人看到他進害人房間和離開害人房間……”
陸銘轉頭看向陪審席,攤開手,“我想,只有一個可能,他是在夢游中。”
雖然是很殘忍的兇殺案,可還是有陪審員忍不住,險些笑出聲,忙低頭忍住。
劉翰眀站起,“法大人,我有心理學專家,可以清晰解析施暴者的心理狀態,我請求傳召他上庭作證。”
曹倌看了看時間,“休庭半小時。”
陸銘轉,“庭上,因為二號證人沒有現出專業,使得案子的證據鏈出現問題,所以,我想請控方的一號證人重新出庭作供,我有幾個問題想詢問他,他現在就在旁聽席。”
一號證人,就是金城賓館的經理杜來福,也是害者的表弟,作證看到李明軒進害人房間和離開李小燕房間的關鍵證人。
他倒是很湊熱鬧,本來控方今天沒有安排他出庭作證的計劃,但只要是這個案子,他就會跑來旁聽,現在就在旁聽席上。
曹倌看向劉翰眀:“那你的專家證人下一個出庭,讓我們先聽聽一號證人的證詞。”
看著坐在旁聽席最后面的杜來福,劉翰眀心里這個火大啊,看他場場庭審都到,早就想罵他了,腦子進了水一樣,什麼熱鬧都湊,自己是證人的兇殺案,也這麼八卦?小時候腦袋被門夾壞了吧,簡直就是個奇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