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尚直接用火點燃了地上的五彩繩,待五彩繩全部開始燃燒后才說道:「出手來!」
老族長抖著出自己的雙手,卻見那和尚取出自己的缽盂,示意李氏奴婢幫自己取碗水來。
水取來后,他又念經做法,才讓老族長將手缽盂之中凈手。
待老族長雙手漉漉的從缽盂中取出后,和尚暴喝一聲:「小鬼與你的孽緣已聚集雙手,速速拍向那紙張!」
他一指之前李氏奴婢取來的白紙,示意老族長用雙手拍打上去。
隨著老族長雙掌拍下,他的抖的更厲害了,李氏的族老們也忍不住蹬蹬後退數步。
圍觀人群更是發出驚呼,人群也紛紛後退。
李忘憂與老者在牛車上看得明白,那張白紙上赫然出現了兩個手印,鮮紅的還順著手印向下流淌。
「這……莫非真有冤魂?」老者瞪大眼睛,不敢置信喃喃自語道。
和尚手接過那有手印的白紙,直接將它丟裝滿清水的水桶之中。
卻見那和尚手結降魔印,以右手覆於右膝,指頭地,以示降伏魔眾。口中念誦經文,手印劃過水桶上方。
卻在所有人驚訝之中,那水桶中的清水猛然冒出一濃煙,接著出火星,轟得一聲炸開,將水桶中的清水灑得四飛濺。
這突如其然的炸,又是引得人群好一陣驚呼,更多人跪下向和尚叩首跪拜。
李忘憂旁的老者雙手合十,口中不斷默念佛經制心中的震撼。
和尚淡然,彷彿做了件微不足道的事般。
他彎腰手拿起還在燃燒的五彩繩,將火焰熄滅,所有人驚訝的發現那條五彩繩居然完好如初,本就沒有被焚燒的痕跡。
「寶貝,真的是佛家寶貝!」
「果真需要三味真火才能焚毀此寶,凡火完全無效啊。」
「大師剛才可說這五彩繩能夠避病除鬼、不染病瘟,當著是了不得的寶貝啊。」
「大師,可是糾纏我等的小鬼已經伏法被誅?」老族長關心糾纏自己的小鬼。
「沒錯,小鬼已被超度,爾等可以走了。」和尚也不多說,重新盤坐回街邊,閉目養神。
「多謝大師救命之恩。」
李氏族長覺一下自己的,果然覺得輕快了幾分。他又將目投向了和尚手中握著的五彩繩,眼神中滿是貪婪之。
「敢問大師,能否將寶借老朽一觀?」
和尚也不矯,直接將手中的五彩繩遞給了他。老族長手握那五彩繩,一干族老都圍聚過來仔細端詳。
貌似普通的五彩繩,青赤黃白黑五線編,卻是如此神奇,火燒不斷不毀。
「好寶貝啊!」
「避病除鬼、不染病瘟,水火不侵,真乃佛家寶貝!」
有族老忽然低聲道:「族長,此寶貝要是留在我李氏宗族或是獻於主上……」
他話沒說完,但意思所有的族老都明白了,互相目間滿是貪婪之。
「大師,老朽有個不之請,這五彩繩能否轉讓給我李氏宗族,讓我等日夜供奉,以我佛慈悲與佛法無邊?」老族長向和尚提出了自己的要求。
「不可!此乃佛祖賜下,豈能轉手他人。」和尚直接拒絕道:「何況貧僧還需要此五彩繩展現佛祖威能,為我佛鑄就金,萬不可失。」
「這……」老族長看看手中的五彩繩,心中滿是不舍。
一位族老忽然問道:「大師,敢問佛祖鑄就金需要多黃金?我李氏宗族願意為大師捐助。」
他的話讓老族長與一眾族老都是眼前一亮,對啊,和尚要給佛祖鑄就金,不是需要黃金嗎?
用黃金換這五彩繩,不虧!
黃金易得,可這仙家寶貝卻是世間難遇。
「對,對,大師需要多黃金,我李氏宗族願意捐贈,只求大師賜下這五彩繩即可。」
族老們的話,讓和尚有些猶豫了,不確定的問道:「為我佛鑄造金,需要黃金千兩,你們願意拿出來?」
和尚的話讓族老們都倒吸一口涼氣,千兩黃金啊!
六千貫錢,六百萬錢!這可是一個天文數字!
李氏族老與和尚的對話,也讓圍觀的眾人都是一陣輕呼。寶貝人人眼饞,但千兩黃金,這立刻讓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睛。
李忘憂也有些驚呆,這和尚胃口也太大了!
自己才欠兩百萬錢就被縣衙債,和尚開口就是千兩黃金,這錢把李氏宗族賣了也給不起啊。
李忘憂算來,不算那些田地奴婢,李氏宗族最多能拿出二三百萬錢出來,這還得算上昨天從自己這裡敲詐走的一百七十兩黃金。
他旁的老者也是一聲長嘆,也不知道是在惋惜這樣的仙家寶貝與自己無緣,還是在嘆氣和尚說的黃金千兩。
「大師,這黃金千兩我們李氏宗族確實出不起。」
「是啊,大師,這麼多黃金就是長安城裡的那些世家大族恐怕也沒有人能拿的出來吧?」
老族長猶豫了片刻,一咬牙狠心道:「大師,我李氏宗族願出二百兩黃金,換取這五彩繩,還請大師全。」
和尚緩緩睜開眼睛,低念一聲佛號。
「阿彌陀佛!出家人哪裡在乎黃金多,只求為佛祖鑄就金而已。罷了,看在與爾等有緣的份上,這五彩繩就賜予你們吧。」
「多謝大師,多謝大師!請大師稍等片刻,老朽立刻讓人去取黃金來。」老族長聽聞此言,大喜過,立刻拜謝。
他怕和尚反悔,拉過邊的幾名奴婢,命他們立刻去府中取黃金來。
見和尚真的將仙家寶五彩繩賜予李氏宗族,圍觀的戶縣民眾都議論紛紛。
有為和尚到不值的,有羨慕李氏宗族的好運氣,也有憤憤不平覺得老天不公的。
李忘憂旁的老者也是面嚴肅,捋著鬍鬚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倒是李忘憂在見到李氏宗族居然真的用二百兩黃金買下那五彩繩后,臉上的笑容更甚了。
他左右看了看,見到街邊有家豆腐店,便給老者告了個罪,跳下牛車徑直跑進了豆腐店。
沒過多久,李忘憂一臉神從豆腐店跑了出來,再次爬上了牛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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