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土坑看著自個的兄弟說道:“你就讓你媳婦這麼說?”
福土貴說道:“我媳婦又沒說錯。”
福土坑道:“欠賬這個沒說錯,我認!可是賣我閨的事怎麼說?是不是我不回來你們一個個的都想賣了我閨?”
見沒有人說話,福土坑把袖子一擼,著小嚴氏說道:“這輩子我沒打過人,你是我弟妹,我不打你。”
小嚴氏嚇得后退一步,福土坑上前揪著三弟的脖領子,說道:“但我可以打我兄弟。”
話沒說完就手,噼里啪啦對著福土貴打起來。
昨天被親娘打得臉還疼哪,那是他的錯,他愿意著。他欠帳他還,打他都可以,但是不能賣他閨。
福土坑心想,如果晚回來幾天,是不是他閨就要被他兄弟給賣了。
不是老三夫妻背后攛掇,親娘怎麼會做這個決定?
福土坑也有氣也有火,在外面苦,多次想回家,又想賺到錢再回去。
有了錢買房子買地,家里人也會原諒他做的事。但是在外面哪有那麼容易賺錢,養活自己都很難。
村里人在外面找事做的都是有別人介紹,或者有親戚投奔,誰也不會孤零零自己出門做事,因為找錢很難呀。
所以兩年也沒賺到錢,福土坑趕回家,不能在外浪費時間。
能夠想象家里人對他的態度,也能夠想象他的妻會苦,但是就沒有想到,他的親兄弟會賣了滿滿,那可是他親侄呀。
心里的委屈,心里的氣,讓福土坑揪著兄弟使勁打。
小嚴氏嚇得大要殺人啦,劉氏著護著自己的孩子。
福土旺又是想手拉又回手,急著在旁邊說道:“不要打不要打,有話好好說。”
嚴婆子從屋里出來,站在門口大喝一聲:“給我住手!”
福土坑可不是親娘說住手就住手的人,已經把福土貴摁倒,騎在他上打。
福滿滿看得這個熱鬧,熱沸騰。
父親為了和三叔打架,這樣才能稱之為一個父親。
站在母親旁,心里嘿哈呵的給父親鼓勁,使勁給父親加油。
對,好樣的,扇他臉。快快,摁住他的胳膊,別讓他抓住。
福滿滿看見祖母出來大喝一聲,門口聚集了街坊,哇的一聲哭了,哭著跑過去抱著父親,使勁把父親推開。
“爹,都是我不好。爹,讓三叔打我吧。爹上有傷,不能再挨打啦。爹賣了我吧,賣了我三叔就不打你啦。”
福滿滿看到門外聚集了街坊,扯著嗓子大喊,邊哭邊喊。
然后轉過對著三叔跪下道:“三叔別打我爹,我愿意,我愿意給傻子當養媳,賣了的錢好給堂弟娶媳婦。”
小嚴氏不愿意了,這個死丫頭,自從落水之后就伶牙俐齒,這會兒黑白顛倒,明明是二伯打丈夫,從里說出來變丈夫打哥哥。
當兄弟的竟然敢打兄長,讓外人怎麼說他們三房。
小嚴氏對福滿滿瞪著眼睛說道:“死丫頭,你胡說什麼?明明是……”
話還沒說完,福滿滿又沖著磕頭,哭道:“三嬸下回打我我再也不躲,我不哭。求三嬸別讓三叔打我爹,我爹才回家飯都沒吃飽,別把我爹打壞了。”
門口圍觀的人看兄弟兩個人臉上都有傷,福家老三的傷更重。
有個人說道:“當兄弟的對哥哥手不好吧,你哥好不容易回家了,再生氣也不能對著臉打呀。”
福土貴那個氣呀,明明是二哥打他,他只是還手。可是從侄里說出來,變他把兄長打了。
福滿滿看到二叔的眼神,知道他現在是怒上心頭,趕跪向二叔,一聲悲切切:“三叔,求你別打我爹。”
哭的好可憐呀,催人淚下。
可是在福土貴聽起來那是火上澆油,想也不想的抬腳踢過去。
“你個死丫頭!”
福滿滿早就準備好了,在他剛要抬腳的時候,就往后倒。
沒想到親娘撲上來了,這一腳正好踢在張氏的上。
福滿滿啊了一聲,爬起來抱著親娘,這回不演戲了,也不哭,瞪著三叔,冷冷說道:“三叔這是要把我一家人全部打殺了不?”
前面的兄弟打架街坊沒有看到,但是這一幕清清楚楚的看在眼里。
福家老三不僅打兄長,還要踢侄,他這麼一個大男人,這一腳要是踢向一個五歲的孩子,真能要人命。
幸好被福老二媳婦擋了一下。就見福老二的媳婦吐了一口鮮,又聽福家的三丫說的那句話,所有人搖頭,嘆息。
馬上有人說道:“就算是老二做錯事,那也不能這麼對他一家。”
大伙都知道,福老二跑了之后,他媳婦兒在福家過的是什麼日子。但是沒想到福老二回來了還要賣他閨,那就有點過份了。
福土貴也嚇著了,沒想到踢到二嫂,又把踢了吐。看著二哥眼珠子都紅了,嚇得他后退。
福土坑牙齒咯吱咯吱響,握拳頭。
他作迅速把剛做的床板放到院子中間,一手摟著媳婦,一手摟著兒躺在竹板上說道:“把我們一家三口埋了吧,我去找我爹說理。”
嚴婆子看這一團早就慌了,平時瞎喳喳,敢訓兒子,敢罵兒媳。遇到大事沒主意,不然也不會聽了小兒媳的話要賣孫。
見老二一家躺在地上又說去見去世的丈夫,嚴婆子一屁坐在地上,拍地大哭,道:“讓不讓我活了呀,一個個這樣的氣我,還讓不讓我活了!”
躺在竹板上的福土坑說道:“把我們二房埋了,娘和大房三房好好的活著,我到底下孝敬我爹。”
這話說的,嚴婆子噎住,哭都不會哭了。
這時有個人進來,走到福土坑跟前,厲聲說道:“起來!像什麼樣子!”
福土坑睜眼一看是村長,是他同宗堂伯,還沒來得及找他,他來了。
就是堂伯家的小兒子,他的五堂哥帶他去賭錢,他才落了這個下場。
看著村長嚴厲的臉,福土坑問道:“堂伯,五堂哥哪?我回來了還沒見著他呢。”
村長聲音緩和了下說道:“有話好好說,快起來。”
女主僵硬地跪在原地,回憶著見面以來這暴君的一言一行,終于忍不住再度試探:“……陛下?” 當朝暴君不耐煩地扭頭過來:“還有什麼事?” 女主夢游般問:“How are yo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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