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學，我可以教你，你先聽我說完。

其實一百零八都天戮魔大陣并不是我所創造的，而是來源于上界。”

“上界！？”顧清風停下了即將出的魔爪。

要說現在他對什麼最興趣，那除了商心妍便是上界了。

“你難道還和上界有聯系？”

“嗯。”商心妍點了點頭。

“這陣法是我父親傳給我的，而我的父親就在上界。”

臥槽！

難道我顧某今日就要雙喜臨門！

“妍兒，你不會是來自圣族吧？”顧清風略微抖道。

商心妍見顧清風這般狀態，趕忙道：“你不要誤會，我是人族，我父親也是人族。”

“啊？這樣啊。”顧清風的心瞬間跌落。

“我和我的父親皆是青界之人，他是被圣族抓到上界去的。”

顧清風微微一愣：“圣族不是吃人嗎，你父親難道.......”

商心妍有些沉重的點了點頭：“父親他沒死，因為他是天命異【七竅玲瓏】，這種質沒有任何實力方面的加，唯一有的，便是悟加。

擁有七竅玲瓏的人，無一不是悟極高的天才。

而且這種質極其珍貴，圣族舍不得殺他，而是將他囚起來，每日割他的去賣，吃了他的可以增加悟......”

說到這，商心妍的神變得越發平靜，像是表明風平浪靜但實則暗流涌的大海一般。

顧清風也明白了自己岳父此時的境，完全被圣族當了一個可以無限再生的源，每天被割放，直至壽命的盡頭。

“那你這大陣......”

“父親憑借極高的悟，多年來接了一些上界的知識，然后將其結合，所創造的，能夠借用天道之力的陣法，本就不是此界能夠擁有的東西。

當年是青界的人族通過天魔卷軸領悟出的界傳訊之法，招來了圣族。

父親為了破局，也曾研究過天魔卷軸，他創造了一種界傳訊的方法，就是通過這種方法，父親不斷的吸取上界的知識，然后再傳輸給我。”

聽到這，顧清風突然萌生了一個猜測。

“你的父親不會是自愿被抓的吧？”

“嗯。”商心妍有些沉默的點了點頭。

這一刻，顧清風真的有些容，他萬萬沒想到，自己的岳父居然能做到這種程度。

為了拯救青界人族，不惜主被抓，被妖魔當牲畜，每日割放，然后在盡待之余，還要學上界的知識，反饋給青界。

這種事，最痛苦的并不是上的傷害，而是神上的，哪位強者沒有自尊，沒有傲氣，為青界的頂尖強者更是如此。

可是他為了人族，居然自愿去當牲畜，妖魔會如何對待他，可想而知。

那可是牲畜，地位比之奴隸都不如。

可即便如此，他還是去了，甚至為了人族連自殺也不行，因為青界需要上界的知識，他只得忍著待頑強的活著。

“父親他深知圣族的可怕，也知道如果不學習上界，青界人族將永無翻之日，所以他便去了上界，臨走前，他將上的數位神境之力傳給了我，唯獨留下了自的力量，因為他怕圣族起疑心，怕自己的價值大打折扣，不能存活。

正是有他的犧牲，所以暗界才習得了借用天道之力的陣法，父親想讓我用這陣法斬斷通道，拯救青界。”

“那你父親怎麼辦？”

商心妍沉默了好久才道：“他說功之后便自殺。”

“所以你現在很矛盾，一方面想拯救青界，另一方面又不想父親死是嗎？”

商心妍搖了搖頭：“如果可以，我比誰都更希他死。”

顧清風越發容，他明白商心妍話中的意思，也許死亡是最好的歸宿了。

哎，究竟是怎樣的無奈與悲哀，才能讓一個兒盼著自己的父親死。

“那你在糾結什麼？”

商心妍突然笑了，這是顧清風第一次見笑，也是他第一次見到這世間還有這般令人心疼的笑。

眼淚順著笑臉落。

“我知道父親在騙我，他本無法自殺，圣族將他的視為珍寶，肯定早就在他上設下了重重制，他做不到的。”

顧清風輕輕摟住商心妍的肩膀，臉上再也沒有一邪念，有的只是無盡的憐惜。

是啊，仔細想想，圣族這麼重視岳父的，肯定不會輕易讓他死去，必然有種種手段限制著。

岳父的話，恐怕也只是在安商心妍罷了。

等到通道被斬斷，青界的人族皆大歡喜，可唯獨只留下一人，一位貢獻最大的英雄，孤在陌生的世界，被妖魔當牲畜，永遠著無盡的折磨，直到壽元耗盡。

可神境的壽元多麼漫長，長達千年！

那是千年的無盡折磨啊！

甚至很有可能，圣族為了讓他活著，說不準會強行提高他的修為，那麼這個時間將再度無限延長！

顧清風自認不是什麼好人，甚至可能是個壞人，但這世上總有一種人，能夠讓好人與壞人同時敬佩，甚至哪怕是敵人也充滿敬意。

這種人被稱之為英雄。

“顧清風，我希你答應我一件事。”商心妍突然轉過頭，定定的看著顧清風說道。

看著那婆娑卻又堅定的淚眼，顧清風出手掌，輕輕拭著眼淚。

“你說。”

“等我生下子嗣之后，便將帶領暗界去萬妖國斬斷通道，如果能功，通道斬斷之際，我會把陣眼給你，希你能替我主持陣法。”

“我？你想做什麼！”顧清風微微一愣，突然有了些許不祥的預。

“去上界。”

顧清風面一變，果然，這傻丫頭想著兩邊都不辜負，既拯救青界人族，還要孤一人去上界救自己的父親。

將兩邊全都考慮到了，但唯獨不考慮自己。

就算擁有復數位神境巔峰的實力，但終究境界不夠，不是神境之上，這點實力去了圣族的地盤，和羊虎口有什麼分別，而且自己也是天命異！

這傻丫頭肯定也知道后果，但還是要去。

就如同的父親一般，一樣的義無反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