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護之靈的臉瞬間一變，仿佛被到逆鱗一般：“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你說邱玉龍是一個善惡都不夠純粹的人？我到覺得他惡的很純粹，你以為他真的是因為良心發現才放棄煉制不老丹的嗎？”顧清風突然笑道。

“不許你污蔑主人！”

“呦呵？看來邱玉龍對你的洗腦功的嘛，也是，他能騙了天下人上百年，至今還有無數，足以說明他的洗腦功力。”

“你殺我可以，但不能詆毀我的主人，他雖然弄虛作假，但他也是一位堅守底線，敢于為理想獻之人，他的一生都在追求自己的夢想，這有什麼錯？

要是他真的十惡不赦，在他壽元將近之際，他完全可以通過濫殺無辜來給自己延長壽命，而不是等死！”守護之靈急道。

顧清風的表很是平靜，與守護之靈的急躁形鮮明對比。

只聽他淡淡的分析道：“且不說他追求的到底是夢想，還是名利，這個暫且不提，難道你那一筋的腦子就不能想一想另一種可能？

一個死后都不忘宣傳自己的名聲，企圖名垂千古之人，良心發現的幾率有多大？

你說他是在誤殺山賊之后醒悟，但是我倒覺得，他應該是殺人殺的太多了，已經十分的引人注目，所以不得不收手。

因為他一旦被人發現，那就意味著天魔卷軸可能暴，從而失去天下第一煉丹師的名頭。

一州之地被他殺的都快路不拾了，這事能不引人注目？”

“你這是強詞奪理！”守護之靈怒道。

“非也，我只是從人本惡角度出發，理的分析而已。再說他后來用自己的壽元煉丹，這也很好解釋，因為他被人囚了，沒辦法出去殺人。

為了避免暴天魔卷軸的，守住名聲，他寧愿損耗自己的壽元，也不打算將實告訴囚他的人。

如你之言，他應當確實是一位把名聲看的比生命還要重的人。

這也很好的解釋了他后來為什麼寧愿老死，也不愿殺人增壽，因為他的人生理想已經實現，死而無憾了，殺人增壽除了增加暴的風險以外，對他來說再沒有任何意義，并且活著還有可能被其他強者抓走。.七

所以說，與其冒著被識破的風險活著，倒不如為圓滿的人生畫上一個句號。”

“胡說八道，這全部都是你的猜測，你有什麼證據證明？”守護之靈此時已經有些氣急敗壞了。

顧清風平靜的注視著守護之靈：“證據？每隔五年玉龍境死的人至上千，都是為了獲得傳承而死，這其中固然有利熏心之輩，但必然也有懷著朝圣心理前來的仰慕者，一個騙局，了百年的殺局，有沒有覺得很有意思？”

“他們死是他們自己的事，又不是主人他們來的！”

“說的沒錯，他們自己要來，死了誰也怪不得，你我都不在乎這些人，但是你口中的，寧愿死也不愿傷人的邱大善人會不會在乎呢？

他會不會在乎那些朝氣滿懷仰慕之的年輕后輩呢？

會不會在乎那些本該在丹道大放彩卻.......”

“夠了！不要再說了！”守護之靈歇斯底里的喊道：“難道就不能是主人設置境之時沒有想到這些事嗎？

他壽元將盡，思慮不周不是很正常嗎？”

顧清風看著失態的守護之靈突然笑了：“你說的對，有可能是他沒有想到，百年前的事，本就無從考證，你我之言皆是猜測，正所謂，仁者見仁智者見智罷了，每個人都有自己不同的看法。

邱玉龍是善是惡于我也沒有毫關系，對我而言，只要這天魔卷軸是真的，就足夠了。”

守護之靈一愣，隨即怒道：“既然跟你沒有關系，你為何要誹謗我的主人！”

顧清風聳了聳肩：“我只是說出了另一種可能存在的事實，并非誹謗，關鍵不在于我說什麼，而是在你心里，你認為的真相是什麼？”

“我認為的真相......”

守護之靈瞬間失神，口中喃喃自語，然而他越念叨，臉上的表便越發失落，懷疑的種子一旦落下，便會很快的生發芽。

“看來你心中已經有了答案。”

“我......”守護之靈頓了片刻，突然聲調抬高道：“我是主人最忠誠的仆人，我自然是相信主人的！”

顧清風啞然失笑：“那你有沒有想過，你可能并不如自己想象中那麼忠誠？”

“你胡讠......”

“別急著否認，我手上的天魔卷軸就是最好的證據，剛剛生死危機之下，你為了活命下意識的就拿出了卷軸，毫不顧你主人一輩子維護的名聲，你覺得這算忠誠嗎？”

“那是因為......因為......境的規則！”守護之靈結結的大著。

“主人當年設定好的境規則，就是誰進這傳承空間，誰就能得到神煉之法，這就是境存在的意義！我為守護之靈自然要遵循規則！我絕對是忠誠的！”守護之靈越說越順溜，眼神也越發堅定。

“奧，原來如此。”顧清風敷衍了一句，然后轉就要離開傳承空間。

守護之靈卻急了：“你奧是什麼意思，難道你不相信我嗎？”

顧清風停下腳步，淡淡的瞥了它一眼，平靜道：“你忠誠與否，與我何干？世間的一切爭議本就沒有定論，不過皆是仁者見仁智者見智罷了。”

顧清風平淡的話語讓守護之靈瞬間覺心里一空，仿佛有什麼重要且一直堅守的東西不見了，但又想不來了是什麼。

然而，顧清風剛走兩步，突然再度止住形，靜靜的看著空間的口。

下一刻，只見一道瘦小的白影嗖一下鉆了進來。

正是邱小翠。

邱小翠見到傳承空間中的顧清風，瞬間臉大變：“憑你一位宗師的靈魂力本無法抹除石碑上的文字，你到底是怎麼進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