歲月靜好又匆匆,淘盡世間英雄。
每一個時代都有着無數的天驕在追尋渺茫的仙路,他們或許綻放萬丈芒,爲世人崇拜,也有的在中途隕落,最終被時代忘。
而在這個時代,狠人無疑是最耀眼的那一顆星。
風華絕代,才無雙,吞噬了青蛟大聖的本源之後,修爲突飛猛進,同時也開始了對羽化神朝的腥報復。
狠人是一個念舊重的人。
雖然蕭離已經復活了的哥哥葉峰,可狠人不會輕易放過讓他兄妹分隔兩地的羽化神朝。
於是乎,羽化神朝的那些聖、神子就都倒了黴。
被狠人惦記上後,他們的命運已經註定。
一個接着一個被狠人斬殺,吞噬本源,爲狠人變強的踏腳石。
羽化神朝也對狠人展開了瘋狂的報復,可是狠人大勢已,即便蕭離不出手,依舊遊刃有餘。
蕭離親眼見證了狠人的崛起,與其一起度過了一段漫長的歲月,除非狠人遇到必死之局,否則蕭離不會輕易出手。
有些路,還得自己去走,逐漸狠人的名聲越來越響亮,期間也不乏有追求者,可惜有蕭離在,這些人如何得了狠人的眼。
在相之中,蕭離與狠人並沒有撞出的火花,更多的是一種類似親的覺。
兩人相得十分融洽,有時坐而論道,有時境探險,有時泛舟遊湖,有時九天攬星。
除了一些做的事,可以說把能玩的都玩了個邊。
對於蕭離,狠人會保留一溫,可對於外人,狠人就是不折不扣的魔頭,讓人聞風喪膽。
憑藉着一狠勁,狠人一路披荊斬棘,將諸多天之驕子纔在腳下,踏着山海,一步一步走上了許多人夢寐以求的高度。
終一代絕世帝!
當看到狠人一掌將整個羽化神朝鎮殺,蕭離說道:“囡囡,我要走了!”
狠人聞言,沉默許久,開口道:“哥……不能留下了嗎?”
“我本就不是這個時空的人,最近天道的反噬越來越重,如果我在不走,這個時空將會徹底崩潰。”
有時候太強也不見得是一件好事,蕭離的強大,其實不知不覺已經擾了時空秩序,可是這方天地奈何不了蕭離,無法將其強制驅逐,或者毀滅,所以幾近崩潰。
天地不能容!
蕭離終於驗到了無敵是多麼寂寞的覺。
至在這個世界中,他就是無敵的存在,如果願意,甚至可以執掌天道,代天行罰,或者煉化這個世界。
但蕭離並沒有怎樣做,因爲這裡有他喜歡的人。
“囡囡,你還要加油,大帝不是終點,我離開之後,你要照顧好自己,我在未來等你。”
一指點在狠人額頭,傳遞一段信息之後,蕭離的形沒時空長河之中。
着眉心殘餘的溫度,狠人看向星空:“我會努力修行,不爲仙,只爲在紅塵中等你歸來!”
至於口中的人是葉峰,還是蕭離,那就只有狠人自己清楚了。
時間長河,浩渺無盡,古今不過是流一瞬。
蕭離正迴歸,忽聽一道飄渺之音。
“誰來救救我們!”
“嗯?”
蕭離聽着蹦奔流不息的時間長河之中,順着聲音追尋,發現這求救之聲,來自更爲遙遠的過去。
……
古紀元。
天地間各種恐怖的能量撞,綻放出耀眼的芒,又很快隨之破滅,前所未有的戰鬥,超出想象,足以震古今!
最後,什麼都不可見了,一切都看不到了,那裡一片混沌。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所有人都到窒息,即便是神魂都爲之僵,隨着第一的撞結束,天地逐漸清淨,外人得已看清戰場的景。
茫茫大漠依舊在,不曾被毀。
只能說,蓋世無匹的攻擊都在上方,不曾造下方千百萬異域大軍的損傷。
九天這一邊的勢力,人們在這一刻無不慄,心中灰暗。
不朽之王安瀾手託着原始帝城,揹負天淵,站在金背蠻牛所拉的戰場之上,世界彷彿定格在這一瞬間。
“你儘可來試試看,哪怕我揹負天淵,需一隻手託着原始帝城,我安瀾一樣無敵世間!”
安瀾的聲音不高,但是卻清晰的傳遍大漠,過帝關,傳到每一個人的耳中。
不朽之王安瀾之名震天下,世間修士誰與爭鋒!?
這不是說說而已,曾有的歷史,是踩着無數強者的骸鑄就的威名,震古爍今,橫掃了九天十地!
當年,的確有人能跟他一戰,但是到頭來怎樣,都殞落了,埋骨上一紀元,浸黃土中。
安瀾,威名天下,懾世間,縱橫萬古,橫推各路敵手。
帝城中的人,不是仙,也不是不朽,面對宛如不可戰勝的安瀾,卻沒有退讓。
“殺出去,拼了,就是現在,就是此時,濺青天!”
“殺!”
各族高手紛紛大吼,捨生忘死的對異域大軍展開衝鋒。
帝關前,霞一閃,一位老者揹着一口石碑,一步一步向前走去。
那碑起初不大,只有一人多高,但是他卻背的相當吃力,隨着他邁步向前,石碑變得越發高大,雄渾起來,宛若凡人負嶽而行。
城牆上,所有人都沉默,心中抑。
他們都知道,老者此去將不復還!
“鎮仙碑,隨我去鎮殺那個不朽的生靈,斬了那個王!”
老者誦古老的咒語,渾發無量神,氣燃燒,滾滾沸騰,全數關住到石碑之中。
同一時間,那面石碑發,淋淋,上面有各種符號,都是仙道規則,帶着肅殺之氣,向着安瀾的戰車飛去。
戰車中,無人說話,安瀾沉穩,一隻手託着天空中的城池,拉車的金背莽牛開口:“螻蟻而已,一面舊碑,何足道哉!”
能爲不朽之王的坐騎,金背莽牛自然不是凡,形健壯,十分威猛,帶着混沌氣,且牛角金黃,不急不緩,它拉着的古戰車帶着斑駁的戰爭痕跡,如同一部活着的史書,記述着曾經的絕世大戰。
老者沒有回話,燃耗自己所有的神魂,全力催石碑。
天空中,古碑極速放大,漆黑如墨,帶着跡,所有符號發,蓋世間,釋放仙道規則力量。
如今,安瀾正在對抗原始帝城與天淵,這或許是人族唯一獲勝的希!
“轟隆!”
鎮仙碑帶着老者獻祭的一切鎮而下。
安瀾寂靜,紋不,不起波瀾。
坐下的戰車自發神,斬在那面石碑上。
“喀嚓!”
帶着的鎮仙碑斷數截,崩裂開來,散落的石塊帶着斑斑跡從戰車四周墜落在地,本就沒有辦法臨近。
“區區一隻螻蟻,也敢在不朽之王面前刀兵,死不足惜。”
金背莽牛開口,話語張狂,震天地。
這深深刺痛了帝關很多人的心,一位至尊捨生忘死,拿命去擋敵人,以催鎮仙碑,卻死得毫無價值!
此此景,帝關中的人們絕了,人族底牌盡出,還是無用,若是讓安瀾帶領異域大軍關,必然天地逆轉,這一人族紀元都會覆滅。
絕,無盡的絕!
金背莽牛輕蔑看着關中之人,冷笑道:“愚昧的生靈,弱小的種族,螳臂當車,自不量力。”
被一頭牛嘲諷,且是被一頭拉車的牛諷刺,關中衆人憤怒,卻又無奈,雖然很想殺掉它,斬盡來犯的羣敵。
可是,形勢比人強,不朽之王叩關,無人可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