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思遠早就想到夏晴會這麼問,他準備好了說辭,所以當下也不覺得局促。
“從我家離開之后就生氣了,這些天不管我怎麼說也不理我,現在更是和宮平跑到了帝都躲開我,但你放心,悅悅喜歡了我四年,不會跟我分手的。”
后半句話,陶思遠一點底氣都沒有。
現在的夏文悅早就不是當初的夏文悅,很堅定地跟他提了分手。
而且這次的他并沒有得手,夏文悅一定不會跟他在一起了。
陶思遠想到這里,心竟然有幾分酸。
他也不明白,他明明不喜歡夏文悅的。
夏晴聞言,認定這件事已經板上釘釘,只需要等魚兒上鉤就行,靠在陶思遠的懷里睡著了。
宮璃聽到兩個人的對方,危險地瞇起眼睛。
果不其然,這兩個人早就在一起狼狽為了。
幸虧大哥去得及時,不然夏文悅難免會重蹈覆轍。
墨思霈就坐在宮璃邊,他手把抱進懷里:“不用太難過,畢竟一切還沒有發生,不是嗎?”
宮璃疲憊地靠在男人懷里。
墨思霈不知道的是,上一世,這樣的事發生了,而且夏文悅的下場很慘。
睜開眼睛,里面迸出冷冽的芒:“墨先生,這兩個人一肚子壞水,我不能放過他們。”
“你想怎麼做?”
“把這個錄音送到夏季山那里去。”
要讓夏季山知道夏晴是個什麼樣的人,至于他們肖想的夏氏集團,這輩子都別想拿到。
“這個簡單。”
不多時,夏季山就收到了錄音。
當他聽見兩個人的謀以及后面不堪耳的聲音之后,一張老臉氣得通紅。
他怎麼也想不到陶思遠竟然和夏晴走到了一切。
準確地說,當陶思遠不斷為夏晴說話的那一刻起,他對夏文悅的心思就變了。
他當時察覺到一些端倪,卻不覺得夏晴會搶悅悅的男人,事實上他低估了夏晴的狼子野心。
也不知道悅悅那個傻丫頭知不知道陶思遠和夏晴的擺盤,他此時此刻無比心疼自己的兒。
夏季山抖著拿起手機,撥通夏文悅的電話。
夏文悅正在后臺化妝,頒獎儀式馬上就要開始了,接到夏季山的電話很詫異。
“爸爸,怎麼這個時間給我打電話了?”
“悅悅。”
夏季山的聲音好像蒼老了十幾歲一樣,夏文悅覺得這樣的夏季山很不對勁,張地問:“你怎麼了?”
夏季山本想告訴夏文悅陶思遠和夏晴的事,話到邊又難以啟齒,而造今天局面的人都是他。
夏晴母是他帶回家的,而造這一切的罪魁禍首也是他,他對不起自己的寶貝兒。
這些年的委屈全都是他帶來的。
夏季山忽然很痛恨自己,痛恨自己對的漠不關心。
夏季山聲音晦:“爸爸對不起你。”
夏文悅只覺得莫名其妙:“老頭,你以前最不屑說對不起,怎麼突然跟我道歉了呢?”
“我……”
夏季山不知道怎麼跟夏文悅說陶思遠和夏晴的事,萬一不知,他說出來豈不是會狠狠傷了兒的心嗎?
他轉變了口風,試探地問:“悅悅,你和思遠分手了嗎?”
夏文悅聲音冷了下去:“我單方面宣布了分手,不管他怎麼挽回,都不會有回旋的余地,爸爸不要再勸我了。”
夏季山很贊同:“我不勸你,分得好。”
陶思遠不是什麼好東西。早點分手早點離火坑。
夏文悅不解:“你不是不希我們分手嗎?”
夏季山苦笑:“爸爸以前老糊涂了,差點害了我的兒。”
若是夏文悅真的和陶思遠在一起,將來陶思遠和夏晴的曝才是真正地傷害了夏文悅。
夏文悅自嘲地說:“既然知道自己以前糊涂,那麼以后就請你亮眼睛。”
“好好好。”
外面來人夏文悅,夏文悅匆匆說了一句要上臺就掛斷了電話。
夏季山掛了電話之后沒有著急離開書房,他在書房坐了很久很久。
當年的往事猶如走馬觀花一般在腦海中閃現,被蒙蔽的雙眼終于恢復清明。
原來不是夏晴讓他越來越失,而是本就不懷好意。
夏季山想到夏文悅到的委屈,捂著臉哭出聲,他之前都對兒做了什麼混賬的事啊。
好半晌,夏季山終于平復了緒。
既然他之前虧待了兒,那麼未來絕對不能再傷兒的心,夏季山撥通律師的電話:“喬律師,麻煩你來家里一趟,我有重要的事要跟你商量。”
他出院后就立了囑,雖然夏氏的繼承權不能給夏晴,但他還是分給夏晴一筆可觀的財產,不比夏氏的價值低。
但現在,他改變主意了。
夏母剛回到家就看見了喬律師的車子,很詫異:“喬律師,你怎麼來了?”
“夏總有重要的事跟我商量。”
夏母不解,什麼重要的事要把喬律師到家里來商量呢?
夏母嚴重懷疑夏季山要說囑的事,尾隨著律師跑到樓上,想在門口聽,不料剛把耳朵過去,書房的門就打開了。
喬律師皮笑不笑地說:“夫人,我和夏總要商量的事不方便您聽,還希您不要讓我為難。”
夏母訕訕的笑笑:“你們要討論什麼事還不能讓我聽見?”
“商業機。”
夏季山沉聲道:“你是自己走還是我讓傭人把你待下去?”
夏母訕訕地說:“我自己走。”
夏母坐在客廳里坐如針氈。
夏季山越是不讓聽,就越是懷疑他們要討論的事會威脅到和夏晴的利益。
夏母像是熱鍋上的螞蟻一樣撥通了夏晴的電話,把回家。
夏晴風風火火地走進來:“媽,出什麼事了?”
夏母神神地說:“你爸爸把喬律師到家里來了,還不讓我聽,我懷疑他們要說的事跟囑有關系。”
夏晴不解:“爸爸為什麼要在這個時候說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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