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韓擎蒼離開後,秦晚秋的眼皮子就莫名跳得厲害,心裡總有些發慌,總覺得好像有什麼不好的事要發生了,這種覺很不妙,弄得的心都煩躁起來,心不在焉的喝了兩口桂花酒,眼睛隨意掃了眼對面,忽的一頓。
嚴芳菲不見了!
原本這也沒什麼,畢竟人有三急,突然想去解個手也不是什麼稀罕事,可此時此刻秦晚秋卻不由的多想了,因爲憶起了在宮門口遇到時嚴芳菲看向韓擎蒼的那種眼神,那種滿含癡迷,又帶著激忐忑的目,著莫名的破釜沉舟般的決然。
秦晚秋的心裡登時嘎登一聲,直覺不對勁,忙起悄然離開了大殿,到外面來一個小宮,“賢親王和李公公往哪兒去了?”
這小宮不過只是個三等宮,這樣的份哪裡能知道韓擎風的計劃,這覺得這賢親王妃和賢親王是夫妻,妻子找自己的丈夫有什麼奇怪的?猶豫都沒猶豫一下,便恭敬的答道:“回王妃娘娘的話,賢親王和李公公往乾清宮的方向去了。”
乾清宮?
那是個什麼地方秦晚秋自然知道,不懷疑自己是不是真的想太多了,或許韓擎風真的找他有什麼事?
想了想,秦晚秋又問道:“方纔可是有個姑娘也往那個方向去了?”
小宮一愣,覺得這個問題確是有些奇怪了,卻也沒多想什麼,只道:“確是有個穿藍裳的姑娘往那邊去了,就在賢親王過去之前沒多久。”
藍裳……秦晚秋暗暗磨牙,不是那個嚴芳菲又是哪個!
幾乎都不用再多想,秦晚秋就大概能猜到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了,定是韓擎風和嚴芳菲聯合起來設的一個套,否則憑嚴芳菲那份,連靠近乾清宮的資格都沒有!至於設這個套是什麼用意?那還用多想嗎?分明是和尚頭上的蝨子,明擺著呢!
秦晚秋氣得直咬牙,心中又恨又急,二話不說直接便往乾清宮走了去。
後那小宮這才後知後覺,覺得自己好像發現了一個不得了的大,莫非賢親王和那個不知名的姑娘腥,被神通廣大的賢親王妃給識破了要去抓?不對啊,聽說賢親王和王妃關係好著呢,鶼鰈深恩至極,甚至因此而拒絕了那麼多皇上賜下的人,怎麼會才親就腥去了呢?
小宮迷迷糊糊想也想不出個所以然來,只覺得這有錢人的世界果然奧妙,不是這等凡人能搞懂的。
心裡雖然有些好奇,但這小宮也是沒敢把這件事到去傳,進了宮裡上的第一堂課,便是學會當聾子、瞎子、啞。
秦晚秋一路匆匆往乾清宮走去,腦海中不由胡思想起來,萬一家男人真的被那賤人給染指了,沒能保住自己的清白,該怎麼辦?
然而這個想法纔剛一冒出頭,秦晚秋就覺得心肝兒疼,又疼又膈應,腦子裡哄哄的,暗暗咬牙切齒。
韓擎蒼,你可給我放機靈點兒,要是敢關鍵時刻掉鏈子傻不愣登被算計……
“小晚?”
秦晚秋一愣,擡起頭看著對面的男人,神呆呆的。
“小晚你怎麼出來了?”韓擎蒼上前兩步握住的手,神變得溫起來,只是眉宇間儼然還著抹不去的鬱。
秦晚秋這纔回過神來,作爲他最親最悉的人,怎麼可能看不出來他此刻的心有多糟糕,頓時也是一陣心驚跳,知道自己的猜測八九不離十了。
“你怎麼樣?沒事吧?”說話間,雙眼跟雷達似的上上下下掃了一樣,嗯,很好,服沒有一凌,應該沒吃虧。
韓擎蒼驚訝的看著,“你知道了?”
秦晚秋磨磨牙,“我發現嚴芳菲不見了,是不是?”
韓擎蒼不暗自慨自家小妻的聰慧敏銳,臉上忍不住帶出了一抹輕笑來,“所以娘子這是匆匆趕去挽救爲夫的清白的?”
“哼!”秦晚秋彆扭的冷哼一聲,“算你聰明逃了一劫,若你真的蠢兮兮的丟了清白,本王妃立馬休了你!”
“真是個狠心的丫頭。”韓擎蒼故作失落嘆息,心中卻暗自慶幸自己反應不算遲鈍,否則的話……
是想想那個後果,韓擎蒼就不心疼得,忍不住摟住了,心裡對嚴芳菲和韓擎風愈發深惡痛絕了。
秦晚秋當然也到了他的張,不過卻沒多說什麼,事實上也並不像上說的那樣決絕,若真的是他主犯下的錯,再捨不得也寧爲玉碎不爲瓦全,但這樣的事明顯不是他的錯,所以也本不可能真的能做到那樣的狠心決絕,但是也知道,若真的發生了那種況,和他之間一定會有隔閡,所以必須給他敲個警鐘,讓他更加警醒些。
“我們回去吧?”
“好。”秦晚秋點點頭,也覺得這樣的宴席實在無趣得很,尤其還發生了這種事,更加膈應掃興了。
於是,兩個人便索直奔宮門而去,早早的回到自己家中,命人準備了一桌好酒好菜,兩個人一同吃了頓簡單而不失溫馨的年夜飯,唯一憾的是,人到底了些,不是那麼熱鬧。
想到這兒,秦晚秋下意識了自己的肚子,若是再努力些的話,今年的年夜飯或許就不止他們兩個人了吧?
“想什麼呢?”韓擎蒼拍了拍明顯在走神的小妻。
秦晚秋忙搖頭,“沒什麼。”纔不會說在想趕生個寶寶呢,否則的話,敢肯定短期一定要在牀上下不來牀了!
是想想那個後果,秦晚秋就不打了個哆嗦,忙轉移了話題,“那個嚴芳菲你打算怎麼辦?”
韓擎蒼淡淡道:“怎麼辦?不是想嫁人想瘋了嗎,那就送一個男人好了。”
“有人選了?”
“嗯,我覺得長安侯家的嫡次子就不錯。”
前段時間爲了送禮,爲了搞清這圈子的人世故,秦晚秋也是好好把這京城的上流社會都瞭解了一下,自然也知道那長安侯家的嫡次子是個什麼玩意兒,不暗自咂舌,倒是真夠狠的。 щщщ⊕тт kán⊕c○
要說那長安侯,也就是個牆頭草,哪邊強就往哪邊倒,眼下既不屬於韓擎風那派,也不屬於他們這邊,看樣子倒是想兩邊討好,誰也不得罪,這樣的人,著實讓人不屑。
而那長安侯家的嫡次子上頭還有個兄長,已經被定爲世子,大概是考慮到他不能繼承爵位,出於補償,一家子對這嫡次子是有求必應,恨不得捧在心尖尖上寵著,在這種百般溺下長大的孩子,能有什麼好的?自然而然長歪了,不僅文不武不就,腦袋空空如草包,還是個實打實的紈絝,吃喝嫖賭樣樣通,欺男霸無惡不作,如今雖還未親,但家中貌妾侍卻已是一打一打的了,上至宦人家的小姐,下至家中婢甚至是青樓子,一大院子的人別提多熱鬧了。
而最最關鍵的卻還不是這個,而是這人在某方面有著特殊癖好,不喜歡尋常普通的親熱戲碼,最追求刺激新鮮,對待人簡直是花樣百出,完全不將人當人看,簡直比畜生寵還不如,不不過去的是生生被折騰死了,簡直是京城貴避之唯恐不及的存在。
想也知道,真要嫁給這樣一個變態的男人,那還不等於掉進了火坑?毫無未來可言,甚至還要日日夜夜飽折磨屈辱,不得不說,這一招對於一個人來說是真的太狠了些,不過秦晚秋可沒有一點同心,一而再再而三的覬覦男人,甚至還用上了這等卑劣手段,能不恨嗎?簡直厭憎至極。
“聽說那長安侯府的嫡次子還是個三百多斤的大胖子?”秦晚秋饒有興致的問道。
韓擎蒼輕笑著點點頭,何止是胖啊,個子還矮,看著就更胖了,跟個大球似的,簡直……慘不忍睹。
秦晚秋忍不住樂了,衝他豎起了大拇指,“絕,不過我喜歡。”
於是,當嚴芳菲好不容易養好了自己上的傷出門散心的時候,卻意外撞到了一個醉醺醺全火燒火燎的大胖子,並且很不幸的被大胖子看對了眼,當街扯著進了條小巷子,於天化日之下被撕了服……
不行人都聽到了靜,可是看著那一串面不善的護衛,還有那個被護衛拿到架著脖子的婢時,便也不敢多管閒事了,只偶爾不經意一瞥,還能看到那一團白花花的大在聳,一個個滿臉鄙夷唾棄,對那不幸的子默默同著。
事實上,那長安侯府的嫡次子雖然禽,但還沒有讓人圍觀自己行房的那種詭異癖好,這次之所以這麼衝,卻是被人神不知鬼不覺下了點助興藥的緣故,於是這一看到人,才忍不住過分了。
這件事過去沒多久,秦晚秋就不斷收到了一些後續節。
聽說嚴芳菲神都崩潰了,整日以淚洗面,不過並未尋死。
聽說嚴諾夫妻倆知道這事後氣得暈了過去,上門去同長安侯府狠狠吵了一架,甚至要告狀求那位皇帝陛下做主懲治那胖公子,可最終還是作罷了,因爲他家閨的貞潔已經毀了,甚至這件醜事已經傳遍了京城,如今唯一的一條路,便是讓嫁進長安侯府。
而嚴芳菲一聽這個結果卻不幹了,又是一通尋死膩活,可這一次嚴諾和楊氏卻沒順著。
嚴芳菲不想嫁給那頭豬,但更不想死,所以見自己的威脅沒有用,也沒了法子,還不到一個月,就被著上了花轎草草擡進了長安侯府,開始了生不如死的餘生……
年剛一過,便到了春闈的時間,無數學子從四面八方涌來,使得原本就繁華的京城愈發熱鬧了,似乎到都充斥著一張的氣氛,到都有人在談論此次的春闈,到都能看到學子們三五羣在討論學問,在談論時政,在暢想未來。
秦沐也是此次春闈中的一員,也是早早就陷了張的籌備中,不過他自己心態好,並不像很多人那樣一遇考試就頭腦發昏整天患得患失,他倒是將自己的心態調節得很好,每日作息穩定,早起練武一個時辰,然後看會書練練字,下午便出去逛逛,與那些四面八方來的學子們接接,遇到值得相的便結一番,端的是從容淡定。
除此之外,韓秦書院另外幾個中了舉人的學子也已經被統一送來了京城,由書院出資包下了一座小院子,地理位置並不特別好,但勝在環境清幽,倒是很適合備考的學子,院子裡頭還有專門買來的幾個下人,負責給這幾名學子洗做飯,可謂是安排妥帖,完全解決了他們的一切後顧之憂,幾個人激不已,個個恨不得日日懸樑刺挑燈夜戰,只爲一舉魚躍龍門,不負書院的傾心栽培和幫助。
而就在這樣一個張又充滿期待的氛圍中,秦晚秋卻悄然離開了京城,帶著黃綠紫青,攜同董天麟,跟著文元霜一同奔向了去東國的路上。
董天麟原是東國丞相之子,自聰慧過人才華橫溢,在東國也是個大名人,文元霜自然是認識的,是以他也只得再度給自己換上了“無名”那張臉,充作秦晚秋的侍衛一同上路。
“王妃,已經到中午了,下來吃點東西歇會兒吧。”董天麟頂著無名那張平凡至極的臉,面無表的在馬車外說道,只仔細看的話,卻能發現他眼底的擔憂。
身後傳來盧文的聲音,"我會用竹葉吹《鳳求凰》,阿蘆願意一聽麼?"這聲音,低而沉,清而徹,如冰玉相擊,如山間流泉,如月出深澗,如風過竹林…它是如此動聽,如此優雅,如此多情,又是如此隱晦的明示著…微微蹙了蹙眉,劉疆緩步踱開幾步.朝著郭允也不回頭,便這麼淡淡地問道:"她這是在玩什麼把戲?"郭允低聲稟道:"盧文說,她爲了嫁主公你正努力著呢.主公你竟敢揹著她勾三搭四的,因此她非常惱火,非常不高興,非常氣恨,非常想湊熱鬧."在劉疆深深鎖起的眉峰中,郭允慢騰騰地補充道:"因此,她準備勾引鄧氏姑子…"一句話令得劉疆木住後,郭允又道:"盧文還說,她現在好歹也是洛陽數一數二的美男子,手中有黃金七千餘兩,性子又張狂肆意,頗有風流之態…這樣一個舉世罕見,與洛陽衆少年完全不同姿態的美男,與他太子劉疆搶一二個美人兒,有什麼難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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