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聶倩倩還是在唯剩不多的奴僕的保護下匆匆回了家,原本就是了驚嚇,強撐著去了寺廟,誰想卻又遇到這事兒,一時更是雪上加霜,回到家就徹底病倒了,當晚就發起了高燒,迷迷糊糊間腦海裡全是那抹瀟灑凌厲的白影。
若是以往,即使秦沐是的救命恩人,但若真的這般掃的面,非但不送回家,還連正眼都不看一眼的話,聶倩倩肯定不會記著他的恩,甚至可能會記恨他“不識好歹”,可偏偏這次聶倩倩先前就“撞鬼”了巨大的驚嚇,心理正是脆弱的時候,接著又遇到劫匪險些失,一下子雪上加霜神幾乎崩潰,於是秦沐的突然出現,在最危急的關頭將拯救了出來,那一顆芳心就這樣被攻陷了,燒得迷迷糊糊的就爹幫找的救命恩人。
豫國公從來就不會拒絕的任何要求,眼下正病著就更不會了,是以立即點頭保證一定找到,爲此還特地請了畫師來讓那些“倖存”的丫鬟護衛口頭描述想畫出畫像來,可那時候天昏暗,加上大家都嚇傻了,哪有那個心思去仔細關注“救命恩人”到底長什麼樣有什麼特點,記得最清晰的也就是那一襲白罷了,聶倩倩倒是盯著看清了,可人都燒迷糊了,哪描述得出來,無法,這事便只得暫且擱置了下來。
轉眼就進了臘月,秦晚秋徹底忙了起來,偌大的一個王府持個新年可不容易,其中最重中之重就是人來往了,送禮可以說是一門學問,並不是隨隨便便送點什麼東西就完了的,也不是隻管挑貴的送就行了的,禮要想送得“值”,自然還是送到別人心坎兒上最好,這就要求必須詳細瞭解對方的喜好,也是避免了別人的一些可能有的忌諱。
再則哪門哪戶什麼地位,跟自傢什麼關係,是一般般還是較親近,是不是有什麼親戚關係,關係是好還是不好等等這些都必須要考慮到,並且全部弄清楚,然後再按實際況仔細分析再挑選禮,總不能地位稍高的送的還不如地位稍低的,不能親近的不如一般般的,而這親近的裡面還有個親疏遠近之分,更加不能的是送出了雷同的東西,不能出現哪兩家一樣的禮,不能送對方送過自家的東西……
這不可謂不是一項“大工程”,尤其爲皇室中人,可謂是“家族龐大”,相互之間七拐八繞的關係多了去了,可不是簡簡單單就能理得清的,一些嫁進門幾年甚至十幾年的媳婦都不一定真的能完全搞得徹呢,而秦晚秋嫁進門滿打滿算不過也才一個多月,有些不懷好意的可就等著看笑話呢。
可惜他們卻不知道,人家手上可有一個天下第一報網呢,想要什麼消息查不到?直接把網撒出去,將各家各戶的喜好忌諱全部得一清二楚,與自家的關係更是追到上面三代了個,點點滴滴恩恩怨怨什麼的都扯了出來,足足記滿了數十本冊子。
若換了旁人,這數十本冊子看完都不知道要到什麼時候,更別提全部記在腦子裡了,不過這對秦晚秋來說卻不算個事兒,那變態的過目不忘的能力絕對是大殺。
不過即使擁有這樣一個超級作弊,秦晚秋也並不輕鬆,要說起來也是嫁過來的時間有點問題,要麼再早點要麼再晚點索過了年再嫁,偏正好卡著年前一個多月,時間實在太了些,整天忙得是腳不沾地,整個人都瘦了一圈兒,弄得韓擎蒼每天都黑著臉喂吃這個吃那個,還特地吩咐了廚房必須每天給熬補湯,剛開始秦晚秋還很甜很幸福,可是時日一長,卻一看到那些湯湯水水就變了苦瓜臉。
“我真的喝不下了,你我的肚子,都變一個球了。”秦晚秋一臉哭無淚的拉著他的手放在自己肚子上。
韓擎蒼的目閃了閃,狀似不經意的著有些凸起的小肚子了把了,就在秦晚秋恍惚著發覺他貌似是在藉機調戲自己時,他卻很淡定的把手收了回去,一臉正兒八經若無其事的樣子。
“太瘦了。”
秦晚秋委屈的看著他,“你嫌棄我了是不是!”
韓擎蒼一愣,端起喝剩下的湯全部灌進了自己裡,“不嫌棄。”
秦晚秋忍不住笑出了,哪裡還有半點委屈的模樣,狡猾的笑跟只小狐貍似的。
綠默默無語天,該說什麼好呢?這些日子來家“英明神武”“酷霸狂狷拽”的主子每天爲著不喝湯都會絞盡腦想對策,節都掉一地了,即使作爲瘋狂慕者……咳咳,嗯,是瘋狂崇拜者的都有點不忍直視了,偏偏鬥智鬥勇這麼久,還是會有某個傻蛋上當,這簡直是註定要被家主子一輩子死不得翻的節奏啊。
韓擎蒼無奈的的小臉,他又不傻,那點小把戲他哪能看不出來,只是誰讓他就是捨不得看委屈的樣子呢。
“事忙得怎麼樣了?”
“差不多了,該送的禮都送出去了。”秦晚秋長吁了一口氣,“只剩下長公主那兒的還有良親王和外祖父家的,咱們還是親自上門去一趟吧,好歹今年我也是新媳婦,總該去拜見一下長輩了。”
其實他們的長輩哪裡就只有這三個,皇室裡還多著呢,只是關係遠近好壞的問題罷了,再則,其實皇室中什麼關係輩分都還在其次,真正看重的還是份地位。事實上要真說起來,就連良親王跟他們的關係都不算太親近,但一來良親王畢竟是韓擎蒼的嫡親皇叔,最重要的一點是,他是與福寧長公主一路的,也就是說,他也算是他們這邊的鐵桿之一,這關係自然值得好好維護經營一下。
韓擎蒼聞言點了點頭,對於的安排很滿意贊同,“就照你說的吧,明日我們先去姑姑那裡。這段時間辛苦你了。”
秦晚秋泯脣笑了笑,嗯,可是立志要當賢妻良母的人啊。
第二天一早,兩人盛裝打扮,帶著禮親自去了長公主府。
福寧長公主好風雅,最是喜那些緻風雅的玩意兒,原本秦晚秋是打算親自繡一副雙面繡送給的,但時間顯然不夠,只得作罷,最終挑來挑去,挑了副胤和的畫作當做了禮。
胤和是三百多年前的一位著名書畫大家,可謂是天縱奇才極天賦靈氣的神仙般的人,當時不知有多人爲他如癡如狂,就連直到三百多年後的今天,他依舊無數人瘋狂崇拜追捧著,只是可惜天妒英才,胤和不過二十八歲便匆匆離世了,是以他所留下的真跡極其有限,加上畢竟三百多年過去了,保存得再好也難免有損傷,是以如今莫說千金,便是萬金也難求一件,說是無價之寶也不誇張。
秦晚秋之所以會有,也是董天麟送給的嫁妝之一,自便極書畫,是以對胤和的真跡自然更是十分珍,原本也是捨不得的,只是想了又想,最終還是決定忍痛割。
福寧長公主不同他人,這位的分量絕對是現今嵐國最重的一位,雖說如今是站在韓擎蒼這邊的,未來不出意外也不會有反水的可能,但卻需要好好經營。韓擎蒼五歲時離宮,迄今十七年,分隔這麼久,真要說福寧長公主對他有多深的那完全是瞎話,之所以疼他,只是因爲他是當作兒般的先皇、先皇后最疼,也是唯一的兒子。
而依靠別人得來的實在不靠譜,所以眼下好好經營他們之間的是很有必要的。
果然不出所料,一見到這份禮,不止是福寧長公主,就連駙馬也是一臉驚喜激異常,小心翼翼滿懷激的觀賞了許久,才終於漸漸平靜下來,只是這一冷靜下來,卻又不太好意思收這份禮了,主要還是這份禮實在太過貴重了些。
“本宮看得出來,你也是極喜這副畫的,君子不奪人所好,如今有幸能一賭胤和最鼎盛時期的絕世真跡,本宮已十分滿足了,你便帶回去好生保存吧。”福寧長公主嘆息道,眼睛裡卻藏著掩蓋不住的喜不捨。
秦晚秋輕笑道:“姑姑這話說得可是侄媳臉紅了,送出去的禮哪有再拿回來的道理?這畫雖珍貴,卻也比不得緣親珍貴,姑姑一直以來幫了我家王爺許多,侄媳和王爺心中都記著呢,這不過只是侄媳和王爺的一點點孝心罷了。再則侄媳也相信姑姑和姑父都是真正懂得欣賞這畫的人,一定會好生保存好生珍的,侄媳也很放心將它給你們,還請姑姑姑父勿要再推辭了。”
福寧長公主夫妻倆面面相覷,不得不說,他們這位小侄媳實在會說話,一通話下來真是人心底舒暢。
想了想,福寧長公主也沒有再推辭,笑著收了起來,態度依舊如往常般親近,但細微會卻可以發覺,裡面多了些真心實意的親暱。
吃了午飯,下午便又去了良親王府,而明天,則該與佟老爺子他們見面了,聽說那位可是對不滿意得很啊,這次該不會出什麼幺蛾子吧?
那年,看見他,仿佛就已經中了她的毒,日日思念不得見,最後她嫁給了他的兄弟,他只望她能幸福,哪成想,她的夫君一登基,就將她打入皇陵守孝,既然如此,他不會在放過與她相守的每一個機會了,就算全天下人反對,又如何,他只要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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