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梳梳到尾,二梳白髮齊眉,三梳兒孫滿地……”
秦晚秋不覺微紅了臉頰,角含笑,眸中卻彷彿籠罩上了一層淡淡的薄霧,有些迷濛幽深,明明是在看著鏡子,卻又彷彿是不知看向了某個遙遠的地方。
終於爲他披上嫁了。
自此以後,便是他的結髮妻子,會爲他生兒育,會同他相濡以沫,和他一起牽手走過未來數十年的風風雨雨,直到他們都頭髮花白牙齒掉,也不會鬆開彼此的手。
或許某一天,歲月不饒人,但這一次,他們卻可以名正言順的生死相隨,生同衾死同。
此生無憾。
驀然展一笑,本就緻絕的小臉愈發得驚心魄攝人心魂了,眼角眉梢都盡是一片明豔,目似水,一臉幸福憧憬的模樣人看著就不心生豔羨祝福。
冠是韓擎蒼親自設計打造的,極盡絕奢華,九或大或小或展翅飛或傲然俯瞰,端的是緻絕倫栩栩如生,最大的一對凰一左一右裡各自銜著一顆鴿紅寶石,下面垂著幾串瓔珞,俱是用心挑選出來的東珠串的,每一顆大小都一模一樣,顆顆圓潤沒有一瑕疵,是這幾串珠子,竟是已價值連城。
而除此之外,整個冠上大大小小卻還鑲嵌著數千珍珠、數百各寶石,紅的、綠的、藍的……各異大小不同形狀亦獨一無二,每一顆都晶瑩剔麗奪目,整個冠華異常,散發著璀璨的芒,真真是人歎爲觀止,竟是看一眼就捨不得再移開視線。
不過這樣一頂華麗至極的冠,好看是好看,簡直是每個人夢寐以求的,不過這重量卻也是……冠一戴上,秦晚秋霎時覺得自己的脖子都短了一截。
秦晚秋不有些啼笑皆非,忽然很無厘頭的想到,若以後落魄了,把這冠拆拆,倒也足夠瀟灑一輩子了。
“快蓋上蓋頭,新郎兒來了!”
周氏一愣,剛還有些慨著紅了眼睛,此刻倒是有些哭笑不得了,這婿未免也太急吼吼了,這才什麼時辰啊。
當然了,也知道,婿這樣表明非常看重閨,心裡自然高興,當下也顧不上抹眼淚了,趕忙將蓋頭給蓋上,豎著耳朵仔細聽著外面的靜。
韓擎蒼份尊貴,換其他任何一戶人家也不太敢爲難他,不過秦沐跟他從小一起長大,不是親兄弟勝似親兄弟,卻是一點也不怕他,尤其他還搶走了他的寶貝妹妹,秦沐這心裡可憋著一口氣呢,當下是一點面子不給,死死攔著絞盡腦爲難他,就是不讓他輕易進門去抱得人歸。
而綠和青倆人也都是活潑的主兒,遇上這種熱鬧哪裡肯錯過,竟也是跟著秦沐搗,湊在他邊“出謀劃策”,鬼點子一出一出的,順便還把紫藍他們都給拉上了。
當然了,這些對韓擎蒼來說都不是個事兒,他是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實在不行就威脅,暴力鎮,可真正棘手的卻是某個“爲老不尊”的傢伙,他家嫡親岳父大人!
一想到這小子就要搶了自己的寶貝兒去,董天麟這心裡那個恨啊,只恨不能一掌把他扇到天涯海角去,讓他從此再也沒法兒出現在他家寶貝兒的面前,所以眼下也是卯足了勁兒的爲難他。
“我問你一些問題,若你的回答我不滿意,今天你休想將囡囡擡回去。”董天麟皮笑不笑道:“若有朝一日囡囡和你們的兒子一起遇險,你只能救一個人,你會救誰?”
周圍的人一下傻眼了,這是什麼奇葩問題?也太……太無恥了吧?
兒子和媳婦兒,明顯選誰都不對啊!
韓擎蒼冷眼看著董天麟暗含得意的目,淡淡道:“救兒子,然後我會和一起共赴黃泉。”
當然,其實私心裡,對他來說,沒有任何人能比秦晚秋更重要,即使是他們的親生骨,若有朝一日真的要二選一,他一定會毫不猶豫的選擇,失去他們的親骨會令他痛不生,但卻是他的命。
當然,他纔不會將這個大實話說出來,不然這“爲老不尊”的岳父定然又要藉機大作文章了,還是選擇一個穩妥的答案最好。
果然,董天麟聽到他這麼回答頓時愣住了,直到周圍的人起鬨鼓掌歡呼起來才反應過來,俊臉一黑,暗自恨恨的瞪了他一眼。
“若以後你們二人吵架了,過錯方是囡囡,你當如何?”
其實在這個時候,只要不是個傻子都知道這個問題該怎麼回答,但男人絕大多數都有著嚴重的大男子主義,自尊心強,又好臉面,自然很不樂意讓人笑話自己懼,所以說知道怎麼回答是一回事,但能不能放得下段說出來又是一回事,尤其韓擎蒼的份尊貴,想也知道他這尊嚴比之常人更加強盛。
董天麟很聰明,很擅於揣各式人的心理,所以纔會出了這樣一道題來爲難他,他知道韓擎蒼一定會給出一個滿意的答覆,但是隻要他稍有一猶豫,他就有把柄能借題發揮了。
誰想韓擎蒼卻是毫不猶豫的口而出,“小晚的一切都是對的,即使錯了也是對的。”
董天麟一時瞠目結舌,尊嚴呢?節呢?
韓擎蒼暗自嗤笑一聲,尊嚴節是什麼?能吃嗎?有媳婦兒重要?
周圍不圍觀的都忍不住笑了,韓擎蒼卻是毫不以爲意,依舊冰山面癱臉非常淡定,非常高貴冷豔,彷彿剛剛節掉一地的本就不是他。
董天麟暗自磨牙,其實心裡對這婿的表現還是非常滿意的,但就是咽不下兒被搶走的那口氣。
正待繼續爲難,忽聞房傳出一道細微的輕咳,聲音很小,在場聽到的也只有幾個力深厚的。
於是,董天麟瞬間蔫吧了,韓擎蒼悄然出了一抹淺笑,很溫,著難言的甜滿足。
董天麟瞧著刺眼極了,卻又不敢真正惹惱了自家寶貝兒,咬咬牙,道:“最後一個問題,現今大多男子都會三妻四妾,尤其以你的份,想必會有無數人前赴後繼,你是否願意爲了囡囡而將們拒之門外,終只守著囡囡一人,不納一妾,一生一世對忠誠不二。”
“一世一雙人,白首不相離。如違此誓,神魂滅。”
所有人都愣住了,誰也不曾想到,他會毫不猶豫的許下這樣一個承諾。
董天麟目凌厲的看著他,韓擎蒼不躲不避的與之對視,眼中沒有一一毫的心虛閃躲,只有滿滿的認真摯誠。
董天麟滿意的點點頭,在衆人的注視下,秦晚秋穿著一華麗至極的嫁,蓋著蓋頭,跪在地上爲秦大郎周氏這對養父養母還有董天麟這個親生父親奉茶磕頭,聆聽長輩們的祝福和訓誡。
原本秦沐是打算揹著自家妹妹送上花轎的,誰想韓擎蒼卻是搶先一步,猛地一下子將打橫抱起,在衆人的鬨笑聲和秦沐的憤怒中,大步走出門外將送上花轎,然後上馬帶著迎親隊伍迫不及待的往回趕。
先前韓擎蒼無比厚的聘禮便已京城的百姓們興咂舌了許久,眼下秦晚秋的嫁妝又是大家好生開了次眼界。
什麼十里紅妝?這簡直就像是一條沒有盡頭的長龍!頭一件嫁妝已擡進了賢親王府,後面卻還有很多還沒從秦府出發!
而且那一箱箱扁擔都給彎了,顯然都塞得滿滿當當,絕對不是胡充數。
興致圍觀的百姓們都驚呆了,一個個瞠目結舌,直到這個時候,大夥兒才恍然驚覺,這個所謂的鄉野村姑似乎很不一般啊……這麼壯觀厚的嫁妝,卻是連公主都比不上的,更是甩了京城那些所謂的高門千金不知多遠。
其實這也難怪,秦晚秋自己本就非常有錢,數額連自己都不清楚了,又是兩世才修來的姻緣,自然不會委屈自己,自然是怎麼隆重怎麼來。而董天麟這個親爹可是羅剎國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國師大人,深得羅剎國皇帝的寵信,平日裡各種珍奇賞賜無數,底下的員、富商什麼的也都絞盡腦給他送禮,董天麟一向是來者不拒,如今府裡都堆滿了好幾個庫房了。雖然他一直對自家寶貝兒“早早”親頗有微詞,但到底疼兒,只恨不得把自己所有的庫房都掏空了給當陪嫁,還是秦晚秋嚴詞拒絕了他才收斂了些,最終還是沒能把自己的庫房全部掏空。
韓擎蒼如今是嵐國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親王,後擁護者追隨者衆多,即使是想要明哲保的,或是所謂的“保皇黨”,也是不敢太得罪他,是以此次來參加婚禮的人數也是衆多,朝堂上文武百幾乎全到了,還有那些宗族也是一個不差,甚至還有不因爲份太過“低微”而沒能得到請柬的在想盡辦法要來混個臉藉機奉承一下,婚禮極其隆重熱鬧。
馬鞍、火盆、拜天地、房……
直至坐在了新牀上,秦晚秋還有些恍惚。
真的完婚了?
“請新郎挑起喜帕,從此稱心如意。”
眼前陡然一亮,四目相對,恍如隔世。
------題外話------
這一章太難寫了,腦子卡殼卡得要死…
PS:真不是故意斷更的,網頁開不了然後我就重啓了一下,結果機子就開不起了,然後就一次又一次開機,一邊看電視撐著眼皮子不停折騰,現在已經是凌晨快四點了,眼皮子已經快撐不了,好不容易機子總算打開了,總算早上的時候親們就可以看到這一章了…睡覺去了,頭昏腦脹的胃裡也翻滾著難,有種想吐的趕腳…現在的時間已經是8月1號了,今天開始奔著萬更全勤獎起!~\(≧▽≦)/~ I90420
她,二十一世紀的醫學天才,一朝穿越,成為祈國權傾天下容王爺的王妃。聽聞她,跋扈囂張,無法無天。聽聞她,遭王爺嫌棄,小三欺辱,隻會大吼大叫。她,筱雨,纔不會趟這樣的渾水,隻要自由。契約生成,筱雨成功拿到和離書,從此海闊天空。某日,混的風生水起的某女被某王爺堵了個正著。某女笑顰如花,理直氣壯,「王爺殿下,我們已經和離,男婚女嫁各不相乾!」某王爺嗤之以鼻,「蠢女人,你好好看看,本王給你的是和離書嗎?」男女主身心乾淨,女強男強!
【治癒係小甜餅】 弒兄奪位暴虐成性的北趙國皇帝殺戮過多,身患怪病眼瞅著活不過這個冬天,朝堂內外全是鼓掌叫好盼他快死的人。 直到國師獻上了一個粉雕玉琢的小姑娘,美名曰沖喜。 群臣都在押寶下一任新帝,等著看笑話,連床都下不了的人可彆衝死在了床榻之上。 然後他們就眼睜睜看著原本奄奄一息的狗皇帝,抱了抱懷裡的小姑娘,第二日就麵色紅潤的下床了! 他又親了親懷裡的小姑娘,第三日就能提刀上朝砍人玩了! 冇有人知道,在趙淵痛苦彌留之際,是小姑孃的一個擁抱,將他從鬼門關帶回了嗜血的人間。 此後,他甘願親手修補滿目瘡痍的萬裡江山,將人間煉獄築成桃花源,隻為了博她一笑。 -你是我的藥,是我深淵中最後一點螢燭。 有病病的暴君x治癒係小美人(1v1sc)
宿溪自小衣食無憂,成績優異,是人人喜歡的三好少女。 陸喚自小顛沛流離,苟延殘喘,在成爲帝王前備受欺辱。 某天宿溪下載了一款戀愛養成遊戲app,發現遊戲小人漆黑眼眸陰鬱漂亮,完全按照自己的審美捏成,立刻喜滋滋開啓了養崽模式。 “崽崽屋裏怎麼沒有炭火,是不是要氪金給他買?” “崽崽穿雪白色更好看嗷嗷嗷,買買買!” “崽崽怎麼出個門身上就有腳印的痕跡了?是不是支線任務,要去處理掉欺負他的人?!” 宿溪玩養成遊戲玩得不亦樂乎。 而陸喚從小生活在泥沼與血腥裏,他以爲活着不過是熬過一天,又一天。 直到他心情複雜地發現—— 他屋子裏偷偷被送進來了溫暖的炭火。 他破了洞的舊衣服被悄悄換成了新的。 欺負他嘲笑他的那些世子們不知道被誰教訓了,鼻青臉腫不敢出門。 他漫漫孤寂的長路上,竟多了一個前來渡他的女菩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