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擎風很是志得意滿,一路上都在不斷跟秦晚秋說話,雖然可能考慮到邊有太多宮人,姿態並沒有很低,但那殷勤的態度卻還是敏銳的宮人們給看得清清楚楚,一個個低垂著頭心中驚詫不已。
秦晚秋本就懶得搭理他,可韓擎風本就不知道心底的厭惡,反而以爲是本清高,心中的征服更加強烈了,秦春香跟在一旁都快要氣死了,看著韓擎風給秦晚秋獻殷勤心裡是又妒又恨,便想盡辦法纏著韓擎風撒賣乖。
若是尋常,韓擎風倒也樂意配合一下,全當是趣了,可是如今他心中的硃砂痣白月就在邊,他這滿眼滿心都是那抹纖細的影,哪裡還有那閒心去陪秦春香玩什麼趣,被纏得不耐煩,也是怕秦晚秋會因此而不痛快,更加不願意他親近,便義正言辭的將秦春香給狠狠訓斥了一頓,秦春香在一衆宮人面前丟死了個人,臉漲了豬肝,眼眶都氣紅了。
皇宮之中向來沒有,皇上將一名絕子留在宮中,並且大獻殷勤,甚至還爲狠狠訓斥了還算得寵的麗嬪一事迅速傳遍了整個後宮,一衆人驚訝慌氣憤不已,不知多個宮裡又是被砸了個滿地狼藉,一些沉不住氣的立即就去自己“好”的“姐妹”,還有各個高品級妃嬪那裡去打探消息了。
太后也聽聞了此事,頓時又是一頓大火弄得整個慈寧宮都風聲鶴唳,不過等平靜下來一想,卻又高興了起來。
在福寧長公主的制下沒法兒再明目張膽的對付秦晚秋,心裡真憋屈惱恨著呢,誰想竟自己送上門來,在這後宮之中,堂堂太后想要弄死個把人還不跟玩兒似的!
秦春香住在鹹福宮,作爲嬪位娘娘,還是有資格擁有自己的宮殿的。
原本韓擎風也是想將秦晚秋放在鹹福宮的,也好看看秦春香如今的威風,希能借此攻破的心房,可是轉念一想,鹹福宮偏殿還住著兩個小貴人,這空間未免也就小了不,最重要的是,以秦春香那沒腦子死皮賴臉的表現,若秦晚秋真的住在那裡,他要想去找秦晚秋聯絡聯絡怕是也得被攪合得不樣兒,別到時候沒聯絡上,反而把人給惹惱了那就得不償失了。
思來想去,韓擎風最終還是決定,將承乾宮給了秦晚秋,承乾宮裡沒有人住,且放眼整個後宮,承乾宮也是除了坤寧宮以外最爲奢華最爲漂亮的宮殿,後宮裡不知多人絞盡腦想要搶這座宮殿呢,可以說,除了皇后的坤寧宮以外,承乾宮就是後宮妃嬪們最想住的宮殿了。
韓擎風的目的是爲了討好秦晚秋,將承乾宮給後,還立即又送來了無數奇珍異寶、錦華服、金釵玉飾,可惜秦晚秋是毫沒,秦春香倒是氣了個半死,後宮更是一片怨聲載道,人們都慌了,因爲們到了前所未有的威脅,這下子甚至就連皇后都坐不住了,雖是一國之母,可並不是韓擎風自己挑的,而是太后挑的,的容貌也並不,只能說端莊大氣,是以一直就不得韓擎風的歡心,頂多也是一點面子上的敬重,可是傻子都知道,在後宮裡皇帝的寵才是最重要的!
以往韓擎風雖然風流花心,常會有新鮮人出現在後宮,可是那也只是一時新鮮,除了多寵幸兩天,並沒有特別不同,很快膩了以後他就會轉移目了,但是這一次顯然不一樣,後宮之中不是沒有人得到過令人眼紅的榮寵,可卻沒有任何一個人得到過這樣的重視。
皇后暗自扯破了幾條帕子,終於還是憋不住匆匆去慈寧宮找太后去了。
原本韓擎風還想賴在承乾宮裡和秦晚秋培養一下,可是突然有太監來報,說前線送來了八百里加急,無奈之下,他也只好先離開去理國事。
韓擎風前腳剛走,已經嫉妒到發狂的秦春香就憋不住了,猛地一拍桌子,“賤人!給本宮跪下!”
秦晚秋嗤笑一聲,眼珠子一轉,笑道:“我這差點都忘了,剛巧我還有件關於你孃的事想跟你說呢。”
秦春香直覺有些不對勁,警惕道:“什麼事?”
“你確定你要我這樣說出來?”
看著臉上那微妙的表,秦春香的眼皮子登時跳了跳,難得聰明瞭一次,揮手將所有宮人都遣退了。
“說吧,到底我娘出什麼事了?”
“你娘啊,現在已經不在秦家村了。”
秦春香一皺眉,不在秦家村能去哪兒?難道跟哪個男人私奔了?
不得不說,作爲小秦寡婦的兒,秦春香對孃的品果然瞭解得很深刻。
“你走了後沒多久,你娘便跟秦三郎在一起了,後來秦三郎賭博欠了很多錢,就把你娘賣進窯子了。”
“你說什麼?!”秦春香的臉瞬間就變了,滿臉的驚愕荒唐之,“這怎麼可能!一定是你在騙我對不對!”
秦晚秋笑了笑,“信不信隨你。”
秦春香雙眼盯著,似是想從臉上看出些說謊的痕跡,可惜並沒有。
一時間,秦春香整個人都懵了。
窯子……那可是最骯髒最下賤的窯子!
原本因爲的出,從進宮開始就一直在被後宮裡那羣人嘲笑,要是再被們知道娘竟然被賣進了窯子,豈不是要被鄙夷唾棄到死?最關鍵的是,皇室怎麼能夠容得下一個有個進過窯子的母親的妃嬪!
幾乎是一瞬間,秦春香就決定了,這件事一定要死死瞞著!好不容易纔爬到這個位置,擁有了如今的潑天富貴,絕對不可以失去!
秦春香目的盯著秦晚秋,“這件事你絕對不可以說出去!”
“只要你安分點別總想著找我麻煩。”
雖然也猜秦春香爲了保住自己恐怕會捨棄娘,但看著這樣毫不猶豫的反應,心裡難免還是有些慨,皇宮果然是最歷練人的地方,這纔不過一年多,以往那個頂多只能算是有點小心思的竟就變得這樣狠絕了。
秦晚秋的目不覺閃了閃,心中暗自警惕起來,如今的秦春香爲了自己連親孃都能狠心不顧,也難保不會爲了保而來個殺人滅口。
秦春香滿心的不甘,咬著牙一甩袖子便走了,原本還想仗著份好好“招呼”一下這個從過去到現在都一直令深深嫉妒的人,可是如今……
回到自己的鹹福宮後,秦春香也沒有什麼心用食,整個思緒都沉浸在那個令惶恐焦慮的消息中,不過卻不是想娘如今怎麼樣了,而是在想秦晚秋,想著萬一要是說出去了該怎麼辦,越想,秦春香的心裡就越害怕,最終,一個可怕的念頭鑽進了的腦海,並且迅速紮。
秦晚秋,不要怪我,要怪就怪你自己,你不該來京城的!
眼中狠芒閃現,秦春香很是乾脆果決的招來了自己的心腹。
“姑娘,時辰不早了,是否傳膳?”被韓擎風親自指來的小宮態度極其恭敬的問道。
秦晚秋點點頭,“傳吧。”
膳房送來的菜式很盛,應當也是收到了消息,半點沒敢拖拉糊弄,很迅速就呈上了一桌的味佳餚,地上跑的,天上飛的,水裡遊的一樣不,樣子也做得非常緻,跟藝品似的,真要是一般的鄉佬見著了,眼珠子都非得掉出來不可,例如秦春香。
可惜秦晚秋哪裡是什麼鄉佬,這些玩意兒,早在上輩子就吃膩了,如今看到眼皮子都沒掀一掀,那人的香氣也只令覺到油膩,晚飯吃這些東西簡直就是閒自己的太健康想找點事兒。
秦晚秋暗自吐槽了句暴發戶,隨意挑了兩樣素的吃了些,接著又端起了小湯碗,勺子送到邊,手微微頓了頓,接著便若無其事的喝了下去,誰想這一小碗湯還沒喝完,便是猛地一口噴了出來,隨即便在周圍宮人們的尖聲中倒了下去。
衆人全都驚呆了,接著回過神來整個承乾宮都了一團,幾個人手忙腳的趕忙將秦晚秋給擡到牀上去,另外其他人便迅速分頭行奔向了太醫院和乾清宮。
承乾宮裡的宮人都是韓擎風親自指派來的,全部都是他的心腹,自然很是清楚他們主子的心思,知道這位就是他們主子心尖尖上的硃砂痣白月,一髮都不能有損傷,誰想這才第一天就出了這種事,頓時所有人都膽戰心驚不已,暗自祈禱這位姑一定得好好兒的,否則他們這裡所有人的小命兒可也別想要了!
太醫院的人很迅速,但韓擎風比他們更迅速,手中的事還沒理完,但是以聽到這個消息,韓擎風頓時就不淡定了,立即扔下手裡的奏摺飛奔而來。
進了承乾宮,看到地上那一小塊跡,又見秦晚秋面蒼白的躺在牀上,整個人都不省人事,顯得極其脆弱無助,當即,韓擎風的心就跟被刀子給剜了一塊似的,面鐵青大發雷霆。
“朕代你們要好好照顧秦姑娘,你們就是這麼給朕照顧人的?該死!來人……”
正在這時,太醫被連拖帶拽匆匆趕了來,韓擎風也顧不上發火了,忙道:“陳太醫,快點過來給秦姑娘看看,若治不好,你就提頭來見吧!”
承乾宮的宮人們暫時鬆了口氣,可陳太醫就傻眼了。
這姑娘到底是哪裡來的姑啊?
瞅了瞅那張傾國傾城的小臉,陳太醫暗自驚豔,也算是明白了爲何韓擎風那麼大反應了。
不敢耽誤,陳太醫立即搭上了秦晚秋的手腕,細斷了許久,眉頭是越擰越,臉上滿是狐疑之。
他竟診斷不出來到底是怎麼了!
“陳太醫,秦姑娘到底怎麼了?”韓擎風急切的問道。
陳太醫心裡有些惴惴的,靈一閃忽然想到一件事,忙問道:“皇上,臣方纔進來時看到外面的桌子上擺著膳食,不知秦姑娘在昏迷前是否正在用膳?”
韓擎風指給秦晚秋的宮初夏聞言立時福至心靈,“姑娘先前還好好的,後來喝了幾口湯便突然吐了然後昏迷了!”
“皇上請稍候片刻,待臣去查一查那湯便有定論了。”
“快去。”韓擎風沉著臉,神有些可怖。
他雖不搭理後宮的事,但不代表他一點都不知道,他想,十有*是後宮裡那些不安分的人下手了,那些人的嫉妒心有多可怕他不是不懂,只不過往常他並不理會罷了,甚至看著那些人爲了他而爭風吃醋使盡手段,他的心裡還很沾沾自喜,可是到害的了他的心尖尖,他的心可就不那麼妙了。
那些該死的人!
“稟皇上,臣已經查清楚了,那湯裡被下了砒霜!只不過或許是秦姑娘自質原因,或者原就吃得,所以僥倖逃過了一劫,待再吃些藥清理一下的毒素就沒事了。”
韓擎風那口白牙都快咬碎了,竟是砒霜!那可是劇毒!
“還不快去開藥!”韓擎風抑著怒火低吼了一聲,手不抓住了秦晚秋的小手,心中暗恨,“來人!給朕查!徹查到底!朕倒是想看看,到底是哪個毒婦敢這般大膽!”
“是,奴才遵命!”
手被一隻火熱的大手抓著,秦晚秋險些憋不住要跳了起來,那覺就跟膩膩的蛇一樣令打心眼兒底厭惡,甚至可以清晰的覺到,自己上的皮疙瘩都起來了,胃裡也是翻滾著蠢蠢,可此時此刻卻也別無他法,只能忍著,否則這齣戲就功虧一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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