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子呢?給了多銀子?”一看到自家媳婦兒的影,秦三郎就迫不及待的抓著的手問道。
薑蓉面目扭曲,“銀子?哪裡來的銀子!那賤丫頭從頭到尾都在戲弄我們!”
聽聞了整件事之後,秦三郎白皙的臉都漲了豬肝,心中又怕又怒,險些沒把自己的一口牙都給咬碎了。
“都是你那個老不死的娘,要不是往死裡折騰秦晚秋一家,還差點沒把給殺了,他們家也不會跟咱們斷絕關係,秦晚秋也不會這麼恨咱們!”薑蓉咬牙切齒恨恨道:“要是咱們兩家關係一直很好,現在他們家發達了,咱們跟著也不是沒口吃,可是都那個老不死的給攪和沒了!”
秦三郎默不作聲,心裡對他老孃的怨恨卻更深了。
沒有銀子,他就不能繼續去學院唸書,不能考科舉,不能出人頭地飛黃騰達。
要是他娘好好善待秦大郎一家,沒有做出那麼多糊塗事把人給得罪狠了,他這個親弟弟有困難,當大哥的怎麼可能會眼睜睜看著不拉扯一把?他又何至於會落到如此窘境?
一想到自己沒法再繼續唸書,沒法考科舉,或許一輩子都只能窩在這窮鄉僻壤面朝黃土背朝天,秦三郎就忍不住一陣哆嗦。
男人不吭聲,薑蓉自己是越想越恨,猛地一拍大就竄出了屋子。
“好你個老不死的,老孃天天給你好吃好喝的養著,你還天裝大爺清福,也不看看自己有沒有那個好命!還不趕去給我幹活兒?大白天的就往炕上一躺,你是快死了還是咋樣!”
說罷,直接就扯著李桂花拖下了炕,上不停的罵罵咧咧,手上也是毫不留,這兒掐一把那兒擰一下,盡發泄著心中的怒火,看見李桂花臉上出了痛苦的表,心裡陡然升起一扭曲的快意。
老不死的囂張了一輩子,沒想到自己也有今天吧?想薑蓉在家時也是父母兄弟疼寵的寶貝,結果嫁到秦家來就了雜草,被這老不死的可勁兒作踐,一天天干不完的活兒不說,還整天被辱罵,一口一個不會下蛋的母罵了整整五年,從一進門開始就沒消停過!
是沒生出個兒子來,可好歹也給老秦家添了個閨,要不是生完閨還沒過十天就被這老東西攆著下地幹活兒泡冷水搞垮了子,能幾年下來都沒再揣上一個嗎?
越想,薑蓉心裡就越恨,幾年來積的怨氣全迸發了出來,索手扯著李桂花的頭髮就往外拖。
李桂花一陣哀嚎,薑蓉心中不耐,直接踹了一腳,“鬼什麼?老東西你真該死了算了!都是因爲你,你兒子的前程都是被你給毀了的,你怎麼不去死?”
李桂花如今雖然大不如以前,沒辦法再那麼囂張了,不過卻也不是個肯吃虧的,當下便跟薑蓉對罵掐架掐開了,抓臉、扯頭髮、下咬,院子裡霎時飛狗跳起來。
王荷香悠閒的倚在門邊興味十足的看著自己婆婆和妯娌打架,非但不去勸,反而恨不得搖旗吶喊。
反正們妯娌向來就不對付,嫁來這麼多年也沒在婆婆手底下吃虧,這倆人都討厭得,打就打吧,打死打殘也不關屁事兒。
聽著屋外的靜,秦三郎的臉都黑了,每天擰了一團,一臉的不耐煩,還有深深的厭惡。
這就是他的親孃,他的妻子,簡直鄙醜陋得不堪目!
“啊!死人啦!”
秦三郎一驚,心裡嘎登一聲,連忙跑了出去,眼的畫面卻讓他驚呆了。
薑蓉似是被嚇傻了一樣,呆呆的坐在地上,頭髮了鳥巢,臉上還有幾道痕,而李桂花就躺在不遠,靜靜的沒有聲息,一灘殷紅從的腦袋底下滲出。
“你竟然把娘殺了!你……”王荷香一臉驚恐的尖出聲,秦三郎猛然回過神來,跑到跟前一把捂住了的。
“閉!”
秦三郎努力下心底的慌,目狠狠的看著王荷香,“這件事要是被傳出去,我這輩子都考不了功名當不了了!二嫂,你難道不想穿金戴銀,不想吃香的喝辣的,不想過人上人的好日子了?”
當朝天子重孝,若是讓人知道他媳婦兒把他娘殺了,他這輩子就毀了!
所以,無論如何都絕對不能讓人知道這件事!
王荷香一聽這話連連搖頭,怎麼不想過好日子?天天做夢都在想!
見這樣,秦三郎鬆了口氣,“二嫂,你記住了,娘是年紀大了,腳不利索,自己倒撞到牆上的!待我日後飛黃騰達了,絕對不會忘了二哥二嫂的。”
王荷香眼底迸發出了驚喜貪婪的芒,趕忙點頭示意知道了。
不一會兒,李桂花倒撞到牆上把自己給撞死了的事就傳遍了整個秦家村。
事傳到秦晚秋家,秦晚秋也是愣了愣,當然不相信李桂花是自己撞死的,世上哪有這麼巧的事?事到底如何,心裡大概也有了猜測,薑蓉從這兒憋了一肚子火回去,會發出個什麼部戰爭也不是什麼稀奇事兒,只不過還真是沒想到啊……
當初因爲李桂花的貪念,最終害得阮姨一頭撞在牆上無辜枉死,時隔幾個月,如今李桂花卻也一頭撞上牆一命嗚呼,這算不算是報應呢?
秦晚秋笑了,發自心暢快淋漓的笑了。
善惡終有報,天道好迴,不信擡頭看,蒼天饒過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