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晚熹想了想問秦夜:“如果今天行兇的男子,和你在宴會上見到的那人是同一個人的話,那麼上次的炸事故也很有可能是沖你來的?”
秦夜隨即反問:“那廣播里對螢火的死亡威脅又怎麼解釋?聲東擊西?”
紀天驕合上電腦,說出了另一種猜想:“也有可能是一箭雙雕。你和柳曦有可能都在他們的目標當中。”
秦夜在心快速分析后問:“柳曦現在在哪?”
紀天驕理直氣壯回答:“我哪知道?你今天可沒我盯著。”
沈晚熹說:“出事之前,我在人群之中看見過。出事后就沒見到人了。”
“咚咚——”
正說著,梁冊敲門進來,告知說:“秦總,柳小姐找您。”
隨即,柳曦就出現在了門邊:“秦總。”
秦夜朝梁冊擺擺手,梁冊便往門外退去。
柳曦走進屋,正要說什麼時,秦夜突然住了梁冊,問:“孩子回去了嗎?”
梁冊關門的作頓住,回答說:“先生剛剛帶孩子回去了。”
柳曦腳步略微停滯了零點幾秒,沒有表現出過多的異樣和破綻。
秦夜點點頭,隨后看向柳曦,問:“有什麼事嗎?”
“聽說樓下出事了,擔心秦總,所以過來問問。”
秦夜用下指了指沈晚熹所在的方向,示意柳曦過來坐。
與此同時,他手拉起沈晚熹的手腕往自己邊輕輕帶了帶。
當著柳曦的面,沈晚熹還是樂意跟秦夜秀恩的。
所以沈晚熹順勢就起,落坐到了秦夜邊。
柳曦面帶微笑,很好地掩飾住心的不悅,走到沈晚熹方才的位置坐下。
沈晚熹地依偎在秦夜臂彎,問柳曦:“剛才出事的,曦妹妹不在嗎?”
柳曦輕搖了一下頭說:“因為肚子不舒服去廁所了,回來才知道出事了。”
沈晚熹一副到驚嚇的模樣往秦夜懷里了:“還好曦妹妹不在,真的太嚇人了,我到現在手都還發抖呢。”
明知道沈晚熹是裝的,秦夜還是不著痕跡地握住了沈晚熹冰涼的小手,像是在以此安沈晚熹的害怕。
沈晚熹也沒有抗拒秦夜的肢接,繪聲繪地說:“曦妹妹是沒看到,那個兇手拿著刀就往我沖過來,嚇得爺的傷都好了,立馬健步如飛過來保護我,一下就把那個壞人摁在了地上,才沒出什麼大事。”
柳曦面上的笑容稍微僵了一下,輕笑說:“還好沒出什麼事。”
秦夜手從紀天驕手中拿來行兇男子的照片,遞到柳曦面前,問:“柳小姐見過這個人嗎?”
柳曦手接過照片,認真打量一番后,一臉茫然地搖頭:“沒印象。秦總為什麼這麼問?”
“沒事。”
紀天驕的視線在沈晚熹和柳曦之間來回打量了兩眼,說:“你們兩個穿的閨裝嗎?”
柳曦輕笑解釋說:“我也是來了才注意到和熹姐有點撞款式了,但也來不及換了。”
沈晚熹大度笑著說:“沒關系,我不介意的。只能說我和曦妹妹很有緣,連眼都差不多。”
說著,沈晚熹調侃說:“曦妹妹挑服的眼和我差不多,選男人的眼不會也和我差不多吧?”
“熹姐真會說笑。不過秦總這樣的男人,恐怕也沒人會不喜歡。”
沈晚熹立馬挽住秦夜的胳膊,打趣說:“那我可得把他看一點。曦妹妹溫貌,實力也很強,我哪哪都比不過你,你要是和我競爭,我肯定必輸無疑。”
柳曦臉上堆著笑容,心里卻認同沈晚熹的前半句話。
的確覺得沈晚熹哪哪都比不上,僅僅是因為出生優越,便輕松地搶走了想要的一切。
紀天驕沒有參與生之前的明爭暗斗,冷靜分析說:“有沒有可能那個兇手是把沈小姐錯認了柳小姐?”
柳曦故作一愣,但實則這正是想要聽到的分析,也是做的第二手準備。
只要把自己偽裝害者,就不會有人懷疑到的頭上。
秦夜低頭看了沈晚熹一眼,說:“可小熹說,那人一開始是沖著我來的。”
紀天驕問:“沈小姐看清楚了?”
沈晚熹回想了一下:“我確定。但他之后好像也想對我下手。”
紀天驕看著秦夜說:“殺不了你就殺你心的人?”
秦夜沉默不語,坐在椅上的人是他又不是沈晚熹。
在兇手眼里他才是相對弱勢的那個,又怎麼會突然把目標轉移到沈晚熹上呢?
柳曦歉意說:“抱歉熹姐,因為我的事,讓你陷危險的境。”
“這又不是曦妹妹的錯,不必道歉。我們也別在這里猜測了,等警方的調查結果吧。”
秦夜摟著沈晚熹站起:“走吧,我送你回去。”
柳曦起將二人送到門口,心提醒說:“不知道兇手還有沒有同伙,熹姐和秦總得多加小心。”
沈晚熹回頭看著柳曦,無害地笑著說:“謝謝曦妹妹提醒。不過我有爺當保鏢,曦妹妹孤一人才更要注意安全才是。”
“我會注意的,二位慢走。”
沈晚熹當真以為秦夜是要回去了,徑直往停車場走去。
秦夜卻拉著鉆進了電梯,摁亮了頂層數字鍵。
“去哪?”沈晚熹問。
“繼續過生日。”
“你還有這心?”
“為什麼沒有?難得你在邊。”
聽到這話,沈晚熹心頭像是有朵煙花怦然綻開,邊卻小聲嘟噥說:“說得好像我不在你就不過生日一樣。”
秦夜輕笑不語。
他的確生日照過,但都是借聚會的氣氛把自己灌得爛醉,才能不在那種特殊的日子發瘋般地想念。
如今能這般地牽著沈晚熹的手,秦夜覺得,這大概是他最好的生日禮了。
電梯到了頂層的臺,沈晚熹松開秦夜的手,走到臺的圍欄邊駐足。
夜風輕,景絢麗。
“我記得你說過,你很喜歡站在高看夜景。”秦夜低沉且富有磁的聲音,伴隨著清涼的夜風從后傳來。
沈晚熹著遠,自嘲地笑了笑說:“真難得啊,爺還記得我說過的話。”
秦夜站到沈晚熹旁,低頭看著,問:“你是不是覺得我從來都不在乎你?”
沈晚熹仰頭笑著他,用類似開玩笑的輕松語氣反問:“難道不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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