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曦神一滯,遲鈍了半秒才笑著應道:“他和他朋友在一塊。”
“這樣啊,那柳妹妹就跟我們待在一塊好了,聽說來這的什麼人都有,柳妹妹還是注意安全。”
柳曦迅速地看了秦夜一眼,笑著點點頭:“謝謝熹姐關心。熹姐腰上還有傷,穿高跟鞋久站對腰不好,我們去那邊坐一坐吧?”
聽到這話,秦夜低頭看了看沈晚熹腳上的高跟鞋,很自然地攬著沈晚熹,穿過人群,走向一旁的空置卡座。
柳曦跟隨在二人后,著秦夜輕輕落在沈晚熹后腰上的手,不言而喻的保護姿態,讓的神之中染上了妒忌。
秦夜和沈晚熹并排落座在沙發上,柳曦坐在了二人對面,視線朝著窗外看了看。
剛落座,傅景騫就走到秦夜側,附耳低言了幾句,秦夜就站起對沈晚熹說:“我就在旁邊,你別走遠了。”
沈晚熹點點頭,看著秦夜和傅景騫走到了后的卡座,和一堆穿著西裝的男子坐在了一塊。
沈晚熹轉回頭,看見柳曦的視線剛好從窗外收回,也朝著窗外看了看,并未發現什麼可疑之。
“柳妹妹在看什麼?”
柳曦輕笑說:“今晚月不錯。”
沈晚熹又仰頭往窗外了,月型圓潤,月明亮,輕笑附和道:“的確。”
可覺柳曦并不是在看這月。
……
兒樂園里,安安樂此不疲地玩著梯。
阿遇則像是對這里的設施不興趣,抱著板在這附近了好幾圈。
梁冊見天不早了,想帶兩個孩子回酒店房間時,卻發現阿遇不見了蹤影。
他急忙抱起安安在附近找尋,最終才在一條相對偏僻林蔭道上,發現阿遇站在一棵樹下,抬頭著樹上的一個馬蜂窩。
梁冊以為是孩子對大自然好奇,才在樹下看得出神。
擔心阿遇被蟄,立馬過去將阿遇牽走,帶兩個孩子回了酒店房間。
梁冊依照安安的要求,在客廳的電視里給孩子放了畫片。
阿遇則獨自鉆進了一旁的臥室。
……
宮殿里,許老爺子在子孫和親戚的簇擁下笑得合不攏。
臺下攝影師架著攝像機,指揮著臺上的許家人站位,準備拍攝一張全家福大合照。
布置好站位后,攝影師回到攝影機開始了倒數:“3、2……”
“1”字未落,大廳突然一片漆黑,接著攝像機閃燈快速閃爍了一下,隨即室便只剩下窗戶外來的月。
大部分人都以為是為許老爺子準備的慶生環節,底下議論紛紛的,但人群并未慌。
沈晚熹看了一眼坐在對面的柳曦,拿出了防備的姿態。
一直警惕的秦夜也在黑燈的瞬間看向了沈晚熹所在的方向,在他靜觀其變的時候,突然看見一個小紅點落在了沈晚熹的頭側。
他立馬出聲沖沈晚熹喊道:“趴下!”
沈晚熹反應慢了半拍,等反應過來時,已經聽到了一聲空曠遙遠的槍聲,接著便是玻璃破碎的聲音,以及人群慌逃竄的聲音。
在沈晚熹捂著頭趴下的瞬間,余瞥見一抹金從眼前閃過。
耳邊響起清脆的金屬撞聲。
柳曦瞪大了眼睛,眼睜睜看著一抹金準地對到那枚子彈上,改變了子彈的軌跡。
意識到計劃可能失敗,柳曦才愣愣地反應過來,佯裝害怕,捂著耳朵在了墻角。
子彈打碎了桌上的酒杯,穿進了木質桌面中。
與此同時一枚金的羽形狀金屬片落在沈晚熹眼前。
是金羽組織……
這枚子彈偏后,紅點立馬再次瞄在了沈晚熹上。
秦夜迅速地用力拉了沈晚熹所坐的沙發,將椅背對著窗戶,擋住了從窗外掃進來的子彈。
紅點落在不遠的地板上,秦夜護著沈晚熹躲在沙發后,只要他們一頭,恐怕就會被擊中……
對面的高樓上,狙擊手正全神貫注地瞄準那扇窗戶。
頭頂突然傳來奇怪的“嗡嗡”聲,迫使他分神抬頭上看了看。
就看見一架小型的兒遙控飛機飛到了他的頭頂,飛機上方還掛著一個奇怪的不明。
男子著急地再次瞄準那個方向,不等他看仔細,不明突然砸到了他面前。
等他反應過來掉下來的東西是個馬蜂窩的時候,里面的馬蜂已經開始慌逃竄……
男子揮手躲避著馬蜂,棄槍而逃……
不遠的酒店房間里,阿遇滿意地笑著放下了手里的眼鏡,慢慢將他改裝過的遙控飛機收回。
島上的警衛人員立馬出,尋著槍聲響起的方向開始收尋。
宮殿外很快聚集起拿著防彈盾的特警,大堂里恢復了照明。
確認安全之后,秦夜才摟著沈晚熹起,語氣有些著急地問:“有傷嗎?”
沈晚熹搖搖頭,只是腰上的傷稍微有些作痛,但沒挨子彈就是萬幸了。
柳曦捂著被濺起的酒杯碎片劃傷的手臂,從角落站起。
多希秦夜也能過來詢問一句,哪怕只是一句客套的關心,可此刻秦夜的眼中只有沈晚熹……
紀天縱不知道從哪里冒出來,著急忙慌地問沈晚熹:“小熹你沒事吧?”
沈晚熹一下張了起來:“你怎麼在這?孩子呢?”
秦夜這才淡淡說:“孩子沒事,梁冊看著。”
聽到這話,沈晚熹才松了口氣。
紀天縱突然彎腰,撿起了桌子底下的那片金屬羽,好奇地問:“誒?這是什麼?”
一旁的警立馬不悅地訓斥道:“別現場的東西,這都是證,你指紋都沾上去了!”
紀天縱急忙道歉說:“啊抱歉抱歉,第一次遇到這種事沒有經驗,大意了大意了。”
警朝他翻了個白眼,將證袋打開,把金屬羽放進了證袋里,里還咬牙切齒地低聲罵道:“又是這個可惡的金羽!”
沈晚熹看向獨自站在一旁的柳曦,若有所思地走過去,關切道:“柳妹妹傷了?”
柳曦笑著搖搖頭:“沒關系,被碎片劃到了,一點皮外傷。”
“還是包扎一下吧。剛才還真是驚險,柳妹妹嚇壞了吧?”
“的確……好在有驚無險。”
沈晚熹嘆了口氣,仰頭向窗外,說:“也不知道是誰壞了這麼好的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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