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過了，」他將保溫盒放在柜子上，「我讓傭人做的，你喜歡吃的，昨晚守了一夜，吃完后你回去休息吧。」

季時亦的況還沒有穩定，兩周后才能出院。

季予南接過手裡的巾，給季時亦拭角流出的口水，作輕，一點一點的，拭的很仔細。

溫如藍在一旁看著，眼眶一熱，眼淚就落下來了。

以前時亦健康的時候，予南和他永遠不對盤，見面就是吵架。

如今他病了，予南對他反而好了。

床上的季時亦角抖，半晌才吐出兩個清晰的字眼，「你……滾……」

他想將他趕出去，但奈何，現在的他除了一點眼神示意，其他的，基本沒辦法。

季予南從容的替他乾淨角，這幾天聽的最多的就是這兩個字，他已經習慣了。

直起，對溫如藍道：「我請了護工，明天我就不過來了。」

病雖然控制住了，但還是不得刺激。

他每次過來，都要讓季時亦緒激一番。

溫如藍無奈的點了點頭，「好。」

吃完早餐，溫如藍擰著保溫桶出了病房，季予南送。

等電梯時，側頭，看著男人剛毅冷峻的側臉，心裡一陣發酸，「你去看過時笙了？」

「恩。」

「還好嗎？」

「好。」

季予南惜字如金，溫如藍想關心他和時笙，又被他滿的刺刺的不敢輕舉妄。

連續問了兩個問題后，就沉默了。

出了醫院大樓，暖意融融的兜頭照下，溫如藍被線刺得瞇起了眼睛。

季予南要去停車場開車，「你等我一下，我送你回去。」

「不用，我打車回去就行，你去忙吧，公司最近事也多。」

「好，」季予南沒有勉強，他暫時還不知道怎麼面對，「你保重，個時間也去檢一下，這麼多年，每次讓你去醫院你都推拒。」

溫如藍點頭，「好。」

從那年的事之後，就再沒去醫院檢查過，也就上次頭疼，被季予南著去醫院檢查了一次。

似乎這樣，就能減輕自己的疚和罪孽。

不過這些不打算說，那晚將過去的事和盤托出后，予南就沒再關心。

如今這輕飄飄的一句，也足夠欣喜。

季予南看著溫如藍坐上的士車，才轉去了停車場開車。

……

他和時笙，就這樣維持著表面的平靜。

他會去別墅看，雖然每次都不理會他，但也沒有趕他走。

準確的描述就是，當他是明的。

他沒提季家的事，也沒說要搬回長島，甚至上街都很，大部分時間都待在別墅里。

據傭人的彙報，基本一整天都在看書、看電視、學習修剪花木。

對了，還養了只貓。

不是什麼名貴品種，就是一般的貓，他見過兩次，長得……丑。

還是只公的。

傭人說是去逛了一圈花園撿回來的，掌大小，被雨淋得全，奄奄一息。

帶回來的時候都以為活不了，沒想到餵了兩天的牛和火粒，神頭越來越好，如今都能上躥下跳了。

傭人還說，給那隻貓取了個名字，——季予南。

他去的時候從來沒聽時笙過，不知道真假，不過想來也不會有假，傭人不敢騙他。

季予南。

一隻炸的公貓？

還長的那麼丑。

明明是一件讓人心不爽的事，但他每每想起，就忍不住彎了角。

他和時笙，就這麼古怪的，又似乎理所應當的相著。

他聽得最多的就是，那隻貓叼了只老鼠放在時笙的枕頭上，被拿著拖鞋追的滿院子跑。

要不就是叼了只蟑螂、蛐蛐、小鳥……

總之，緒最激張揚的畫面，就是拿著拖鞋追著貓滿院子跑。

其餘時間都在房間里看書，看電腦，看電視，像一潭沒有生命力的死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