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極殿,大臣們濟濟一堂,此時沒人大臣上奏摺,李隆基也沒有訓話,所有人神各異地看著鄭鵬從殿外進來。
鄭鵬是大唐的大功臣,擔任的職位相對敏,要改進火,還要修路,還有“無後爲大”的藉口,跟李隆基商議後,爲非重要值人員,隨時聽候調遣即可,不用按例上朝,這樣不僅時間可以寬裕很多,也可以睡個懶覺。
今天一早睡得好好的,還發了一個不錯的夢,沒想到夢還沒做完,就讓下人急急喚醒,說皇上派了人來催促來上朝,睡得不好,鄭鵬進太極殿時,雙目無神,面帶倦容。
給李隆基行過禮後,鄭鵬有些不解地問道:“不知皇上這麼急召見微臣,有何意旨?”
李隆基開口說道:“鄭卿家,歐卿家有些問題想詢問你,你務必配合。”
昨天破了一大半天,靜弄得那麼大,鄭鵬早就猜到有人會借題發揮,沒想到作這麼快,昨天弄出靜,今天就有人蹦達出來。
又是那個歐明,這傢伙,真是太子最忠實的狗子,什麼事都要搶著出頭。
“微臣遵旨。”鄭鵬開口應道。
反正拒絕不了,還不如干脆點。
“歐卿家,有什麼疑問,你現在可以詢問鄭卿家了。”李隆基轉手就把這個問題踢給歐明。
昨天的事,李隆基全程目擊,就是鄭鵬能從火署調用資源,也是經得李隆基批準才能行,可以說李隆基默許了這件事,沒想到上朝後,歐明、葉若楠、許奔等員跳出來,指責鄭鵬公私用的事,乾脆讓鄭鵬跟他們爭辯。
李隆基作爲一國之君,很多事不會親自辯解,他需要一個平衡,鄭鵬的長鐵路可以說剛開工,相信用到破不會是最後一次,反正這件事早晚有一場辯論,還不如早早給它一個定論。
還有一層心思是鄭鵬有點自我,調火署的力量也沒有事先徵得李隆基同意,李隆基能理解鄭鵬的行爲,也相信鄭鵬沒有惡意,但是,太沒有規矩了,有個人來敲擊一下鄭鵬,也是一件不錯的事。
“微臣遵旨。”歐明眼前一亮,說話都有些激。
吏存在的意義,就是監督百,越是能整事,讚譽就越高,鄭鵬上次剛回來時就向鄭鵬發難,沒想到讓鄭鵬躲了過去,也讓歐明到了不批評,雖說輸了,歐明一直不服氣,暗中等待機會,終於讓他等到了。
再次彈劾鄭鵬,?不僅有機會挽回自己的聲譽,也能示好太子,說不定還弄一個不畏強權的名聲,歐明自然特別來勁。
歐明乾咳一聲,把朝堂上的注意力引到自己上,眼角的餘看到太子,而太子李瑛對他微微點頭,心中大定。
“鄭將軍好像還沒睡醒,不太習慣這麼早起牀吧?”歐明看著鄭鵬,一點也不像是責問,反而像一個長輩對晚輩的關心。
看起來像關心,實則用心險惡,在場的員,都習慣每天早早起來參加早朝,鄭鵬兼要職,卻疏於上朝,話裡帶著諷刺的意味,也給鄭鵬暗暗拉了仇恨。
潛意思是:能上朝的,沒有功勞也有苦勞,憑什麼你要搞特殊?
鄭鵬聽出他的弦外之音,也知他用心險惡,聞言毫不猶豫地說:“食君之祿,擔君之憂,爲了不辜負皇上的期,日以繼夜地工作,有時工作得太晚,以致晚起,也是沒辦法的事。”
心裡對歐明很不屑,但有些話不能當著這麼多人說出來,不就是皮子的功夫嗎,鄭鵬還真不怕他。
自己工作特殊,最重要是得到李隆基的信任。
歐明冷哼一聲,有些不相信地說:“好一句日以繼夜,看來鄭將軍很忙碌,時時想著工作,可惜只是在自己家裡工作,有外人能證明嗎?”
“證明?沒有”鄭鵬一臉不在乎地說:“我一不求皇上讚賞,二不求升加祿,也就沒有這個必要。”
稍稍頓了一下,不等歐明開口,鄭鵬繼續說:“可能歐史有些想不明白,不過就是想不明白也不要太過在意,畢竟我們有很大不同,我是靠用頭腦工作,而歐史則是靠皮子吃飯。”
“撲哧”“哈哈哈...”
鄭鵬話音一落,現在響起一陣笑聲,不員一邊笑一邊玩味地叮著歐明。
史的主要任務就是監督、彈劾員,平時得罪人多,稱呼人,大多員對他們沒有好,鑑於他們的工作質惹不起,只能敬而畏之,看到平日不可一世的歐明被鄭鵬諷刺,不人當場就樂了。
看鄭鵬的眼,也多了二分好。
歐明沒想到鄭鵬沒給自己留半分面,當衆諷刺起自己來,板得的老臉忍不住搐幾下,當場發難:“鄭將軍此話,可以諷刺史臺的史嗎?”
這招高明,一下子把鄭鵬拉到史臺的對立面,要是鄭鵬敢說是,那就是跟整個史臺過不去,也必遭到史臺集的炮轟。
話音一落,史臺的那一撥員齊齊把腰一,把目都落在鄭鵬上。
鄭鵬可不上這個當,聞言笑著說:“諷刺不敢,就是打個比方,是表達口才好的意思,很多不瞭解我的同僚,以爲我不認同史臺,其實這是錯的,其實我只看不起那些心不正、爲恐天下不的黑心史,對那些一心忠君國、以作則的好史,一直心生敬佩。”
說到“心不正、爲恐天下不”的時候,鄭鵬的眼一直盯著歐明,暗示得不能再明顯了。
“你...”歐明哪裡過這種侮辱,氣得一張老臉通紅,指著鄭鵬,半天說不出話。
“只是肺腑之言,歐史不必在意,也不必急著對號座。”鄭鵬一本正經地說。
朝堂上又是一陣不太明顯的笑聲,明顯對歐明被鄭鵬針對很滿意。
像他這種人,就得有一個像鄭鵬這樣的人治他。
看到朝堂有些混,史大夫李朝忍不住乾咳一聲,大聲說道:“肅靜,注意儀容。”
說罷,有些不滿地歐明說:“歐史,請儘快進正題,皇上和同僚們都在看著呢。”
對於歐明,李朝心中非常不滿:史臺是大唐制中一個特殊的存在,不僅要以作則、不挾雜私人,只向皇上盡忠,然而歐明很明顯是傾向在太子,爲太子的馬前卒。
有違史臺史的原則。
李朝很有威信,話音一落,朝堂一下子安靜了下來,就是李隆基也暗暗點點頭:對於朝堂儀容的把控,李朝還是做得不錯。
歐明也覺得被鄭鵬帶偏,也讓鄭鵬功激怒,聽到李朝的話,長長地呼了一口氣,很快反駁道:“鄭將軍,這裡是朝堂,儀容儀表也是有條求的,是鄭將軍一臉迷糊的樣子,就可以定一個大不敬的罪,剛纔鄭將軍說是爲公事忙到深夜,不知誰人可以證明?”
對鄭鵬的話,歐明那可是一句也不信,什麼因公晚宿,十有八九是年輕人貪牀第之歡,夜夜笙歌,也虧鄭鵬說得出。
“如果證明要外人的話,恐怕找不到人可以證明。”
“是嗎?”歐明冷笑一聲:“既然沒人看到鄭將軍是因公夜宿,那依剛纔鄭將軍的表現,就能彈劾一條儀容不整,對皇上大不敬之罪。”
這一條大不敬,扣起來有些勉強,功率很低,但能給鄭鵬添點堵,也加深皇上對鄭鵬的不滿,可以方便下一步的行事,歐明也樂見其。
又是大不敬,鄭鵬當場就不爽了,好像自己跟這個“大不敬”結了冤家一樣,就像狗皮膏藥一樣,甩不掉了。
鄭鵬突然笑了,大笑二聲,然後盯著歐明明冷笑道:“我是不是因公晚宿,有沒有外人看見,不重要,重要的是外人看到我的功績就行,畢竟努力工作可以作假,但功績做不了假,對吧。”
不等歐明說話,鄭鵬質問道:“我的功績想必歐史能看到,不知歐史有什麼功績讓人看呢?”
懶得理會這種小人,當馬前卒還當上癮了,鄭鵬不慣他,當場就給他好看。
鄭鵬的話一落,朝堂很快就有迴響,不大臣小聲議論,不過多是對鄭鵬表示贊同,而對歐明表示漠視。
不得不說,鄭鵬說出這種話,還是很有底氣的,說起功勞,除了驚人的軍功外,鄭鵬幾次上獻,都給大唐帶來實實在在的好,說起功勞,是滅了吐蕃這一條,就足夠吹一輩子。
要不然也不會得到冠軍候這個傳奇的封號。
至於歐明,說起功績,還真沒什麼功績,他能進史臺,就是娶了一個好妻子,妻子的親屬託關係讓他一步步升上去,如果一定要表彰他一下,就是履歷上寫著“甲等”良好評價。
跟鄭鵬比起來,本就沒有半點可比。
歐明被鄭鵬質疑得一張老臉燥得通紅,有心想挽回一些臉面,可張張,什麼也說不出,主要在鄭鵬足以青史留名的功績相比,自己那點所謂的功績,簡直不值一提。
此時的歐明都想自己兩:直主題多好,幹嘛要跟鄭鵬這種沒皮沒臉的人吵呢,有失份不說,還讓鄭鵬懟得不知說什麼。
深深呼吸了二口氣,歐明強捺心的不滿,一臉沉著地說:“鄭將軍是大唐功臣,是公認的大英雄,某職卑功薄,不能與將軍相提並論,作爲史,存在不是跟將軍比較,而是找出鄭將軍不足或做得不好的地方,及時指證,以免行差踏錯,有負百姓所託,皇上所。”
被鄭鵬質疑後,歐明只是淡淡一句話帶過,把話題帶回正題。
鄭鵬早知他要問什麼,也不馬上拆穿,而是故作驚訝地說:“哦,聽歐史所言,是不是我哪裡做得不對?”
什麼時候了,還在裝?歐明一下子不高興起來,開門見山地說:“鄭將軍深得皇上信任,擔任軍監,親自管理最重要的火署,沒錯吧?”
“沒錯。”鄭鵬一臉淡定地說。
還沒來,就知他們要幹什麼,對鄭鵬來說,沒一點新意。
“很好”歐明拍了一下掌,突然臉一變,大聲質問道:“昨日鄭將軍修路,使用火藥把一座名爲黑土坳的小山夷爲平地,可有此事?”
“沒想到歐史消息這麼靈通,沒錯,昨天是我下令,把黑山坳給炸燬了。”
“好大的膽子”歐明大聲罵道:“爲軍監卿,應該明白家有家法,國有國規,火署是朝廷的衙,火藥是皇上明文規定的違品,而鄭將軍好大的膽子,利用職務之便,公利用,調用火署的人和,給自己修的路開山劈石,知不知這是犯了律例?”
得知鄭鵬在城東鬧出那麼大事,太子及太子一系的人都非常興,早就想整鄭鵬,只是一直沒有機會,現在機會來了,自然不肯輕易放過。
火署一直是李隆基最看重的部門,火藥也是違品,鄭鵬倒好,都把火署當自家的,下好趁這個機會打一下鄭鵬,太子也知靠這件事不能整垮鄭鵬,不過這一切,都是爲後面的殺招作鋪墊。
本以爲鄭鵬會嚇得六神無主,然後跪下請罪,沒想到鄭鵬眼都不眨,一臉從容地說:“犯了律例?歐史言重了,皇上把軍監到我手裡時,說過火署的事務,無論大小都可以酌理,說什麼公私用說不上,就是火署有些新發現,需要實地驗證,因爲火署設在苑,苑是皇宮的後花園,不宜弄出太大靜,免得驚到宮裡的貴人們,就讓他們在黑山坳實測,天地良心,我可沒收火署的場地費哦。”
什麼,這樣也行?公私用,佔了大便宜,弄得好像吃了虧一樣,歐明當場氣樂了。
回到明末,淪落為奴。這皇帝,乞丐做得,建奴做得,流寇做得,家奴就做不得?
許褚:「主公,少主又說他病了!」許褚:「主公,少主又闖禍了!」許褚:「主公,少主又不見了!」曹操猛拍桌子,鐵青著臉吼道:「我曹孟德英明一世,怎麼就生了這麼個逆子?」許褚:「主公,少主把呂布殺了!」許褚:「少主把鄴城攻下了!」曹操仰天大笑:「不虧是我曹孟德的兒子,少主現在在哪呢?」
五代十國後期,趙匡胤還隻是中級校尉,這時一名禁軍小隊長就已經知道他陳橋兵變、杯酒釋兵權的故事了。大家都還有機會,況且小隊長對趙家將來的乾法也不是很讚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