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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唐高歌》107 不解風情的鄭鵬

三個月的租金和保證金,加上契稅和中人費,轉眼功夫三十貫就沒了。

鄭鵬到長安的第一天,還沒有好好覺長安繁華,就著實驗了一把長安米貴。

這筆錢夠普通三家之口足食二三年,在貴鄉買個同等的宅子,還能添個婢,可在這裡只有租。

黃三剛走不久,“澎”“澎澎”“澎澎澎”一陣集的鼓聲響起,那節奏強、低沉有力的鼓聲,好像是戰場上衝鋒陷陣的信號,鄭鵬聽到都有一種熱沸騰的覺。

雖說鄭鵬知道,這是長安的特,城堡式的軍事管制,用鼓聲發出夜信號,長安的百姓、商賈也習慣聞著鼓聲來工作,這可是盛唐的鼓聲啊,第一次聽到長安鼓樓的鐘聲,鄭鵬有一種見證歷史的激

鼓聲過後沒多久,又是一陣鼓聲,鄭鵬聽黃三說過,晚上鼓聲分五波,一共要敲八百下才停,鼓聲除了催促還在大街上的行人儘早回坊,不要在街上閒逛,看守城門、坊門的城門郎也會據不同的鼓聲依次關閉城門、坊門。

坊門離鄭鵬住的地方不遠,鄭鵬都聽到城門郎關閉坊門的聲音。

大街不能隨便走,可是坊裡可以自由走,長安城超過百萬人口,僅是東、西兩市難以滿足日常所需,其實各坊都有相應的酒樓食肆、雜貨店鋪等,相當於後世社區有相應的配套。

要不然半夜有人生病怎麼辦?

關坊前,阿壽在黃三的提點下,在東市購了被褥等,看到天快要黑了,阿福開始淘米做飯,而阿壽在收拾房子,這是帶他們來的目的。

鄭鵬正準備跟阿軍練功,剛做準備做作,突然間,一陣悠揚的樂聲奏起,接著就是一陣依依啊啊的歌聲,聽靜還不小,一會彈琴一會吹笛,還有鑼鼓聲,起碼有十多種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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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型演奏啊,鄭鵬聽了覺得節奏還悉,好像在蘭亭會聽過,對了,是大唐流行的浣溪沙。

樂聲整齊統一,歌聲婉轉人,特別是和聲部分,契合度已達到很高的水平。

正當鄭鵬聽得正起勁時,演奏聲突然歇然而止。

怎麼說停就停,就當鄭鵬正鬱悶時,悉的音樂再次奏起,還是浣溪沙,就當鄭鵬再次進狀態時,演奏再次停下,沒過一會,又一次重新開始。

這是爲宴會增添氣氛還是吊人胃口?鄭鵬都讓它弄得有些鬱悶,乾脆出去看看是哪家在宴客。

爺,你去哪,坊門關了。”看到鄭鵬出門,阿軍連忙跟上。

“看看是哪家弄這麼大的靜。”

坊門關上,不能出到外面,但在裡面走,武候們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畢竟坊裡的商業需要繼續,他們還需要那些店家孝敬呢。

鄭鵬順著樂聲,很快就找到演奏的地方,是一座佔了半隅之地的大宅子,宅子裡燈如白晝,不時還聽到有人大聲指揮的聲音。

長安一共109個坊,每坊按規劃分爲16隅,能佔半隅之地,肯定是有權勢的人家,要知道,律法對什麼人住幾間房、佔多大地方、門房多高、門朝哪邊開都有明確規定,不是有錢就能任

“咦,爺,有不馬車呢,這戶人傢什麼來頭?”阿軍有些驚訝地說。

經阿軍提醒,鄭鵬這才發現在門房前面,停著幾輛馬車,在昏暗的線下,看到有人挑起車簾,也不知是在氣還是傾聽。

沒資格進去參加宴會還是在蹭聽樂曲?

這時奏到一半的樂曲再次停下,鄭鵬心有一種無由來的煩躁,看到離自己不遠樹底停著一輛馬車,有個人從車鑽出來,只見他左右張一下,趁著天暗,竟然在路邊的排水裡小解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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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鵬輕輕走過,等他完事時,輕輕拍了一下他的肩膀:“幹嘛?”

解手的人明顯嚇了一跳,轉過看到是鄭鵬,這才拍著心口說:“嚇我一跳,還以爲是武候抓到某有傷風化呢,不對,你是誰啊,認識我嗎?”

這傢伙還有趣,鄭鵬拱拱手:“某姓鄭名鵬,看到兄臺的背影似一位故友,沒想到認錯人了,抱歉。”

“哦,原來是一場誤會,沒事就好,某姓吳,名貴。”說話的是一個年約十六七的小胖子,圓圓的臉蛋,看起來很有喜,人也好說話。

鄭鵬打蛇隨上,自來地說:“吳兄,這麼晚了還在這裡候著,等著赴宴?”

“赴宴?”吳貴瞪大了一雙小小的眼睛,看著鄭鵬,好像不相信的樣子,反口問道:“閣下不知這是什麼地方?”

“不知,某第一次來長安,剛剛安頓下,聽到這裡靜大,就趕過湊個熱鬧。”

看到鄭鵬的神不像開玩笑,吳貴這才低聲音說:“什麼赴宴,這裡是教坊,裡面排練的舞曲,是給當今天子欣賞的。”

說到這裡,小胖子吳貴突然眉弄眼地說:“鄭兄,教坊裡有不藝雙絕的人兒,某有路子,要不要一起?”

什麼,左教坊?

鄭鵬大吃一驚,張得老大,沒天沒合上。

玄宗李隆基是一個有才華且有激的皇帝,喜歡法曲,在音樂方面的造詣很高,他能唱會彈,還作出有《霓裳羽曲》,《小破陣樂》,《春好》,《秋風高》等百餘首樂曲,據說他樂也很靈敏,經常親自坐鎮,在梨園弟子們合奏的時候,稍微有人出一點點錯,他都可以立即覺察,並給予糾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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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高峰的時候,李隆基養了逾萬人的樂工,極爲奢侈。

大唐有三大音樂機構,分別是梨園、太常寺和教坊,其中教坊又分教坊和外教坊,外教坊由左、右教坊組

教坊的宮,就是供奉廷的樂;住在外教坊的是藝,也是專門供奉廷的,與宮不同的是,們不住在宮,而僅是在需要時才進宮應差,外教坊的員,有婢和散,爲了日常開支,外教坊還開設院。

難怪這麼多人在這裡等著,估計是演練結束,找一個漂亮的教坊子尋歡作樂。

還以爲是哪個大戶人家宴客呢,原來是教坊在演練,一會奏一會停,原來是在訓練。

鄭鵬擺擺手說:“路上奔波了一天,今晚興致不高,改日,改日,對了,吳兄,這麼晚了,弄這麼大的靜,沒人管管嗎?”

“管?朝廷設的教坊,給皇上表演的,哪個敢管?”吳貴說完,又點頭附和道:“不過有時鬧騰的,這左教坊原來是在延政坊,不過延政坊的規模太小,就搬到宜坊,這朱教坊使倒打得一手好算盤,這裡近務本坊,有的是年多金的公子,聽說平康坊的院對它多有不滿呢,只可惜這裡了,好好的一個旺地,整天吵吵鬧鬧,又了皮生意,地價可跌了不。”

“那房子也不好出租吧?”

“當然,傻的才租這裡,整天吵吵鬧鬧,像這種悠揚的曲子還勉強,要是演像《秦王破陣樂》的曲牌,嘿嘿,鐘鼓齊鳴,睡著也得吵醒。”

鄭鵬一聽,原來有些不好看的臉,一下子變得有些鐵青。

上當了,就知這些流竄的掮客沒幾個安好心,沒想到千防萬防,還是著了黃三的道,住在這個坊都沒覺好睡,而自己住的地方跟這裡還很近呢。

原來還有點心,聽吳貴一說,心全無,隨意客套了幾句,然後垂頭沮氣往回走。

人品啊,怎麼自己租的時候沒練,簽完契完錢,它倒是熱鬧了起來。

鄭鵬走後,吳貴自顧回到馬車,自言自語地說:“真是不解風,能直接從教坊裡挑人那得有關係,給他帶路還不要,咦,等等,名字好像悉,在哪聽地呢....”

半響,馬車裡突然一聲脆響,吳貴猛地一拍自己的大,吃驚地說:“鄭鵬?不就是寫那首月上柳梢頭,人約黃昏後的魏州才子嗎,唉喲,走眼了。”

吳貴一邊說,一邊跳下馬車,左右張,四周一片昏暗,哪裡還有鄭鵬的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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