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皇兄,你的真的沒有問題嗎?”北堂躍憂心忡忡的問道。當年那場宮,皇兄和他雖然都保住了命,可是其中還是了很嚴重的傷,被越國妖妃的心腹一箭傷到了心脈,差點就死了。幸好醫醫治及時,再加上皇兄的意志力的確很堅強,才保住了一條命。可是依然留下了後癥,每到寒冬的時候心臟一直很疼,這幾年由於底下有些心被養大了的臣子蠢蠢,皇兄費了太多的力在朝堂之上,都被支了,心脈損更嚴重,尤其是今年秋以來一直不停的咳。
“還能撐得住,躍兒你放心,那些人別以爲仗著當年朕登基的時候追隨了朕就很了不起了,就想要著朕選他們想要的皇子爲下一任儲君,想都別想!整個燕國都是我們南宮家的,下一任儲君是誰,由朕來決定,而不是那些覺得功績顯赫的大臣!朕不想隨意的把江山社稷到一個心狹窄昏庸無能的皇子手裡,那樣只會加速燕國的滅亡!誰最適合爲下一任皇上,朕心裡比誰都清楚!”
北堂琰說道朝堂上那些事的時候,眼底的溫褪去,取而代之的是覆上了一層凜冽的寒霜,看一眼就能讓人不寒而慄。
“說得沒錯,那些人是應該狠狠的教訓一頓了。不過是仗著在爭奪皇位的角逐之中擁護了皇兄一次,就以爲他們有多麼了不起了。這些年皇兄給他們的已經夠多了,然而他們卻依然不滿足,還想要得到更多,是可忍孰不可忍。”
“這些事稍後再說,朕會給皇姐最富裕最沃的封地,那些人如果還敢不服大可以上來挑釁皇姐,朕一定會讓那些人死無葬之地。”北堂琰的聲音幽寒,像是從地獄裡傳出來,饒是北堂躍都忍不住激靈靈的打了一個寒。
“皇兄,那我先去做好部署和準備,以防那些不長眼的人欺負皇姐。”想到現在那些皇子分好幾個派別鬥得那麼激烈,北堂躍心裡就一陣厭煩。皇兄還沒怎麼呢,就迫不及待的想要對那個位子爭得頭破流了,也不知道最後會死得有多麼慘。
同一時間,緻絕倫,富麗堂皇的燕國淑和宮裡,姿窈窕,容貌明豔人,都昭示著尊貴不凡的淑妃聽著心腹宮兮兒的消息,妖豔嫵的眸子裡掠過一冷意,“不過是早就離開燕國的人,值得皇上這麼隆重的對待嗎?宮宴的緻隆重程度都快趕上皇后的封后大典了,這位長公主的臉面真是夠大的!”
淑妃心裡又是憤怒又是嫉妒,嫁給皇上十六年的時間,還沒見皇上對誰那麼認真過,哪怕是結髮妻子,當今的皇后也沒有過如此尊榮,那位早就離開燕國的北堂慧憑什麼?
“興許是皇上覺得那位長公主護著皇上和瑞王長大,最艱難的歲月裡相依爲命的日子記憶總是最深刻的吧。”兮兒服侍了淑妃很多年了,很明白淑妃心裡有多麼在意皇上對別人的看重程度。
淑妃肺裡的火氣更是蹭蹭的往上涌,直接掐斷了一玉簪,“那又如何,我爹當年還把所有的勢力都在皇上這邊呢,沒有爹兵力的支持,皇上能不能爲皇上還難說呢?我爹佔了那麼大的功勞,結果呢,皇上也沒想過要立弘兒爲太子!就那麼看不起弘兒嗎?本宮心裡真的很不服氣!如果皇后那個人生出了兒子,本宮還想著要屈服一下,人家家世再比不上本宮孃家,好歹是皇上明正娶的結髮妻子,本宮也認了!然而現在皇后只生了一個兒,論資歷,論家世,誰比得上本宮的弘兒,皇上心裡究竟在想什麼?”
既然對北堂慧當年護著兩個弟弟的恩一直不能忘記,爲什麼卻總是忘記了爹也是立下了汗馬功勞才把皇上扶上皇位的。如今皇上的翅膀了,難道就想要一腳踢開孃家嗎?過河拆橋的事皇上也好意思做得出來!
“娘娘,奴婢倒是有個主意。”
淑妃側頭看向了沉穩又足智多謀的兮兒,“你有什麼主意,皇上那個男人可不是好糊弄的,不然這些年本宮磨泡之下,他都不肯立弘兒爲太子。”也是因爲這件事,憂心如焚,尤其是今年以來皇上的越來越不好了,誰知道他什麼時候就駕崩了。可不想到時候讓弘兒再跟別的皇子爭得頭破流。最好能快點定弘兒爲下一任儲君,才能放心。
“皇上最看重的不是長公主嗎?這些年都沒有放棄的派人私底下去找公主,這說明長公主在他的心裡有著舉足輕重的地位。對於那位長公主的話,想必皇上也是會聽得進去的。我們不如想辦法和長公主好。聽說公主有一對貌如的孿生兒,其中的大兒並沒有出嫁,只是許了人家。如果那位姑娘能和大皇子喜結連理,長公主和娘娘就是一條船上的人了,還能捨得看著自己的兒苦嗎?”兮兒的聲音很低,卻讓淑妃覺得眼前出現了一道亮。
的確是心了,這的確是個很好的主意。只要弘兒爲了太子,等皇上駕崩之後登基爲皇,想要怎樣的人沒有。而這個兒媳婦,看得順眼就繼續養著供著,看不順眼或者討厭,想辦法把給廢了,也不是多難的事。
“等本宮見過長公主以後再做決定。”淑妃按捺住心底的激,淡淡的說道。
兮兒的主意倒是好的,不過北堂慧肯不肯配合們現在還難說,需要繼續想辦法把這件事弄清楚了再做打算。對於皇上和瑞王心裡最完的姐姐,時代的時候其實都沒見過。那時候還小呢,皇上姐弟三人又不寵,爹孃那時候能不讓和那些人走得近,自然就躲得遠遠的。誰能想到那個越國妖妃在發宮之後竟然沒能整死北堂慧,反而被北堂慧狠狠的設計了一場,很快就丟掉了命。然後北堂琰和北堂躍這對兄弟以潤細無聲的方式漸漸的在朝堂之上站穩了腳跟,其他外家顯赫的皇子頻頻對他們發難也沒能將他們扳倒。
也就是從那時候起,爹憑著敏銳的政治嗅覺看到了北堂琰獲勝的可能,才收了不該有的心思,將全部的兵權和勢力都押在了北堂琰的上進行了一場豪賭,事實證明爹的決定是正確的。北堂琰和北堂躍這兩個勢力最爲薄弱的兄弟,竟然一路戰戰兢兢的走到了最後,打敗了所有的皇子。一個登基爲皇上,另一個掌握了燕國二的兵力,爲新皇的左臂右膀,幫著皇上在皇位上坐穩了。
“兮兒,從梳妝盒裡拿出本宮最爲貴重的那套羊脂玉的首飾頭面和那套帝王綠翡翠頭面出來,晚宴的時候總是要對那兩個從未謀面過的外甥送一些禮的。”
“娘娘,那是你最珍的首飾呢,怎麼能給們呢?”兮兒想到那兩套首飾要送出去心都在滴。
“你按照本宮說的去做就行了,那麼小家子氣做什麼?”淑妃抑著不耐煩催促道。有舍纔有得,只要能讓兒子爲太子,以後爲皇上,別說兩套首飾,哪怕十套更加貴重的也得送啊。等兒子爲皇上,而是最尊貴的聖母皇太后,想要什麼沒有?
兮兒只能認命的去把緻又絢麗奪目的首飾頭面拿來了,那麼麗的首飾,就連自家娘娘都捨不得多戴一下,現在卻要送給兩個丫頭片子,是想想就覺得心痛如刀割。
“你派人去打聽賢妃,德妃和良妃那裡有什麼靜沒有?”淑妃想了想有些不放心的問道。
那三個人也都是孃家十分顯赫,又生了兒子的一品妃嬪,是最爲強有力的對手,可不想的兒子輸給那三位皇子。
兮兒立刻讓人去打探消息,不到一個時辰的時間,就把那些妃嬪宮裡的靜都打聽清楚了。果然賢妃,德妃和良妃也都打著和北堂慧好的主意,想要讓北堂慧站在們兒子那邊,得到強有力的籌碼。
“看來得加快速度了。”淑妃豔的臉上佈滿了冰冷的寒霜,“去把弘兒到這裡來。”
沒過多久,十六歲,看起來溫潤如玉,都著優雅尊貴的北堂弘來到了淑妃的宮殿裡,含笑著請安道,“母妃。”
“弘兒。”淑妃看著神俊朗的兒子,心裡一片驕傲和疼,這是皇上的長子,文韜武略無一不出類拔萃,如果兒子不能爲皇上,那纔是老天爺真正瞎了眼!
“你聽母妃說。你父皇和瑞皇叔心心念唸了那麼多年的姑姑從周國回來了。你皇姑父是周國赫赫有名的鎮國將軍,他們還有一對貌如的雙生兒,其中的小兒嫁給了周國的安王世子,就是端了越國祭司府的那對兇殘的夫妻,你要和他們好。大兒楊雨薇還沒親,不過卻有了未婚夫,是越國的四皇子陳熙之。娘現在要你娶了楊雨薇,讓你皇姑姑站在我們這邊,爲你強有力的籌碼。這件事你一定要做好,並且在最短的時間之讓楊雨薇傾心於你。而楊凌薇和南宮曜也要好。弘兒,這兩件事只要你做好了,下一任的皇位非你莫屬。”
北堂弘看著神凝重的母妃,緩緩地點了點頭,“母妃,兒臣都聽你的。”
“很好,這纔是我的好兒子。母妃知道可能會委屈你,不過想要得到你想要的,有時候就要做出犧牲,沒有別的選擇。你如果喜歡楊雨薇,當然最好不過。如果實在對喜歡不起來,等過段時間再納幾位側妃,在事功之前給最好的面就行了。”淑妃叮囑兒子道。
北堂弘握拳頭,溫潤的眼底忽然浮現出了一抹魅衆生的笑意,“你放心吧母妃,楊雨薇一定會上我的,我也會對很好,很,讓姑姑對我很滿意。”至於那個未婚夫陳熙之,拖延幾天讓他意外的死去就好了。
“委屈你了。”淑妃歉意又心疼的拍了拍兒子的肩膀說道。實在是皇上太鐵石心腸了,不然也不想出此下策!
“兒臣也沒有心的人,娶誰不是娶?母妃不是說姑姑家的表姐貌如嗎?兒臣娶回來也不虧是不是?”北堂弘滿不在乎的笑了笑,他現在最想要的就是那個皇位,別的事都可以委屈自己。
淑妃和北堂弘謀的這些事不到半天就被北堂墨安在皇宮裡的探子傳到了他的耳朵裡。
北堂墨著那張紙條,眼底有著嗜殺和殘忍,北堂弘的手得未免也太長了吧,想要打表妹的主意,也要看他同意不同意!
想到這裡,北堂墨直接就去找了楊雨薇和陳熙之,把事的過程原原本本的告訴了他們。
“果然所有的皇室都一樣的冷無自私自利,爲了達到自己的目的可以罔顧別人的一切。”楊雨薇真是被噁心到了。
陳熙之則是周籠罩著寒冷的氣息,拳頭得咯咯作響,“北堂弘如果不怕死的話只管耍手段,別到時候究竟怎麼死的都不知道!”敢搶他的人,這輩子真是活得不耐煩了!
“你消消氣,我又不他,怎麼可能嫁給他。他敢算計我,我直接糊他一臉葵水!”楊雨薇十分兇殘的說道,讓陳熙之和北堂墨都忍不住抖了抖,然後俊逸的臉上浮起了一大抹紅暈。
雨薇這才發現究竟說了什麼,不好意思的咳嗽了兩聲,“抱歉,我被氣得腦子都有些不清醒了,你們就當沒聽到。”心裡後悔得恨不得找個地鑽進去,果然不能總是和凌薇待在一起,都被凌薇給帶壞了,是大家閨秀,怎麼能那種魯的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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