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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千歲》番外【薛嫵VS蕭池】 (2)

大長公主勸不住薛嫵,安國公聽著所說之言夜覺得讓隨行更好,便與薛嫵商議著以蕭池失蹤為由一起北上,他會親自去跟新帝說此事。

等薛嫵離開大長公主府時,大長公主正跟安國公吵

大長公主覺得薛嫵北上不安全,又覺安國公像是當年一樣,覺得護不住薛嫵,連與商量都沒有就自做決定。

抬腳就將人踹到了門外,一把關上房門將安國公擋在了外頭。

青鎖扶著薛嫵從里間出來就忍不住說道:“國公爺待大長公主時脾氣可真好。”

安國公年時鮮怒馬,后來娶了大長公主四征戰時也是滿武將氣。

主上死后,安國公為保小公子才收斂了脾氣變得老持重起來,可他拿著他那幾個兒子孫子時,卻足可見老爺子骨子里依舊不是個好脾氣的人。

可對著大長公主,安國公卻從未有過氣,不管大長公主怎麼對他,他都總是笑盈盈的。

今兒個被攆走,明兒個再來。

被罵上幾句拒之門外,他轉頭就能跟小伙子似的,摘上幾朵花兒爬了墻頭。

薛嫵坐上馬車后才說道:“他不是脾氣好,是心中有愧。”

青鎖不解:“可國公爺當初瞞著大長公主,也是為了和小公子的周全……”

“不一樣的。”

薛嫵淡聲說道,“若是有人捅了你一刀子,讓你以為你親手害死至親之人,讓你夜夜夢魘溺于悔恨之中痛不生近十年,臨到頭再來告訴你,他當初是不得已騙了你,你會原諒他嗎?”

青鎖頓時遲疑。

“不是每個人都能忘記那十年痛苦的。”

薛嫵玲瓏軀微靠在車壁上,手中著腕間帶著的那串木犀香珠。

這珠子是當年薛忱帶進公主府時,永昭公主贈予的,一直帶在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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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初江南落水之后,這珠子被薛諾撿走,后來二人相認,薛諾便又將珠子還回給了,薛嫵一直都帶著。

薛嫵聲說道:“大長公主與安國公恩多年,對他從無懷疑,卻在最信任的時候被安國公背叛,又以為親手害死了元璟。”

“那其中悲憤怨恨,又怎能是輕飄飄一句為了你好就能釋然的。”

薛嫵其實很理解大長公主,就是因為太,才會恨之骨。

或許當初安國公做那決定的時候的確是為了大長公主好,也的確是為了保全永昭府那僅剩的一脈,而他所做于當時的況之下也是最好的選擇。

可大長公主這麼多年恨著,怨著,日夜難安也都是真的。

真相暴后,大長公主或許能夠理解他的選擇,可這不代表就能夠釋懷。

這世上有多人能為著旁人諒就忘卻自己所去當那圣人,私心怨憎,為己在先才是常態,都是尋常人,誰又能做到那麼清醒理智?

也正是因為知道這一點,所以無論大長公主對安國公再冷漠。

安國公也從未因此生怨,只像是年輕時那般想盡辦法地哄著

薛嫵理了理袖:“先別說大長公主了,我已經與安國公說好,明日與他一起北上。”

青鎖微訝:“您要去贛平,是為了蕭侯爺?”

薛嫵淡聲道:“自然是為了他。”

蕭池若活著自然最好,他若沒了……

梟符不能落在旁人手上!

……

安國公離京的事知道的人極,他只去見了沈忠康。

兩人也不知道說了什麼,沈忠康連夜就跟著安國公走了一趟宮里,第二天安國公就悄無聲息帶著薛嫵,以及死皮賴臉磨著大長公主答應下來與他們北上的趙愔愔一起離開。

剛開始誰也沒想到安國公會了新帝選擇接管贛平駐軍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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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帝之前一直對北地兵權避而不談,端王也因此吃了掛落,朝中眾人都怕犯了忌諱難得安靜了下來,只各自琢磨著該誰頂替蕭池的位置。

可誰知道一連好幾日,安國公一直都沒上朝,有人覺察出不對勁,一探才知安國公早就已經離開京城,而且就連住在靖安侯府里的薛嫵也沒了蹤跡。

“陛下怎可讓安國公北上,還有那薛嫵,您怎能答應讓離京!”

朝中不人都忍不住跳腳,伍金良等跟隨新帝多年的朝臣更是急得眉都快白了。

那安國公當初可是瞞著廢帝救過永昭脈的人,跟昭宸長公主就是一伙的,先前他把持著錦麟衛不放,愣是與昭宸長公主一起險些著陛下丟了皇權,陛下如今怎麼能讓他再涉兵權?

那蕭池出事,好不容易能借機收回兵權,制衡昭宸長公主。

陛下怎麼能就這麼拱手讓了出去,而且居然還一聲不吭地就準了薛嫵一起離京?!

新帝對于下頭的人賴皮:“人都走了數日了,你們若覺不好,那去追?”

伍金良等人:“……”

追什麼追!

這都多天了,怎麼可能還能追得上?怕等京城這頭派人去追時,安國公早就已經到了贛平接了兵權了!

新帝只一副人已經走了,要有人不滿就自個兒去追的架勢,朝中那些人哪怕再不愿意也拿新帝沒有毫辦法。

如伍金良等人還好,勉勉強強安著自己,那安國公好歹比蕭池那土匪要顧全大局一些。

但端王等一些覬覦北地兵權,正琢磨著怎樣能接替蕭池的人卻是都險些氣昏過去。

誰也沒想到新帝會虛晃一招,表面不為所,暗地里釜底薪。

……

安國公北上時走的很快,薛嫵雖然乘著馬車,一路上也幾乎沒怎麼停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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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過了灃河,進北地后,周圍地勢就越發平坦起來。

周圍荒山變多,四可見塵土飛揚,等走了近二十日到了贛平時,目所見風土人,行人裝扮也跟江南和京城完全不同。

城池因打仗修的格外高聳,那巨石壘砌起來,墻外護城河邊是扎著一排排尖銳鐵

城門前穿著布麻進進出出的那些人不都腰間掛著武上蓋著長長的大長的大氅,還有一些臉上也都蒙著面巾。

“這里的人怎麼都這般打扮?”趙愔愔好奇朝外張

安國公說道:“贛平毗鄰邊關,常年北狄滋擾,這里的人大多形彪悍善戰好武,戰時城中之人除了老弱婦孺多能為兵,所以先前這邊因雪災有人生時,府衙的人才會制不住,讓朝廷派兵前來鎮。”

“這邊氣候不比京城,不僅風沙大,而且日出時極熱,天黑時又會很冷,所以著才會有些奇怪,你多待幾日就知道了。”

他說話間看著外間巍峨城墻越來越近,周圍的人開始多了起來。

定遠侯領著人站在城門邊,遠遠看到他們一行影時,就連忙上前。

“國公爺。”

定遠侯及邊偏將都是朝著安國公抱拳。

薛嫵和趙愔愔朝旁避了避,等安國公開口與定遠侯敘話幾句后,才在旁朝著定遠侯行禮。

定遠侯瞧見馬車里兩人時愣了下,谷洪慶也沒想到薛嫵會來,直接便口而出:“夫人!”

周圍幾位偏見看向薛嫵時都是驚艷。

早就聽聞靖安侯蕭池有一位絕傾城的未婚妻,那容貌如九天神,一顰一笑迷得靖安侯那是神魂顛倒。

先前他們只覺傳言夸大,旁人礙著靖安侯的面吹捧過甚,可如今一見方才知道,為什麼靖安侯總是心心念念的念叨著想要趕打完了仗回去。

這麼驚艷的人,誰不想日日都在邊守著?

定遠侯形消瘦了不, 人也看著沉默憔悴了很多。

比起離開京城時,他鬢邊多了白發,猶如徒長十歲。

他看著馬車里的二人,只愣了一瞬就朝著們點點頭,直接扭頭對著安國公說道:“國公爺一路奔波,外頭風沙夜大,不如先回駐軍府吧,有什麼回去后再說。”

安國公點點頭:“好。”

一行人跟著定遠侯等人回了駐軍衙門,贛平這邊的軍中將領早就等候在旁。

薛嫵和趙愔愔主避讓,被定遠侯派人領著從旁邊抄手游廊去了后堂,而安國公則是跟著定遠侯一起去了前面議事廳,與贛平這邊員將領見面。

“也不知祖父跟那些員將領要聊多久?”趙愔愔說道。

“估計要些時候。”

不管是安國公從京中帶來的旨意,還是接管這邊軍務,那都不是簡單事

雖說他并非立刻要上手,可將這消息告知贛平這邊的人,定然也要與他們說清楚宮中并無手地方政務之意。

再加上場寒暄,還有安國公此行從京中帶來的有關北狄大戰后的各種賞賜,怕是宣讀圣旨都得要些時候。

薛嫵青鎖去取兩干凈裳過來:“國公爺他們那邊一時半會怕是結束不了,郡主你先梳洗一下,換裳。”

趙愔愔抬著胳膊聞了下頓時滿臉嫌棄:“也對,我這一路上都快臭了。”

他們此行為著趕路,路上幾乎每隔上七、八日才會進城一趟,和薛嫵也才能有機會趁著安國公補充食借機洗漱一下。

從上一次城到現在,滿打滿算又有七八天沒洗過澡了。

這一路上天氣炎熱,每日大汗淋漓后又干在上,雖然經常更換,也會尋些水源夜里,可依舊有著一子味兒,真是自個兒都覺著嫌棄。

青鎖尋著駐軍府的人送了水過來,薛嫵和趙愔愔各自洗漱更之后,前面安國公邊的滄山才過來,領著薛嫵二人去了議事廳。

趙愔愔滿眼好奇看著周圍練武場雙眼發

薛嫵則是不著痕跡打量著滄山臉:“滄山小哥,不知蕭池可有消息了?”

滄山搖搖頭:“暫時還沒有。”

薛嫵抿著跟著滄山進了議事廳后,就見那偌大的議事廳中只留了定遠侯和谷洪慶二人。

“國公爺,江侯爺。”

“蕭夫人不必多禮。”

定遠侯讓薛嫵起后。

薛嫵也沒有說多無用之言,直接就朝著定遠侯問道:“侯爺,我聽聞蕭池失蹤心中惶急,不知可否告訴我蕭池到底是如何失蹤的,這麼長時間可有尋到他下落?”

定遠侯旁擺著個行軍沙盤,聞言朝著薛嫵道:“我與安國公也正說起蕭侯爺的事。”

“月余前,我兒借邊城地勢布下詭陣,我與蕭侯爺佯裝襲北狄大軍,后假借不敵,引北狄新王斛律真帶兵進了早前設伏的平邳谷,一舉敗了北狄攻勢,也同時大勝北狄,生擒北狄陣前大將。”

“可誰料清繳戰俘時才得知,斛律真見勢不對在決戰之前就帶著一支親兵臨陣逃,蕭侯爺不愿放他逃走就領兵去追,等我知道消息讓人去接應時,蕭侯爺已經沒了蹤跡。”

谷洪慶在旁聽著這話朝著自己臉上就是一掌:“夫人,都是我不好,那一日侯爺非得去追斛律真,我跟著侯爺一起去的。”

“那斛律真一路逃進了索虜部,又得了那頭人增援,侯爺被困其中讓我回來報信……都怪我,我不該回來的。”

安國公見谷洪慶滿塵土,臉上全是倦容,一雙眼里也布滿了,他搖搖頭說道:“這事怪不得你。”

蕭池那人土匪出,行事從不講規矩,他想做的事本沒人能攔得住。

谷洪慶能回來倒好,至能讓他們知道到底出了什麼事。

定遠侯說道:“這段時間我一直派人前往北地境打探蕭侯爺的蹤跡,可也只探到他那一日與索虜部打了一場,后來就不知蹤跡。索虜部那邊并沒擒到蕭侯爺,北狄王庭也沒跟蕭侯爺有關的消息。”

“雖說沒消息,可這是好事,至說明蕭侯爺還活著。”

趙愔愔聽的有些糊里糊涂,不明白定遠侯為什麼會說蕭池還活著,可安國公和薛嫵卻都懂了他的意思。

這一年間,蕭池和定遠侯領兵與北狄戰數次,屢屢擊退北狄不說,殺了北狄不將士,這一次還坑了北狄大軍險些生擒了北狄新王,讓得北狄士氣大落。

北狄那邊的人他們是恨之骨。

如果蕭池真的戰死北狄境,或者是被北狄部族的人所擒,那北狄必不會瞞著消息。

或是用蕭池換取籌碼,或是拿他尸骨懸于陣前辱大業軍將,而不是這般無聲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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