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孫聖此言,殺人奪命在他眼中似乎猶如吃飯喝水那般容易。
花無雙正在倒茶的作,微微一頓,他那雙微微揚起的桃花眼中有一抹寒乍現,可是他很快就將那抹掩了下去。
「爹,獨孤鶩的實力很強,哪怕他的如今廢了,小小的天牢本奈何不了他。你猜我今日在牢房裡看到了什麼,他輕輕一掙,就將用天鐵鍛造的鎖鏈給掙斷了。」
長孫連忙為獨孤鶩爭辯。
「那又如何,他被區區的一個永業帝鎮住,可見他實力很是一般。況且魯大師走了之後,市面上的天鐵的質量都參差不齊,想必大楚天牢里的天鐵鎖鏈也只是劣質品。獨孤鶩好歹也是武極木印級。能掙斷劣質的天鐵鎖鏈也不足為奇。依我看,那獨孤鶩不過如此。」
長孫聖自從突破到武極金印之後愈發目中無人,若不是自己的兒對獨孤鶩死心塌地,他早就殺了那小子了。
「長孫會長說的不錯,獨孤鶩不是會長的對手。不過,會長倒是要長個心眼。鶩王妃白泠有個非常厲害的師父名為醫佛。傳聞天機子座下的弟子都奈何不了他,火之聖印就落到了他的手中。在下請會長前來也是想要和會長商量如何對付這位醫佛,進而奪取他手中的土之聖印。再想法設法奪得天機子的傳承。」
花無傷三言兩語間就將長孫聖的好奇心提了起來,他閉關多年,如今已經突破了武極金印,可是從武極木印到武極金印,他生生停留了近二十年。若是想要再有突破,勢必需要更長的時間。可長孫聖如今已經五十多歲,眼看著後起之秀,譬如獨孤鶩和蕭君賜之流,一個一個都達到了武極木印。
更不用說天機子座下的那些弟子們,一個個的實力都深不可測,長孫聖不免要著急。
「想為天下第一人,那就勢必要奪取天機子留下來的傳承,只要有了傳承,它不僅可以彌補早前冥市的損失,還可以統一十國,讓長孫聖為天下第一的存在。
所以當花無傷找到他時,說有法子奪得天機子的傳承,長孫聖就毫不猶豫決定和花無傷合作。
「可我們要怎麼找到醫佛?這位醫佛只聞其名不見其人,一直都沒有人見過他。」
長孫聖略一沉,他出關之後就聽兒說了這位醫佛的名號。
「醫佛與凰商會之間大有關聯,不久之後凰商會將會有一場大麻煩,到時候還得請冥市對凰商會出手,我屆時也會幫忙,到時候凰商大難,醫佛作為凰商會的創始人之一必定會出手。」花無傷說著與長孫聖商量了起來,長孫在旁聽著一知半解,隨手喝了一口茶,只覺得楚都茶樓的茶水和點心比起以前來更加出了一些,不由就多吃多喝了一些。
大楚皇宮,書房前。
就在永業帝的桌案前,堆放著堆的奏章。
這些奏章不外乎分為兩種,一類是邊疆告急,十國賽后,原本稍微有些緩和的十國軍再度惡化,十國邊境各自有。
永業帝已經派了七皇子東方離和穆王為主帥和副主帥前去邊疆,可是邊疆戰事依舊沒有平息。
穆王也好,東方離也罷,比起當初的獨孤鶩遜了不,一份份軍奏章不斷送來。
還有一類,就是有關獨孤鶩刺殺太子的事。
太子被殺,獨孤鶩被抓了個正著,滿朝文武都紛紛上書要求決獨孤鶩。
決獨孤鶩……
永業帝眉心擰。
一隻白凈無瑕的手了過來,輕輕著永業帝的太。
「聖上,您可要保重龍。」
獨孤貴妃在旁聲道。
「妃,朕左右為難。」
永業帝臉上,出了為難之。
這幾日他看上去比平日老了許多,就連髮鬢上的白髮也增加了一些。
獨孤貴妃卻不知道這些白髮是因為邊疆戰事亦或者是為了獨孤鶩,無論是滿朝文武還是獨孤貴妃,都以為太子被殺,永業帝會龍大怒將獨孤鶩斬殺。
畢竟這是個千載難逢的好機會,獨孤鶩為九千歲,多年以來在朝堂上獨攬大權,永業帝一直在找機會置他。
這次,是下手的好機會。
可是永業帝卻一反常態,在堆積如山的奏章奏請斬殺獨孤鶩的況下,排除眾議,一直著此事沒有表態。
「聖上,太子被殺,事關重大,獨孤鶩又是被抓了個正著,聖上不應該再猶豫了。」
獨孤貴妃小聲說道。
他話音剛落,永業帝猛地抬起頭來,目冰冷盯著獨孤貴妃。
「連你都覺得朕應該殺了他?」
獨孤貴妃不由一驚,看得出永業帝的眼中帶著怒意。
進宮以來,永業帝對一直是和悅,從未發過火,今日卻是了真怒。
「臣妾該死。」
獨孤貴妃忙跪下,心中惶恐,一直以來仗著自己得永業帝的寵,在皇宮裡有恃無恐,險些忘記了永業帝他是天子,伴君如伴虎。
「罷了,這事也不怪你。」
永業帝擺了擺手。
他起了,踱到了一旁。
他抬起頭著牆上的那幅畫。
獨孤貴妃也看向那幅畫,眼底閃過一抹嫉恨。
明明是一個已經死掉的人,為何聖上還要對牽腸掛肚?
永業帝著那幅畫,眼神有些迷離,沒有人知道他此刻心裡在想什麼。
獨孤貴妃也不敢吭聲,直到外頭傳來李慶的聲音。
「稟聖上,太子妃在外求見。」
「朕誰都不見。」
永業帝斬釘截鐵道。
不用說,他也知道納蘭湮兒要來幹什麼。
太子府出了那麼大的事,納蘭湮兒沒來宮裡哭訴,倒不是讓永業帝死獨孤鶩,而是來求永業帝決白泠的。
東方錦死了,白泠從牢房逃,如今下落不明。
納蘭湮兒想請永業帝下令通緝白泠。
東方錦的死,永業帝也很痛心,可是白泠罪不至死,畢竟也是事出有因才出手誤傷了東方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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