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漠風之前就確定了那個楊先生的位置,此刻雖然因爲屋頂的崩落,下方遍佈灰塵,但年依然認準了方位,在落下的瞬間便一爪抓了過去,他準備將這傢伙帶走,回到蕭卓那邊再慢慢詢問。
但他的手尚未到對方的時,郝漠風就已經覺到了一風朝著自己襲來,當下腳步一錯,暫時挪開了子,那個楊先生只覺得自己肩頭一痛,轉頭看時,只見肩膀位置的外已經被人抓出了一個大。
“哼,小鬼子,果然有些手段!”郝漠風想也知道,攻擊自己的人必然是之前在這裡耀武揚威的那個櫻花商社員藤原幸助,他手掌一揮,將從楊先生肩膀上抓下來的布片隨手丟開,這才凝神朝著前面注視。
對方的攻擊再次襲來,這次郝漠風沒有閃避,而是出手朝著對方的拳頭上面一擊,雖然只是短打,但在年息的催之下,藤原幸助只覺得自己的手背突然如被火燎一般,連忙了回去,也在郝漠風面前站定了。
“好手!你是什麼人?!”藤原幸助笑著注視著前方,此刻周圍的灰塵已經散去了很多,他也看清楚了郝漠風的臉,而當他看到年那年輕的臉孔時,藤原幸助不由得一愣。
居然是這麼一個看來只有二十歲出頭的年人?他的息如此深厚,居然只是這個年紀……一瞬之間,藤原幸助心裡有些訝異,同時對郝漠風也多了許多忌憚。
息並不是尋常的功夫,不是在哪裡都能學到的,自己之所以掌握了這一門的勁,也是因爲自己在櫻花商社裡立了功勞,上面開恩才破格傳授,並且只有兩層門功夫。但就憑這點功夫,自己就已經鶴立羣。
而此時,這小子的息似乎,比起自己來,還要更強!
這說明了什麼?在藤原幸助的心底對郝漠風已經做了如此的評價:世家子弟,不能隨便殺死,不然後患無窮!
“老子是什麼人跟你沒關係,小鬼子,識相的走開,大爺現在對你沒興趣。”郝漠風眉頭一揚,對著藤原幸助毫不客氣地哼了一聲,同時形一閃,再次朝著楊先生那邊掠去,對面的藤原幸助見郝漠風不理會自己,心中頓時多了些怒意,但那忌憚之意也變得更深了。
這小子直接對自己的發問不予理睬,那就更表示,他有所依仗。甚至藤原幸助不保證,周圍還有沒有這小子的同黨。
不過那個姓楊的傢伙現在是這裡的負責人,自己要控制這兩百個緬甸戰士,還需要他的力量,絕對不能就這麼讓這小子給抓走了,當下,藤原幸助咬著牙,朝著郝漠風再次衝了過去。
這次他沒有出拳,而是出了腰間的利刃。
剛纔郝漠風在他手背上一拍,直接導致了藤原幸助手背紅腫隆起,他知道這年輕人的勁厲害,當下不敢再和他拳腳對撞,選擇了兵刃,但在郝漠風眼中,對方這麼攻擊可以說是正合自己的意思。
獵刀從袖口中飛了出來,年一把抓住刀柄,朝著後劃出了一道銀,影閃之間,藤原幸助手中的刀刃已經斷了兩截,而在他還來不及驚訝的時候,年的一隻腳掌在藤原幸助的眼前急速放大。
帶著濃烈的勁風。
“不好!……呃!”藤原幸助連忙腳下用力,準備停下子,但終究是慢了一步,郝漠風一腳踹在了他的口位置,好在此刻年的目的是抓住前方的緬甸軍,對藤原幸助沒興趣,不然這一腳下去,這鬼子肯定要斷上幾肋骨。
但饒是如此,被郝漠風這一腳正面踹中,藤原幸助只覺得口劇痛,同時氣翻涌,角邊已經流出了,他的形被郝漠風的這一腳暫時阻擋了下來,反觀郝漠風,則是藉著這推力,朝著前方衝刺的速度變得更加快了。
“哼,哪裡來的狂徒!”楊先生臉一沉,擡手對著郝漠風的臉就是一拳,他剛纔被郝漠風一把抓住,連服都給扯破了,可以說是在手下面前丟盡了臉,見這小子居然還敢直接衝上來,臉上青筋都鼓起來了,出拳更是沒有毫留力。
他沒有選擇開槍,手下的緬甸士兵也沒有掏槍的意思,反而有一部分涌出了屋子,到周圍查看有沒有郝漠風的同黨。因爲確實如郝漠風之前的估計,這個院子雖然大,但要下兩百號人,還是過於勉強了,此刻的屋中若是人數過多,恐怕人人在一起,本就不可能進行有效的攻擊。
他們更不敢開槍,在封閉的屋子裡,子彈發出去之後就會變跳彈,而在這樣的環境裡,子彈反彈之後,擊中每個人的概率都是一樣的。對方只有一個人,自己這邊卻有兩百個,有百分之九十九多的概率會打死自己的弟兄,他們雖然沒過多訓練,但也還不至於如此愚蠢。
有幾個緬甸士兵已經朝著郝漠風衝了過來,配合楊先生的拳腳,朝著郝漠風進行了搏攻擊,年一方面隨手接架這些拳腳,一方面繼續鎖定著面前的首領楊先生,同時,他還留了一些注意力在後,防止那個日本人再次朝自己襲。
“倒是有些小看他們了,原以爲他們就和寒山上面的那羣緬甸士兵一樣不堪一擊,現在看來,倒還有一些本事……”郝漠風眉頭皺了起來,對面的人數確實太多了,那些傢伙一擁而上,恐怕早晚會把自己在覈心,到時候就麻煩了。雖說他不擔心自己的安全,但要想抓住這個姓楊的,恐怕就會更加困難了。
當下,郝漠風也不再留,他握在左手的獵刀翻轉過來,開始朝著人羣揮舞起來,刀刃拖過的地方,無不帶起蓬蓬鮮。
伴隨著的,是這些緬甸士兵的慘聲,他們錯誤地估計了年手中那把刀的厲害,只要被帶到一下,便會割破皮,而若是躲閃不及,那直接就是缺胳膊斷的下場,此刻已經有人手足分離,倒在了地上大聲哀嚎翻滾。
但很快,他們的聲音就低了下去,因爲這個屋子中的緬甸士兵實在是太多了,後面的人本看不見前方發生了什麼事,在前面的人倒下之後,他們第一時間了上去,頓時將那些傢伙踐踏在了腳下。
被無數人踩踏之後,無論這些緬甸士兵擁有多強的魄,最終都沒了氣息,十分倒黴地被踩了餅,悽慘無比。
年心底嘆了口氣,他原本並不想如此,這些傢伙也不過是拿著錢辦事,雖然是助紂爲,但還不至於死。他們和地獄火的人不一樣,地獄火那些人都是做盡了壞事,而這些傢伙,掉軍裝之後,他們也不過是些可憐人。
然而,這就是戰場。
年雖然心中不好,但出手卻沒有毫的猶豫,他知道,只要自己一心,那麼下一個倒下去的人,就會是自己。
自己的生死還是小事,若是影響了蕭卓的計劃,到時候自己的戰友恐怕也要留在這一片KM地區,那自己即使死了也對不起蕭卓和許燦生這兩個兄弟。
他已經有所覺悟,即便橫遍野,自己也不會退後,非得抓住那個緬甸首領不可!現在死去的那些人,他已經決心揹負他們的死亡。
“著!”他再次朝前翻砍了一刀,將人開了三寸,這才一個箭步衝上前去,再次朝著楊先生展開了攻擊。
楊先生面部扭曲,擡手又給了郝漠風一拳,但年這次直接沒有閃躲,只是將頭側了側,任由對方的拳頭落在了自己的肩膀上面,但一拳落下之後,楊先生的臉瞬間就變化了。
他只覺得自己這一拳,是擊打在了銅牆鐵壁上頭。而郝漠風的,已經穿過了自己的雙手,直接投了他的懷中,年出右手,一把住了楊先生的肩膀,雙在地上用力一跺,便撞破了側的窗戶,帶著楊先生一起衝了出去。
“追!”藤原幸助此時的臉十分難看,自己這邊佔盡了地利和人數優勢,居然被這人在眼皮底下抓走了負責人,在他眼裡,這是絕對的恥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