KM地區,位於寒山的東部,這裡和南邊不同,沒有大江大河流過,也沒有過多的農田,以熱帶灌木居多,而此刻的郝漠風,便是穿行於這一片熱帶灌木叢之中。
年穿著迷彩服,在外面的皮上面也塗抹著油彩,手裡握著一把亮堂的刀刃,一邊朝前走著,一邊用刀子將前方的長草割斷。
這些草葉的邊緣都長著倒刺,如果隨便用手的話,可能會會將皮割裂,而在熱帶地區,一旦流出鮮,那就意味著會引來各種猛。
溼熱的地方多毒瘴,年此刻呼吸之間,已經有所察覺,他從懷裡取出了一塊巾,用自己隨攜帶的水壺倒出水將其浸溼,然後用另一隻手按在了口鼻之上,這才到舒服了些。
同時他也在運轉著自己的息,將自己的五提升到了最高層次,忽然之間,郝漠風目一凝,一刀朝前毫不猶豫地切了下去。前方頓時噴起了鮮,好在年反應及時,一個縱,便閃躲了過去。
那裡是一條毒蛇,正準備朝郝漠風一口咬去,而被郝漠風先行發現,用手裡的狼刀將其一刀斬斷了。
之前聽那些人說,自己手裡這把隨帶著的短刀,是父親郝連城當年使用過的兵刃,並且還是亞特蘭斯蹟開啓的關鍵時,郝漠風便將刀刃上面的鐵鏽掉了,重新恢復了這把刀的本來面貌。
想起自己當年如何隨意地使用這把刀,郝漠風就覺得有些慚愧,如此一把寶刀,自己從小卻只是將其當做了普通的刀刃,劈柴砍樹用它,剝皮拆骨也是用它,在加了部隊之後,上面更是沾染了不鮮。
在緬甸,這把刀上面還染上了蛇毒,仔細想來,自己還真是玷污了這一把寶刀。在恢復了這把刀的本來面目之後,郝漠風纔將其重新握在了手裡,發誓今後絕不再用這把刀做那些多餘的事。
不僅因爲是浪費寶刀,更因爲這是父親的。以前的郝漠風對父親總是沒有概念,只是知道一個名字而已,而在加部隊之後,在衆人的口中,父親的形象這才清晰了起來,而此刻握著父親曾經使用過的武,他覺得自己距離父親,又更加近了一步。
“下了寒山已經兩天了,原本以爲這裡不會那麼難找,沒想到是在熱帶灌木林裡,就浪費了這麼多的時間……嘖!希能夠趕得上!”郝漠風心裡有些著急,蕭卓和許燦生來KM地區已經有些日子了,自己在寒山上面一直沒能蒐集報,也不知道他們現在的況,所以他才決心要快些趕到KM地區的中心點和他們匯合,偏偏這片熱帶灌木林面積廣闊,自己足足兩天都沒能穿越出去。
又是一條毒蛇從年的右側飛了過來,郝漠風一把抓住了蛇的七寸,隨即回過刀刃,將蛇頭劈了下來,將其隨手一擲,便拋到了遠。
之所以一路行來都這麼慢,很大一部分原因,就是因爲叢林裡的這些毒,有蛇,有各種毒蟲,還有蟾蜍蜥蜴,郝漠風是對付它們都很頭痛,因爲很多時候,這些東西並不是一隻兩隻出現,而是直接羣結隊。
雖然自己上有蛇毒的抗,但這不代表自己能夠完全百毒不侵。
但這一路下來,郝漠風也不是毫無收穫,他後掛著一個袋子,裡面塞滿了從毒蛇上取出的蛇膽,以及其他的一些上了年頭的藥材。
從小郝漠風就是獵人,對他來說,森林就是一座寶庫,尤其是緬甸的叢林,因爲和華夏氣候不同,盛產的珍品也不一樣,如果給他更多的時間,他還能在這片叢林之中找到更多的珍貴品。
“嗯?前面的風聲有點不對勁……”年一步踏定,突然停了下來,耳朵抖了了兩下,隨著他測過腦袋,將全部注意力放在耳朵上時,前方一些嘈雜的聲音,頓時在耳邊清晰了起來。
似乎,是幾個男人說話的聲音。
不過他沒能聽懂,因爲這幫傢伙說的是正宗的緬甸語。雖然之前在寒山養傷的時候,郝漠風和納蘭米兒學過幾句緬甸語,但因爲時間不夠,他並沒有學通,只能聽懂幾個詞。
他們的裡似乎一直在提起一個做“峰”的傢伙,郝漠風當下彎著子,朝著那些人說話的地方了過去,而隨著他的逐漸靠近,這幫人說話的聲音,也越來越清晰起來。
“嗯?!”年突然皺起了眉頭,因爲就在剛纔,前方又有人開口說話了,而這個人似乎提起了一個男子的名字——蕭卓!
當下,年不打算繞過去了,他悄悄跳上了樹梢,準備從樹上直接跳躍過去,從上方給這幫傢伙一記攻擊,抓住他們之後再行問話,不過在年開始攻擊之前,自己的瞳孔猛然了起來。
因爲郝漠風一腳踩下,並不是踩在了樹杈上面,而是落在了一片鱗片上頭,年眉頭一,耳邊也傳來了一陣疾風舞的聲響,一腥臭撲面而來,當下想也不想,一刀朝著下的鱗片位置紮了下去。
蛇鱗雖然堅,但在狼刀的穿之下,郝漠風這一刀還是見了,而就在年一刀落下之時,邊已經響起了巨蟒的吼。
“嘶吼!!”蟒蛇朝著郝漠風張開了盆大口,自己創讓它顯得異常暴躁,在看清了讓自己傷的獵之後,蟒蛇的瞳孔直接豎了起來,銅鈴般大小的眼珠子直接變了紅。
不可原諒!這小東西居然敢挑戰自己這森林霸主的權威!還讓自己了傷!它要一口將其吞噬,讓其在自己的肚子中慢慢變一灘水!當下巨蟒張開大口,就朝著郝漠風吞了過去。
年豈能讓它得逞,在巨蟒張開大口之時,郝漠風手腕用力,整個人朝前竄了出去,但刀刃卻沒有轉方向,只是朝著前方拖了過去,頓時在蟒蛇的上切開了一條大口子,鮮如雨一般朝著下方落了下去。
這劇痛讓這巨蟒明顯狂暴了起來,它再次朝著郝漠風進行了攻擊,年這次手抓住了樹杈的邊緣,用力一拽之下,樹杈瞬間被自己給掰斷了。
而他的則是藉著反作用力,朝著上方彈了上去,當頭一刀,便進了蟒蛇的腦袋。
“吼!!!”巨蟒一時還沒有死去,它在樹上用力掙扎著,腦袋四甩,想要將郝漠風甩出去,然後一口吞噬,但年的手臂卻如同鐵鑄的一般,死死抓住了狼刀的刀柄,任由蟒蛇如何甩,他都沒有放手。
這條巨蟒的型十分龐大,因此郝漠風整個人直接是站在蟒蛇上面的,年耳邊忽然聽到了一聲巨響,當下拔出了刀刃,雙重重跺在了蟒蛇的腦袋上,朝著側邊跳了出去,而就在郝漠風跳起之時,蟒蛇的尾已經從上方了下來,直接在了它自己的腦殼上面。
只見一條巨大的影驟然落地,將灌木叢的周圍都震了起來,似乎這裡發生了小型地震一般,郝漠風鬆了一口氣,翻落在了地上。看著剛纔巨蟒的尾在它自己腦袋上的那一幕,郝漠風只覺得僥倖。
如果不是自己發現得快,讓這條蛇的尾落在自己的上,那可不得了。他這纔看清楚了蟒蛇的全,頓時深吸了一口氣:“媽的,足足有十七八米長,這傢伙到底在這片叢林裡呆了多久了……”
不過年隨即笑了起來,這條巨蟒雖然強悍,終究只是一條畜生,對付它只要稍稍花一些力氣,便能夠像現在這般,手到擒來了。
唯一讓郝漠風有些意外的是,此刻灌木叢的前方,突然出現了幾個人影,似乎就是剛纔說話的那幾個緬甸人,他們顯然也發覺了這邊的靜,朝著這裡走來。
年握了刀柄,不過沒有立刻攻擊的打算,在自己遭到了巨蟒的攻擊之後,郝漠風就放棄了突襲的想法,因爲這邊發生的響實在是太大了,況且仔細想來,那些緬甸人未必就是敵人,自己貿然攻擊,或許也不太妥當。
當下,郝漠風乾脆走上前去,一刀劃開了巨蟒的腹部,手朝裡面抓去,隨即重重一拽,將一枚拳頭大小的蛇膽直接掏了出來。而當他完這一舉之後,那些緬甸人也已經走到了面前。
他們先是看到了地上這一條死了的巨蟒,這纔將目放在了郝漠風的上,看著年握著那一顆淋淋的蛇膽,他們不由得倒吸了一口涼氣。
別人不知道這條巨蟒的來歷,作爲本地人的他們卻十分清楚,這是KM熱帶叢林裡的霸王,誰都不敢惹它,那傢伙的鱗片甚至連鋼刀子彈都打不穿,現在不僅被人給當場殺死,甚至連蛇膽都被人掏了出來。
幾人面面相覷,隨即一個人深吸了一口氣,著頭皮朝著郝漠風走了兩步,張口朝著年說了些什麼,但郝漠風完全沒有聽懂,這傢伙說的是緬甸語,而郝漠風的外語水平,在納蘭米兒調教了之後,也還是很差勁。
“……我是華夏人,你們會說華夏語麼?”不過郝漠風也確定了一點,這幾個緬甸人似乎不是軍人,看他們的打扮,和自己當初在野豬當獵人的時候倒是很像,當下了幾分敵意,朝著他們大聲招呼了一聲。
這幾名緬甸人一震,隨即從他們當中重新走出了一名中年男子,他一邊走上前來,一邊朝著郝漠風點點頭:“這我華夏朋友,我們是緬甸的獵戶,不知道你來這裡,有沒有什麼需要幫助的?”
“我要到KM地區去,麻煩各位給我指點一下方向。”年衝著他點了點頭,心底鬆了口氣,只要有人會說華夏語,那麼事就好辦得多了。稍微頓了頓之後,郝漠風再次開口:“當然,方便的話,還請跟我說說那邊現在的況。”
“……那麼,能否請你讓出這條蟒蛇的軀,我們要帶回去,這對我們很有用。”對面的中年男子很快便提出了他們的條件,而這個條件對於郝漠風來說簡直不是問題,他本來也不能拿走這條蟒蛇的,現在對面拿它開價,那是再好不過了。
年朝著他們點點頭,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