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是郝漠風的敵人,但是在最後一刻,年對他的恨意,也隨著一刀落下之後,徹底的消散了。
沒錯,他是多次想要殺自己,並且不擇手段,在緬甸也是爲禍一方,但聽了炎剛纔的一番話之後,郝漠風忽然覺得,這傢伙其實也不是徹頭徹尾的壞人,他不過是了刺激,自尊心被傷害到了,所以產生了扭曲的思想。
雖然他在邪路上走了很遠,但追究底,都只是爲了一口氣,以及一腔意。
這是一種脆弱的心態,而炎只不過是將這條路走到黑了而已。
在斬下了炎的頭之後,郝漠風放了一把火,將這間休息室燒了起來,算是給他一個葬之地,而當他提著包裹著炎的首級的袋子走出房門時,便看到了納蘭米兒和付東昇正朝著這邊奔跑。
“呼,謝天謝地。”兩人都是一臉的惶急,但當他們看到了郝漠風平安無事之後,這才鬆了一口氣。付東昇上前一步,一拳輕輕捶在了郝漠風的胳膊上:“靠,漠風,要放火也早點說嘛,害得我們以爲這裡出了什麼問題。”
“我殺了炎,也不過是一時興起。”年的聲音有些低沉,朝著兩人微微點頭,他此刻的心並不好,雖然死去的是一個罪大惡極的傢伙,但卻是自己父母輩的人,親手將其斬殺,郝漠風心中很是有些說不清道不明的意味。
但他很清楚,殺死炎的這件事,不能讓其他人來做,是自己擊敗了他,所以要取他的命,也要自己手。
這就是郝漠風以晚輩的份,最後給炎送的禮,一份戰士之間的尊重。
拋開他做的孽不提,炎的確很有本事,在劇鬥一場之後,郝漠風對炎的手很佩服,回想起自己和赤炎刀的一戰,也覺得很是驚險,一個不小心的話,或許現在倒下去的人就會是自己。
這樣一個敵人,至在他死的時候,要有尊嚴一些。由自己這個擊敗他的人手,他纔會服氣。
“下輩子,別再作孽了。”年說著了手裡的包裹,將其放在了一邊,朝著納蘭米兒問道:“那個做藤原的日本鬼子呢,撬開他的沒有?”
“當然,你以爲我以前在上海,是做什麼的。”子隨即說起了自己和付東昇問出的報:“那個人做藤原幸介,日本大阪人,原本是自衛隊的服役者,但在兩年前,他退役之後,便加了一個組織。”
“這個組織明面上的名字櫻花商社,做一些木材,傢俱買賣,以及玉石切割的生意,最近在東南亞擴展得很快,但藤原幸介說,他們其實並不是單純的商人,組織部有著明顯的等級制度,分爲甲乙丙三大類,而藤原自己只不過屬於最低級的丙類。”納蘭米兒說著,面變得鄭重了起來,顯然,這個突然冒出來並且和自己這邊對立的組織,讓也很在意。
郝漠風撇了撇,隨即從付東昇的兜裡搶了一包煙出來點上了一支:“原來只是丙類,難怪那傢伙沒什麼本事,但是他居然能夠有能力說服一名緬甸將軍爲他做事,這個組織的經濟實力實在是不可小覷……”
“他們這次來緬甸的目的,其實和我們一樣,就是殺死地獄火的首領炎,不過還附帶了一個條件,要取得炎手上的那一把赤炎刀。”子說著,目中流出了奇怪的芒,很想不通,那把刀雖然鋒利,但也不過就是一把刀而已,爲什麼這麼多人都想要取得它。
之前那個白子阿銀,還有現在的日本櫻花商社,他們都將目標鎖定在了炎的上,地,納蘭米兒心裡甚至有這樣一種覺,自己等人這次來緬甸,名義上只是要殺死炎,除去國家在南部的患,但或許,在這背後還藏著什麼,而問題的關鍵便是那一把赤炎刀。
可惜,現在刀不在這裡,不然的話倒是要詳加調查一番。
“他們組織對華夏的態度,以及據點和人員分佈這些,他有沒有說。”年抱著雙手思考了片刻,忽然朝著兩人問了起來,這讓納蘭米兒和付東昇都低下了頭,他們對視了一眼,最後付東昇低聲朝著郝漠風道:“這不是正在問的時候,發現這邊著火了麼,就沒有繼續問下去,先來看這裡到底發生什麼了……”
“沒錯,這些報固然有用,但若是你出了事,我們獲取再多的報,又有什麼用呢……”納蘭米兒看著郝漠風的眼睛,一字一頓地說出了心底的話,這讓郝漠風心頭一震,隨即上前一步,手摟住了子的肩頭:“對不起,我做事太來了,下次絕不會這樣……”
“只要你沒事就好了,沒有怪你的意思……”納蘭米兒在郝漠風耳邊呢喃了一聲,這幅場景落在了付東昇的眼裡,頓時讓他有些哭笑不得,媽的,這兩個傢伙是欺負自己一條,故意撒狗糧麼?
“咳……那個,我們現在還要繼續去問那個傢伙麼?”付東昇撓了撓頭,雖然他也知道現在這個氣氛之下,開口打斷這兩人會顯得自己很不識趣,不過畢竟那個藤原幸介的傢伙,還被幫在那邊呢。
“呃……好,我去理。”郝漠風兩人這才發現,邊不是空氣,還有一個付東昇站著,頓時覺得有些不好意思,年放開了納蘭米兒,朝著付東昇點點頭之後,便朝著他所指著的方向大步走了過去。
納蘭米兒沒有立刻跟上,而是瞥了付東昇一眼,目中有些不善:“東昇啊,看來我有空的時候要教教你,什麼時候應該開口,什麼時候應該閉哦?”
“這,我想……這就不必了吧。”付東昇嚇了一跳,都抖了一下,朝著納蘭米兒看了一眼,心底不由得涌上了一畏懼的味道。之前納蘭米兒雖然沒有和郝漠風說,剛纔是怎麼供的,但是付東昇可是從頭看到尾的,對納蘭米兒之前用出的種種手段,他既覺得新奇,又覺得有些畏懼。
這要是將那些手段用一些在自己上……付東昇想到這裡,整塊頭皮都發麻起來,當即對著納蘭米兒出了最和煦的笑容,在子邊不停吹捧起來,試圖讓忘記這回事。
納蘭米兒心裡覺得很是好笑,自己只不過一句戲言而已,這傢伙就嚇這個樣子,看起來真是沒有英雄氣概,不過也知道,付東昇是個老實人,除了戰鬥之外,這傢伙的智商實在是可以忽略不計的。
郝漠風剛纔那麼說的意思,便是他想要自己再去問一問那個藤原幸介,所以納蘭米兒纔沒有跟上去,只是想和付東昇開個玩笑,誰知道居然達到了這麼驚人的效果。
直到片刻之後,再也不了付東昇那些阿諛奉承的話之後,才聳了聳肩示意這傢伙閉,不然自己真的要收拾他了,付東昇這才訕訕地不再說話了。
郝漠風自然不知道這些,此刻年已經走到了藤原幸介的邊,瞥了一眼這個被折磨得不像樣子的日本鬼子:“還會氣麼?小鬼子?”
“求,求求你們,不要再手了……我說,我全說……”藤原幸介現在的樣子,就像渾上下被剝了一層皮,郝漠風也不知道納蘭米兒是怎樣做到的,但看這傢伙此刻的神,是不會有所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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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出你們組織在緬甸的分佈,以及對華夏的企圖!”年手按在了藤原的肩頭,運起了自己的息,他的手掌頓時變得熾熱無比,讓藤原到了被烙鐵一般的痛苦。
“啊啊啊啊!!!!”藤原原本就被納蘭米兒折磨得不樣子,此刻郝漠風一手按上去,他立刻抵不住放聲大起來,在年收回了手臂之後,這名日本鬼子重重了幾口氣,朝著郝漠風低聲道:“我們組織剛剛進緬甸,目前暫時都只是在KM地區活……對華夏是什麼態度,我不是很清楚,只知道上面要求,一定要奪取赤炎刀,冰凰刀和狼刀三把武……打開……呃!”
他的眼珠突然朝前凸了出來,裡直接噴出了一口黑,朝著郝漠風直噴過去,年閃過了子,避開了這一口污穢,但卻發現藤原的子已經漸漸了下去。
遠黑影一閃,便已消失無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