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漠風,我看,赤炎刀是被你藏起來了吧,老老實實拿出來,我們也不會太爲難你。”聽阿銀說赤炎刀下落不明瞭之後,白男子阿槍的注意力第一時間落在了郝漠風的上,在他看來,只有郝漠風這幾個人,纔有機會將那把刀收起來,當即出聲喝問。
當然,在最後,他還補上了一句:“嗯,包括你手裡的那把狼刀,一併給我們。”
“簡直是笑話,你們以爲自己是誰,想要怎樣就怎樣了?”年直接朝著阿槍冷笑了一聲,隨即目落在了阿銀的臉上:“那把刀我沒過,如果不在那裡,那就是被人順走了,我們幾個人上都沒帶著那把刀。”
“郝漠風,你以爲我們是三歲小孩麼?炎落在了你的手裡,你卻說赤炎刀你沒有?鬼才會相信!”阿槍見郝漠風對自己是這種態度,心頭的怒意越發升騰了起來,聲音也變得毫不客氣:“最後奉勸你一聲,識相的,把東西出來,不然的話,我讓你下不了寒山!”
“混賬東西!你們不要太過分了!”付東昇再也忍不住了,當即將手中的繃帶一甩,直接站了起來惡狠狠地盯著面前的阿槍:“一把爛刀子罷了,我們會私下吞沒了?要是那把刀在我們手裡,剛纔和這些緬甸佬戰鬥時爲什麼沒有拿出來用?!你的腦子都是狗屎不?!”
“哼,誰知道你們在打什麼主意,反正現在刀在你們的地盤不見了,這件事就得你們負責!”阿槍踏上了一步,看著付東昇的面有些不善,但此刻付東昇邊的許燦生也站了起來,將自己的戰友擋在了後:“這倒是好笑了,在事前是誰將那把刀託付給我們保管了?誰說過捉住了炎就一定要拿了他的武?就算是一把寶刀,在炎那種人手裡拿過,我們也嫌它髒!”
“要是你們再無理取鬧,那麼我們也不介意再幹一場,左右,不過就是個死字。”蕭卓的聲音在側邊傳來,此刻他的臉也很不好看,雖然他心裡有些懷疑,這件事很可能和東方林有關,但現在東方林不在這裡,自己手裡沒有證據,這種想法便不說也罷,免得對面這些傢伙懷疑自己等人賊喊捉賊。
不過,這不表示他們就能夠對自己手下的戰士肆意侮辱,郝漠風他們剛伍的時候,和隔壁連隊的人打了一架,當時蕭卓的態度就是,誰也不能打我的兵!誰手,我對誰手!
當下,他的袖管已經拉了起來,之前許燦生說的話,正是他們幾個心底的想法,就算那把什麼赤炎刀真的無堅不摧,在敵人手裡用過的武,自己這邊還真沒興趣去拿,但此刻,多餘的解釋已經沒有必要了,這傢伙如果再這麼咄咄人,即使是拼一個魚死網破,那也沒什麼大不了的。
“好了,阿槍,先停一下。”白子見氣氛變了如此張的態勢,當下也是眉頭鎖,朝著阿槍揮了揮手示意他不要再說了,隨即自己朝著郝漠風幾人看去:“我們這次來緬甸的目的不只是支援你們,更要拿到那把刀回去,現在你們的任務已經完了,我們還要再打探那把刀的下落,不如就此告辭,等回國之後,你們自然會明白我們這麼做的理由。”
“阿槍,帶著咱們的人撤退。”阿銀說著將那個緬甸將軍吳鐵揪了過來,丟到了郝漠風幾人面前:“至於這個傢伙,隨你們置,他手下的這些人也給你們,我們不會過問。”
“那就不客氣了。”郝漠風沒有和阿銀多說,直接將吳鐵將軍從地上扯了起來,看著這傢伙一臉恐懼的樣子,年忽然覺得,似乎沒有殺死他的必要。
當然,也不能放了他,這傢伙和日本人勾結奪取赤炎刀與自己的狼刀,顯然是同謀,他或許會知道一些自己興趣的東西,當下將他一拳打昏了過去,隨即朝著阿銀點了點頭:“慢走不送。”
年的言下之意已經很明顯了,自己要怎麼理之後的事,這與阿銀的隊伍已經沒關係了,他不希這些人在場聽到自己的理,白子也知道這個道理,故而在朝著郝漠風點了點頭之後,便帶著自己的隊伍離開了寒山山寨。
“首領,這件事明擺著和他們有關,爲什麼就這麼放過……”阿槍跟在阿銀的後,神中依舊憤懣,他的話語中充斥著不甘:“我想不通,爲什麼對他們如此寬容?”
“很簡單,因爲不是敵人,他們是隸屬於華夏正規部隊的戰士,雖然和我們份不同,但終究是一個國家的人,你難道真的要和他們見一個生死麼?”子淡淡地瞥了這傢伙一眼,制止了他接下來的言語,這才繼續朝前走去。
但並沒有看見,阿槍臉上閃過的那一沉之。
“呸,什麼玩意兒,在最後面襲了一下敵人,就真的把所有的功勞都攬在他們上了,那傢伙真的以爲,只有他們纔是戰士,其他人都是廢麼?”付東昇直接在地上吐了一口口水,表示著自己的不滿,不過蕭卓隨即手製止了他。
理由和白子阿銀說的一致,他們都是華夏人,都是爲了國家辦事,即使話不投機,也沒必要真的走到那一步。
對方要打,自己不怕,不過最好還是不要手。懷著這種思想的蕭卓朝著郝漠風看了一眼,最終視線落在了年袖口的獵刀上:“漠風,那一把狼刀,是不是當年你父親郝連城使用的那把武?”
“我不知道,因爲我沒見過老爹,母親也從來沒有和我提起,不過這麼多人都這麼說,那就當它是吧。”年按了按袖口,隨即朝著蕭卓等人笑了笑,走上前了兩步:“老大,怎麼理這幫緬甸佬?先搞定了他們,再找東方林吧?”
“嗯,給我。”蕭卓點了點頭,隨即站了起來,朝著緬甸軍隊裡的那名副打扮的傢伙走了過去,一把將他拉出了隊伍:“你是這個緬甸將軍的副?”
他一邊說著,一邊用另一隻手打了幾個手勢,因爲蕭卓不確定這傢伙是不是聽得懂華夏語,雖說寒山距離邊境不遠,這傢伙應該會纔對。
果然,在蕭卓發問之後,那名副額頭冒出了汗珠,但還是點了頭:“是的,這位……華夏朋友。我是吳鐵將軍的副。”
“有沒有興趣代替那個傢伙,爲新的緬甸將軍?”蕭卓忽然湊了過去,在這傢伙的耳邊低聲笑道:“他現在已經落在了我們手裡,如你所見,我們不會輕易放過他的,這些剩下的緬甸士兵,我們沒有興趣去理,如果你能保證回到地盤以後,不和華夏作對,並且和那些日本鬼子斷絕來往的話,我們可以協助你制反對聲浪,擔保你坐上將軍的位置!”
“你……你說的是真的?!!”那人明顯了心,聲音也抖了起來,不過蕭卓聽得出來,這傢伙這次並不是因爲害怕才結,他是過於高興才這樣。
“自然,現在騙你對我們也沒有好。”蕭卓說著放開了按在他肩膀上的手,朝著這傢伙塞了一菸過去,自己也叼上了一:“你先打發他們下山,在下面列隊等候,我理完這裡的事,便下去和你走一趟,如何?”
“可是,吳鐵將軍在KM地區的聲……還有他手下的人,還是很多,未必會聽我的話……”副雖然心,但他終究還留著一點理智,看了蕭卓幾人一眼,心裡還在打鼓,這幾個傢伙真的能夠幫自己奪取將軍的位置麼?
毫無疑問,他自己是想要當將軍的,沒有人不這麼想,對方既然和自己提了出來,那就不是玩笑,只不過這幾個傢伙剛剛經歷了大戰,真的還有那種本事,能夠對付那些傢伙麼?
他很不確定。
“放心,就憑我們幾個人能頂住你們這樣一支隊伍,我想你沒必要猶豫。”蕭卓說著轉過頭,朝著隊伍中唯一沒有負傷的許燦生看了一眼:“燦生,跟我下山理事。”
“是的,老大。”許燦生的回答就乾脆得多了,在臨走之前,他拍了拍郝漠風的肩頭,示意自己的戰友要一切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