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場大雪來臨,這裡是海拔四千多米的山裡,下雪比下面早的太多太多。而這場大雪就是一個信號,意味著哨所該退伍的兵要離開了。
不是離開,是明天就要下山,就要告別哨所,然後告別軍營。
要退伍的是蘭特跟徐端兩個上等兵,他們一直都盼著走,一直都盼著離開這個鬼地方,當真的要走的時候,反而充滿了不捨。
爲了送老兵,沒有退伍的高亮、孫小虎以及郝漠風爲他們準備了一桌子的酒菜,盛無比。
“來,咱們共同舉杯,就當是歡送戰友,嘿嘿。”老丁舉起就被笑著說道。
他是班長,這些得他來主持。這麼多年了,每年都送走兵,每年都會看到本不願意呆在這個鬼地方的兵不捨。他已經習慣了,也知道這些兵爲什麼不捨。
人心,都是長的,誰在哪個地方呆時間長了,都會產生。
“班長,你說我這是咋回事呢,明明恨了這個地方,可要到走的時候反而不捨得了呢?”徐端端著酒,嘆口氣道:“按理說我應該開心纔對,可就是開心不起來。”
說完,他仰頭把杯子裡的酒喝的一乾二淨,瞬間被辣的臉脖通紅。
“捨不得的不是地方,是人。”高亮笑道:“來來來,滿上,滿上。哎,這地方有什麼好的?就是捨不得人而已。不信你問班長,是不是這麼個道理。”
“嘿嘿……沒錯,高亮說的沒錯,就是捨不得人。這地方有什麼好的,不通水不通電,下個山到團隊都得折騰上一兩天,有什麼好的?”老丁嘿嘿一笑繼續說道:“可不就是掛念個人嗎,要是沒有掛念的人,誰呆在這裡?”
的確如此啊,地方再好,如果沒有掛念的人,也就不會有什麼捨不得了。
“班長,聽說你呆在這裡這麼多年,是爲了一個漂亮的牧羊對吧?嘿嘿嘿……”蘭特咧笑道。
牧羊?郝漠風撇撇,他知道老丁班長在這裡可不是因爲牧羊。再說了,這山裡哪有什麼牧民啊,還牧羊呢。
“這個……嘿嘿嘿……”老丁只是笑。
“漂亮不?聽從前的老兵說這個牧羊可漂亮啦,嘖嘖……”徐端湊過來。
“啊……算是吧,算是吧,嘿嘿嘿……那個誰,高亮,倒酒倒酒,趕的。”老丁笑道:“明天就下山了,今個就好好的喝一頓。等到你們回到家了,這裡還真是一個念想的地方。喝酒,喝酒,敞開的喝,晚上郝漠風站哨。”
“好。”郝漠風咧笑了。
房子裡開始變得熱火朝天,一杯酒接著一杯酒的喝,除了需要晚上站哨的郝漠風之外,全都喝的滿臉通紅。喝著喝著還唱了起來,這是最後的一晚上了,對於徐端與蘭特來說。
他們的夢想被這個地方埋葬了,但他們的遠方也會因爲這個地方蔓延。
盆地外面還在下雪,這裡依舊如春。
……
大雪中,一支六個人組的小隊在山裡行走。他們每個人都揹著背囊挎著槍,一邊辨識位置,一邊朝哨所的山中盆地前進。
“大概還有五六公里的山路,很快就到了。”領頭的用英語說道。
“小心一點,這裡有一個哨所。”另一個人也用英語說道。
有雪的黑夜不會太黑,甚至說都會呈現出淺顯的明亮。在這反照出來的線下,可以清晰的看到這六個人的容貌:全都是外國人,金髮碧眼。
“嘿,頭兒,我們的任務就是炸掉漠北蒼狼的陵園對嗎?”一個外國人聳聳肩膀道:“這本沒有任何意義。”
一行六人不知道在山裡走了多久,他們的目的就是炸掉漠北蒼狼的墓地。後揹著的包裹裡全都是炸藥,而這些炸藥可以把整片目的徹底摧毀,夷爲平地。
“不,這不是目的,這是手段。”領頭的低聲道:“當年我們的人幾乎全都死在這裡,他們的就地掩埋,但是漠北蒼狼部隊的卻呆在陵園裡。我們要做的是炸掉陵園,要做的是摧毀他們的懷念與神。幹掉一個人,最好的辦法就是毀滅他的夢想;幹翻一支部隊,最好的方法則是毀掉他們的神。這是報復,更是必須進行的一部分。等到墓地被炸掉,漠北蒼狼部隊就會發瘋發狂,而那個時候……”
報復,報復的手段就是炸掉墓地。
也許有的人會覺得這是毫無意義的,可它的意義卻非常非常重。雪狼王這個名字早就爲一個時代的傳奇象徵,這片陵墓,也是漠北蒼狼部隊的神所在。
炸掉它,會有意想不到的效果。可這只是其次,最重要的是這些傢伙要進行一次報復,時隔17年之後的再次出擊。
“頭兒,但是那裡還有一個哨所,他們對這片墓地非常重視。”
“一個沒有幾個人的哨所而已,當年殘存的一個老兵帶著一羣無能的小兵而已。記住,不要摧毀哨所,我們要殺掉他們,然後把人頭砍下來掛在哨所上。哦,那裡還有國旗,最好掛在旗桿上!”
“明白,哈哈。”
……
一行人繼續前進,後留下一串串的腳印,但大雪很快就把他們的腳印淹沒。這是今年的第一場雪,等到這場雪之後再來第二場,山就會被雪封起來。
而此時,哨所裡面一片狼藉,每個人都喝多了。
郝漠風把他們弄到牀|上,一個個蓋上被子,然後吹滅油燈,揹著槍揣著獵刀走出去站哨。
有點冷,雖然四周的山把這裡圍的嚴嚴實實。可天在下雪,總會影響到這裡。有雪花飄下,只是沒有外面這麼大,穿著春天的服自然就會覺得有點冷。
“老兵要退伍了,我在這裡也呆不了多久了。”站哨的郝漠風看向東南角的那片墓地自語道:“爸,到時候我就自己出去闖了,有空會來看你的。”
每年到了這個時候,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打算,不管是退伍的還是留下的。同樣的,郝漠風也有自己的打算,他在守孝完了之後,自然會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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