賭場桌子被掀,不單單引來了人們的圍觀,而且還引來了維持秩序的安保人員。
“景樓賭場不得尋釁滋事,違者轟出景樓,且備案在冊永不接待!”一名類似隊長模樣的人大聲呵斥道。
那吳家的二公子雖然囂張,但還不至於無法無天,也不知道是害怕景樓的背景,還是害怕日後永不接待,從懷中掏出了一張百兩銀票陪笑道:“在下一時衝壞了規矩,還諸位海涵,小小意思作爲賠償。”
那名隊長也認出是吳家的紈絝爺,也不想跟著地頭蛇認真,於是收下了銀票令人收拾一番離開了。
衆人走後,這人再次恢復本來樣貌,猙獰之盡顯,對著白家一行人冷笑道:“算你們運氣好這是在景樓,要是放在外面,今日絕對饒不了你們。”
白家老二同樣不屑道:“看你的樣子,你們吳家似乎在這揚州很厲害嘛!”
“那是,我吳家乃是揚州城最大的家族,祖上是……”那人洋洋得意的開始吹噓。
可是接下來白家老二一句話就像是一盆涼水一樣兜頭而下,“呵呵,很可惜,就這麼點本事,怪不得我們沒有聽過呢。”
“你……
好,很好,幾個外來之人也敢如此藐視我們。
小子,可敢跟我賭桌上見個高低?”
“你?呵呵,不是我看不起你,你的麻將技太差,還不配跟我們比試。”
吳家二爺也不傻,冷靜下來之後想起之前被人家一語道破輸贏,自知麻將不是對手,所以改口說道:“麻將不過是無聊娛樂,賭鬥還要是骰子過癮,我五歲出賭場,八歲開始親自下場玩骰子,二十年來揚州城恐怕沒人敢說勝過我,就是不知道你們有沒有膽子一比?”
噗,白家幾兄弟直接笑出了聲,老三白耀開口道:“這不算什麼,我們三歲就親自參賭了,玩骰子同樣未逢對手。”
“你的賭約我們接下了,只是不知道你能有多賭注,我們今日帶錢不多,你可別看不上我們的賭資?”白家老大故意調侃道。
吳家二爺嘲諷道:“呵呵,一羣窮鬼也有臉出景樓賭場?今日小爺上有一萬兩銀票,知道你們幾個拿不出來這麼多,給你們個機會,有一千兩再加上這個丫頭,你們就有資格跟小爺對賭。”
什麼???
看著這廝竟然膽大包天的將手指指向了自家小妹,白家幾人立馬就要發,原來這廝不單單是個賭徒,還是個胚啊!這不是找死嘛!
就在這時,揚州景樓大掌櫃的安排好了一切疾步趕了過來,大喊了一句:“這幾位公子無論下注多銀兩,全都算在景樓的賬上。”
什麼???賭場衆人紛紛回頭,看向了來人,怎麼回事?素來深居簡出的景樓大掌櫃的怎麼出現了?還出言給幾個生人撐腰?他們是什麼來頭?
吳家二爺驚愕道:“蘇掌櫃?您這是什麼意思?”
吳家雖然在揚州勢力不小,但也並非一手遮天,還有幾個地方他們不敢惹,其一就是揚州大都督府,也王爺府,這裡住的是揚州老大安陸郡王李承道夫婦,沒人敢惹,其二就是景樓,雖然只是個商鋪,可其背景可以說滿大唐沒人敢惹,所以此時景樓大掌櫃的如此,倒是讓吳家二爺有些憂了。
就見這位大掌櫃毫沒有理會此人,徑直快步來到了白家幾人邊,直接躬行禮道:“屬下揚州景樓執事蘇全迎接幾位東家來遲,請東家責罰!”
什麼?什麼東家?這蘇掌櫃今日是怎麼了?
衆人驚訝了一瞬之後,當即想起來了,景樓可是藍田侯的產業,那東家就是藍田侯,如此算來,東家豈不就是藍田侯的兒子?
我的天,藍田侯的幾位公子竟然來揚州了?怪不得,怪不得敢不將吳家放在眼裡,跟人家的家世相比,這位揚州吳家的二公子,簡直連個螞蟻都算不上。
轉瞬之間,四周圍觀之人看向吳家公子的眼神之中,充滿了憐憫和嘲諷。
那吳家的爺已經兩發了,心中驚濤駭浪,怎麼會這樣?
“呵呵,本來想在你這裡玩一玩的,你這樣一來,好像我們就沒法在這裡待下去了。”白定國扶起蘇掌櫃笑著說道。
一句話承認了自己的份,那吳家的二公子直接癱在地上,哆哆嗦嗦不敢再說話了,如果說剛剛他僅僅約賭倒還無妨,可是似乎剛纔他還說過要人家的妹妹的,此刻的吳家二公子死的心的有了,看這個樣子,自己好不了了,傳聞藍田侯睚眥必報,不知道他的兒有沒有像他的,這麼多個,有一個咬住不放,自己就藥丸。
同一時間跟這位公子一起蹲坐在地上的,還有一人,那就是之前賭骰子的那個莊家,他也被嚇了,自己竟然出千到了東家頭上?完了,自己的賭生涯恐怕就此完蛋了。
“打攪了東家的雅興,屬下該死!”蘇掌櫃連忙道歉道。
“罷了,既然如此,那就算了,正好也了,先去吃飯吧。”白家老大沒有爲難的意思,跟白凡一樣,對待自己人永遠都是隨和親近的。
“好,屬下這就去安排。
對了,此地該如何理?”蘇掌櫃示意,很明顯是說的吳家爺,還有出千的莊家,作爲景樓大掌櫃,閱人無數,不用看就知道自己賭場的手下肯定是得罪了幾個爺。
老二白安邦冷哼一聲,上前一步,直接踩斷了吳家爺的一手指,“敢跟我家小妹無禮,本該宰了你的,今日是我家店面,殺人不吉,讓你長個記。”
四周圍觀衆人紛紛駭然,這位白家公子好生殺伐果斷,二話不說直接手啊。
“此人是你的手下,就給你理好了,景樓部事務,本就是你的職責。”
說完之後,白定國領著幾人跟隨蘇掌櫃走向了不遠的酒樓宴會宮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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