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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游塵的話解開了蘇陌一些疑。
當日拿下病公子的時候,蘇陌便覺得這素人似乎另有圖謀,對于這龍木島上的況,仿佛比尋常人了解更多。
否則的話,沒有理由未雨綢繆。
其后便是毒尊的那番話。
此人醫非凡,對于龍木島知之甚詳。
鬼蔓藤山之后的‘迷途’,此等,他都清楚。
可見,此人跟這龍木島必然是有千萬縷的聯系。
結合現在這話來看,卻又顯得理所當然。
龍木島大醫的弟子,不管知道什麼事,都不奇怪。
蘇陌的手指在桌面上輕輕地磕了一下,這才繼續開口問道:
“然后呢?記住網址m.xbequge.com
“離開了龍木島之后,你做了什麼?”
“找地方苦練武功,勤修醫。”
葉游塵嘆了口氣:“蘇總鏢頭也知道,龍木島世獨立,咱們從未跟島外之人有所接。
“這島上人心兇險,島外更是吃人煉獄。
“按照師父留下來的法子,我離了這座島,踏足南海江湖之中。
“結果,卻幾次險些讓人給騙的死無全尸。
“逐漸的我也不敢輕易相信別人,只能一邊苦修玄冰七絕,一邊繼續磨礪醫。
“同時也在想辦法……
“師父失蹤的莫名其妙,憑借我當時的本事,貿然尋找,只會死無葬之地。
“所以只能一邊刻苦修行,一邊尋找可以信任的人,準備等待時機,重返龍木島,尋找師父蹤跡的同時……”
說到這里,他微微一頓,看向了蘇陌一字一頓:
“殺了島主!!”
蘇陌靜靜的看了葉游塵一眼,輕輕搖頭:
“你師父只怕是兇多吉。”
“我知道。”
葉游塵啞然一笑:“自他失蹤的那一刻開始,我就知道。
“只是,不找一下,終究心有不甘。
“為人弟子,又有養育之恩,我豈能棄之不顧?
“至于他到底是生是死,找到再說。
“相比之下,島主必須要死。”
眾皆沉默,小司徒看了葉游塵一眼,又看了看蘇陌,心中忽然明白了蘇陌先前的那個猜測。
只是沉了一下之后,并未開口說話。
而蘇陌則若有所思的看了葉游塵一眼:
“哦?因為他讓你師父失蹤了?”
“不……”
葉游塵說完之后,卻猶豫了。
抬眸之間,將在場眾人的表一一收眼底,最后輕輕搖頭:
“這是個,我不能跟你們所有人說。”
“好。”
蘇陌點了點頭,看了一眼周文靜,程素英,還有斷文武三人:
“三位姑且出去稍待可好?”
周文靜和程素英自然是二話沒有,直接站起來出去。
就連斷文武的臉上都沒有毫不悅之,從善如流,聽話的很。
尹小魚出去之后,則是將房門關上,順勢看了斷文武他們一眼:
“不知道他們會說多久,要不去客房坐坐?”
“……”
斷文武連忙搖頭,開玩笑,四海魔尹小魚住在客房,自己進去干嘛?
想要找死的話,直接找一顆歪脖子樹把自己掛上就好,何必如此麻煩?
程素英和周文靜也搖了搖頭。
程素英在那客房里停留的時間已經太久,如今重新得見天日,豈能重回那傷心之地。
至于周文靜,還有不的事,想要跟蘇陌說呢。
自然是打算在門外等候。
尹小魚看沒人跟自己來,也不在意,便咧一笑:
“那我走了。”
斷文武這才發現,這姑娘一笑,里一個黑窟窿。
牙呢?
他有些納悶,卻又不敢開口詢問。
忍不住看向了程素英和周文靜。
周文靜沒注意到這個,程素英卻是知道斷文武想知道什麼,便手指了指那房間的門戶:
“被他打掉了。”
“!!!”
斷文武倒吸了一口冷氣。
……
……
“現在可以說了。”
蘇陌靠在椅子上,看了眼前這位葉游塵一眼:
“是什麼樣的?”
葉游塵則看了看小司徒,見蘇陌不為所,便輕輕地嘆了口氣:
“不死的。”
他將這五個字說出口之后,便死死的盯著蘇陌。
想要看看蘇陌會是什麼樣的反應。
而蘇陌果然臉一變,下一刻眉頭就皺了起來:
“不死?
“葉兄這話,到底是什麼意思?”
“便是蘇總鏢頭所理解的那個意思。”
葉游塵深吸了口氣說道:“我懷疑,龍木島島主,從未死過。”
“這不可能。”
小司徒立刻搖頭:
“這世上怎麼會有不死之人?”
“我也不愿意相信。”
葉游塵長出了口氣,方才緩緩開口:
“不過,我記得,師父失蹤許久之前便已經懷疑此事。
“我曾經在師父的書房里,發現了一些很古怪的記錄。
“上面記載了一種,匪夷所思的手段……
“換頭之。”
蘇陌的臉變化更大,當即狠狠搖頭:
“葉兄,你若是將蘇某當了三歲的孩子,在這跟我說一些天方夜譚,不切實際的鬼話,卻是找錯了人。”
“蘇總鏢頭武功蓋世,心智過人。
“在下縱然是有一百個膽子,也不敢誆騙蘇總鏢頭。”
葉游塵態度誠懇:
“只是,此事確實是我親眼所見。
“而且,談及此事……還有一件事,也讓我覺得難以置信。”
“……你說來聽聽?”
“我懷疑,我師父曾經與人換過頭。”
“……”
蘇陌啞然一笑:“葉兄請吧,我之所以跟你說到現在,無非是因為你我同為登島之人。
“更是都對這龍木島,有所圖謀。
“咱們彼此目標一致,說不得有些可以合作之。
“不過現如今看來,是蘇某想差了。
“葉兄所言,只是犯了癔癥的胡言語而已。
“今日時辰不早,葉兄還是回去歇著吧。”
“蘇總鏢頭此話言之過早。”
葉游塵沉聲說道:
“你且聽我說完,其后信與不信,悉聽尊便。”
蘇陌重新看了葉游塵兩眼,這才一笑搖頭:
“也罷,你說來聽聽。”
小司徒聽著這兩個人的對話,心中一個勁的無言以對。
蘇陌明明早就知道換頭之的事。
更有甚者,這件事還是他率先提出來的。
現在從葉游塵的口中聽到這四個字之后,卻表現得好像第一次聽到一樣。
看他臉上那副不信中帶著輕蔑的表,小司徒覺自己都要被糊弄過去了。
只是不太明白,蘇陌為什麼不跟葉游塵說實話?
此人……難道不可信?
心中念頭滾,也表現出了側耳傾聽之態。
而葉游塵此時的態度,明顯更加凝重沉著:
“先前我便已經說過,我這一所學,全數來源于我師父。
“自小開始,學的只有醫針灸。
“武功雖然也打磨,卻并不當重點。
“一直到那一年,島上來了一個人。
“此人武功高強,掌風之中裹挾寒冰,到了島上之后,跟咱們島上的人起了沖突。
“不過也算是不打不相識,最后島主主持,把酒言歡,一笑泯恩仇。
“但是……那是我在島上最后一次見到那個人。
“此后那個人就不知所蹤。
“師父說那一夜他盡歡而去,已經離開了龍木島。
“不過我知道,師父其實是在騙我。
“因為那一日龍木島上,從未起過風雨。
“那人又如何能夠離島?
“而在那人走后,師父的便一直不好。
“他的脖子了傷,經常會從紗布之中滲出鮮。
“臥床長達兩年之久。
“卻在這期間,將我到了跟前,傳授了我一門武功……”
說到這里,他頓了一下,看了蘇陌一眼:
“玄冰七絕!”
“那個人,是龍王殿的高手?”
蘇陌問。
“沒錯。”
葉游塵點了點頭:“不過關于這一點,也是在我離開了這龍木島之后,方才知道的。
“因為這一點,我沒被人當龍王殿的人。
“不過當我真正遇到龍王殿的人時……卻險些死在了他們的手里。
“學武功,乃是江湖大忌。
“龍王殿,有資格修煉玄冰七絕的人,他們自然都知道是誰,其中必然沒有我。
“那一戰險些要了我命,好在我不僅僅會玄冰七絕,尚且還有一手高明的醫。
“這才險之又險的撿回了一條命。
“自那之后,我便不敢將這門武功,隨隨便便的顯于人前。
“不過這些事,與此并無關聯。
“我當時問過我師父,為什麼咱們能學這門武功?
“師父就說,那人瀟灑豪放,乃是真正的江湖英雄。
“興之所至,便將這門武功留在了島上。
“這話,當我走出了龍木島之后,就知道是假的了……
“龍王殿的高手,無論怎麼瀟灑豪放,怎麼慷慨豪邁,也不會將玄冰七絕外傳。”
蘇陌聽到這里點了點頭:
“這話倒是沒錯,玄冰七絕是龍王殿的看家本事。
“怎麼可能傳給別人?
“嗯……但是這也不能說明什麼吧?
“縱然是往險惡之考慮,可能是那一夜的宴席之中,島主和你師父給那龍王殿的高手下了毒?
“其后嚴刑供,讓其出了玄冰七絕。
“亦或者,另有由?
“你師父脖子上的傷,也可能是那一戰留下的。”
“如果不是其后發生的事,就算是當我離開了龍木島之后,可能也會跟蘇總鏢頭一般想法。”
葉游塵嘆了口氣:“但是,當時師父從病榻之上起來之后,他竟然也有了一深不可測的玄冰真氣!”
“深不可測?”
蘇陌揚了揚眉。
“我當時修煉這門武功,不過兩年時間。
“自問進境也算非凡,然而跟師父本無法相提并論。
“其的玄冰真氣,如淵如獄,縱然是現在的我,恐怕也不能與之相提并論。
“我詢問過他,他跟我說,是因為我資質太弱,所以進境緩慢。
“他自己在床上臥病兩年,每日里只能修煉玄冰七絕,再加上他說他資質比我好,所以進境非凡……”
葉游塵說到這里的時候,撇了撇:
“簡直就是個老無賴……”
“所以,你懷疑,當日來到龍木島上的龍王殿高手,被他殺了。
“然后你師父換了他的?”
蘇陌揚了揚眉:“這未免有些不可思議?”
“是啊。”
葉游塵點了點頭:“縱然是到了現在,我也覺得難以想象。可若是此事是真的……那關于島主的一些無法解釋的況,也就有了解釋了。”
“……無法解釋?”
蘇陌聽到這里,總算是出了一興趣的表。
葉游塵見此的松了口氣,當即沉聲說道:
“島主當年死了。”
“然后又活了?”
“沒有。”
“……”
蘇陌揚了揚眉:“所以,現在的不是當時的那位島主?”
“我不知道……”
葉游塵說到這里的時候,眼神里也帶著一抹說不出來的迷茫:
“當年龍木島上曾經鬧過一場孽律之災……
“嗯,孽律是什麼,蘇總鏢頭可知道?”
“今夜有幸得見。”
蘇陌角一。
葉游塵啞然一笑:
“既如此,倒是好說了。
“昔年關押起來的孽律忽然之間暴走。
“在整個龍木島上涂炭。
“島主雖然高高在上,然而但凡是權利,必然是建立在平凡之上。
“若是沒有尋常的百姓,他自然也就失去了高高在上的基石。
“所以,此次大災島主親自率領人手收服孽律。
“我當時年歲尚小,所以在龍木城等待。
“卻沒想到,等回來的,竟然是一個渾是,四肢俱斷,整個人幾乎被啃掉了一半的島主。
“聽說是計劃出了變故,導致島主落了孽律的包圍之中。
“以至于落得如此下場。
“好在經此一役之后,孽律或者被決,或者被關押到了迷途窟。
“島上算是平安了。
“可是島主重傷,僅憑借一口氣支撐著。
“卻是讓人將候選的島主進了房間之,說是要傳承其一功。
“然后讓其登臨島主之位。”
“臨危之際,竟然仍舊想著島主傳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