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風眠好一會兒沒說話。
但,整了解下來,這個男人最的好像并不是哪個人,而是他自己?
或許,他很在乎那個安歌的人,可并沒有他表現出來的那麼深。
他的所有選擇,都是基于他自己當前的境以及他的心里而做出有利于他自己的決定罷了。
就像是現在,他說要跟結婚,也僅僅是為了從的上寄托對那個安歌的人哀思以及愧疚罷了。
當然,確實沒有資本跟面前的男人談條件,要求他一定要對全心全意。
安風眠思緒千回百轉,半晌,才道:
“聽起來,我好像確實別無選擇。但還是那句話,我這個人就認死理,結了婚就不會離的。”
蔣男神懶懶淡淡的嗯了一聲,道:
“認死理也不是什麼壞事。我也不喜歡人總是因為一點誤會就跟自己的男人天天把離婚掛在邊。你說的那個所謂凈出戶的條件,我可以答應。但前提條件是,你婚后不能犯我的底線。比如,跟男人有染,比如心不潔……神出軌更不可以饒恕……”
“我不會出軌,也不會神出軌!”
蔣男點了下頭,道:“既然都談妥了,等下我會讓人擰一份協議,你沒意見的話,咱們就去民政局把手續辦了吧。”
安風眠抿了下,想說會有婚紗婚禮嗎,但最后還是忍住了沒有問。
畢竟,本來就是無關的婚姻,提出來顯得很厚無恥。
扯結婚證這件事,很快就定了下來,也付出了行。
一小時后,兩人就拿上了紅本本從民政局出來。
兩人立在民政局大門口,蔣男眸懶懶的看著天空上飄忽著的幾朵白云,安風眠則在看他的那張無可挑剔的俊臉。
不知道為什麼,此時此景,總覺得似曾相識,好像在夢里也曾跟這樣的一個男人一起做過。
只是虛虛實實,無法肯定罷了。
可,還是因為某種難以言喻的恍惚開口對那欣賞白云的男人說道:
“我……我好擔心自己犯了重婚罪呢。”
的話,讓蔣男撤回視線,眸晦暗不明的看著,“是麼?”
安風眠因他過分審視的目而不自在,抿了下,說道:
“我總覺得今時今日這個場景好似昨日重現,我也曾跟一個男人這樣過。”
蔣男對此并不在意,淡淡然地道:“如果真是這樣,那麼你最好祈禱他已經死了。”
說完,他就抬腳走下臺階往停車坪的方向走過去。
安風眠看著他很快就消失在視線盡頭里的背影,腦海里不停徘徊著蔣男離開前的那句話。
這句話言外之意,如果真的跟別的男人有過婚史,他大概不會讓那個男人活著?
安風眠有些出神的想著,兜里的手機振的回過神來。
掏出手機,看了眼來電顯示,猶豫了幾秒后,接通了。
“蔣太太,你還傻站在那里干什麼?”男人聽不出喜怒的口吻,不不慢的敲打著的耳,“等著我過去把你扛上車嗎?”
“我……我等下還有事,就不耽誤你去公司上班了。”
話落,男人就似笑非笑地道,“你看有哪個集團老總在結婚這樣的大喜之日還去公司上班的?”
安風眠:“……”
“上車,我們去挑選婚戒。”
安風眠:“我……我……”
“還是說,你跟別的人不一樣,既不需要婚戒也不想要面的婚禮?”
聞言,安風眠心頭就被一說不上來異樣所包裹住了,咬了下,說道:“蔣先生……”
“我老公,或者男。”
安風眠怔了一下,這兩個稱呼,哪一個都是不出口的。
深吸了一口氣,稍稍調整有些紊的心跳后,強作鎮定的道:
“蔣……蔣男,我是想跟你說,坦白來說,我跟很多人一樣都很俗。雖然這個結婚證扯得有些莫名其妙,但婚紗婚禮婚戒什麼的,我對此還是有一些期待的。只是,我沒想到,你真的能給我面……”
男人打斷,低笑道:
“是不是,如果我不說帶你去挑婚戒或者是準備婚禮的話,你也就一直憋在心里不打算跟我提你心里的需求了?”
安風眠嗯了一聲,無比坦的回道:“我……并沒有什麼資格跟你提出這樣的要求,所以……”
“你是蔣太太,你沒有資格,誰還會有這個資格,嗯?”男人似是蠱的嗓音再次敲打著的耳,低低繾綣的,很是寵溺,“記住,從今天起,你是蔣太太,你有權要求我為你做一切力所能及的事。”
老實說,安風眠被蔣男這番話給蠱到了。
心跳如鼓,面頰有點熱熱的,心底也緩緩冒出一說不上來的甜,即便這覺稍瞬即逝。
想到了什麼,問道:
“你跟安歌小姐,當年是不是沒有舉行過婚禮也沒有挑過婚戒?這些于你而言,是一種憾,所以想跟我來一遍呢?”
這番話落下后,對話就陷了長達半分鐘的沉默。
就在安風眠以為男人已經掐斷了的電話時,手機聽筒里再次傳來男人低低淡淡的嗓音:
“安小姐,坦白來說,我不想欺騙你,我確實存了這樣的心理。我跟從相識到結婚包括離婚都十分的草率,走的時候,整個星河灣除了幾件服基本上沒有的任何。你完全可以想象,我對的虧欠以及疚,遠比你想的要多得多。”
安風眠噢了一聲,好似并沒有因為男人這番話而到任何的影響,可心里又掠過一明顯的酸脹,好似有點疼,可又沒那麼強烈罷了。
良久,淡淡地說道:
“跟你結婚,怎麼看都是我占了便宜,我兒周日的手也需要麻煩你,而你僅僅是想從我這張酷似你前妻的臉上找回一心靈上的藉,我沒道理不答應。”
說到這,頓了下,
“不過,挑選婚戒婚紗什麼的,這種事只有跟心的人一起做才會有意義。而我們的婚姻不過是各取所需罷了,所以完全沒必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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