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廳中的短暫對話,決定了被選出來的十三個人的命運。
卡斯趁著記錄員和其他的人都圍著長聽吩咐基地其他的日常事務,將小紙人卡在了金屬門的門里面,這是個很不容易被發現的地方。
然后他將神從小紙人上撤回來,在休息室的沙發上睜開了眼睛。
眼前的人們不論是被過手腳的小瑤,還是其他眼或陌生的人,都還在聊著天,等待著外面的檢測結束,誰也不會想到,長剛剛親口下令要將他們理掉。
卡斯歪頭看著這一幕。
他還是覺得奇怪。
他們真的染了嗎?
在這個世界的世界觀中,染這個詞僅限于到了怨靈病毒的污染,抵抗染失敗,已經不知不覺走向了不可逆的死亡。
如果真是這樣,基地要把他們理掉也是很正常的,被染的人已經沒有了人類該有的緒,反而會在走向死亡的過程中給周圍的人也帶來無盡的危險。
簡單來說,就是摒棄了同類思維的定時炸彈。
問題就在于……
他們并沒有滿足這個染的條件。
就算眼前這些人都于剛剛被染,又恰好是染之后癥狀不算明顯的類型,那他自己呢?
卡斯總可以確定自己沒有被染吧。
再說小瑤,這生人類的緒富的很,也沒有變得偏執或者不可理喻,盡管他猜測伶人已經對小瑤做了些手段,但是小瑤的整思維沒有變,伶人的手段和這個世界的病毒也是有差別的。
基地將并沒有被病毒染的人,歸類為染者,并且輕而易舉的決定理掉他們。
這真的是為幸存者提供保護的地方嗎?
“阿,你有心事?”小瑤看了他一眼,有點擔憂的說道,“你一直沒說話……”
平時,卡斯這個社牛癥可是很愿意加各種話題的。
卡斯抬頭看了一眼,想了想。
現在基地的目的是什麼暫時不重要,重要的是被選出來的這十三個人到底有什麼共同點,會被判定為染。
當時他們的樣本在儀里顯示的全都是綠燈,意味著安全,不過聽了記錄員表面一套背后一套的廣播之后,他就意識到那個儀本就是一個繡花枕頭,中看不中用。
或許所有的樣本儀都會顯示為綠燈,那是讓大家安心的方式,而決定了判斷是否染的,是人。
休息室是記錄員給他們指的。
檢測的人將信息傳遞給記錄員,記錄員再把他們這些“被染者”和其他人分割開來,這個傳遞信息的途徑就很重要。
或許是檢測人的某一個作?又或者是某一句話,某一個字。
反正在給他檢查的時候,檢測者突然提到自己的妹妹,和他聊了兩句天,卡斯當時就覺得有點奇怪,現在看來,或許那就是檢測人在給記錄員進行消息傳遞,畢竟那段對話很快被記錄員打斷,然后記錄員就給他分到了現在的休息室。
但是除了私下里的分配決定,他們上也一定有什麼東西,導致了他們被打上被染的標簽。
卡斯約聽到了外面有腳步聲正在接近的聲音。
看來是有人來理他們了。
說起來基地會將被染的人扔到什麼地方去,卡斯也很好奇,他還沒有接過這方面的工作,這些都是清理小隊和其他管理層才會去做的事。
他本可以現在直接逃走,但如果剩下來的12個人死了,他就沒有辦法找到共同點。
卡斯決定順其自然,先往后看看。
出了這檔子事兒,基地他肯定是待不下去了,正好他可以和趙一酒換位——或者直接和虞幸換位,讓他們進基地繼續探查,而他自己則可以借助空間優勢,在城中多探索幾個地方。
正好,如果去城里的話,他還可以帶著休息室里的其他人,前提是這些人要在待會兒被理的時候意識到,他們已經不被基地歡迎,只能另尋去。
卡斯看著小瑤沒說話,小瑤出點疑的表,剛想再說什麼門,就被打開了。
“又有人來了?”
“檢測結束了? ”
屋里的人同時向門外看去,然而等待他們的,卻是一架漆黑的槍,黑的槍口就這麼對準了他們,持槍的人,都穿著清理小隊的制服。
伶人不在其中。
卡斯看著這些人都覺得很眼生,似乎從來沒有在基地里見到過,也沒有在清理小隊進行日常巡邏的時候見到過。
“這是……在干嘛?”有人一臉懵。
“喂,干嘛拿槍指著我們?”小瑤立刻站了起來,平時就會跟清理小隊有接,倒是對清理小隊的人沒有什麼敬畏。
“都站起來。”為首的是一個看起來已經40多歲的男人,戴著厚厚的過濾金屬面罩,UU看書 www.uukanshu.com槍口一甩,示意他們按照他的話做:“你們幾個的檢測樣本有問題,需要進行復檢,醫生在等你們,跟我來。”
卡斯心中好笑。
都拿著槍過來了,還找借口想讓他們自覺的前往葬之地,這可信度可不高啊。
果不其然,已經有警惕比較強的人皺起了眉頭:“只是復檢的話沒問題,我會配合,但是你能不能把槍放下?”
那個中年人冷淡地說:“抱歉,職責所在,這是為了安全著想。”
“喂,什麼安全?說清楚。”一個長得很壯實的男人不滿地盯著槍口,“只是樣本出了問題,那是你們的工作失誤,又不是我們的錯,憑什麼我們要被槍指著?起碼在復檢結果出來之前,我們都是51號集正常的幸存者吧?”
一個短發人說:“我們又沒有說不配合,是不是現在你什麼時候想開槍打死我們都可以啊?”
卡斯很想拱火,沒想到本不需要他說什麼,其他人自己就能爭執起來。
其實還是因為末世讓人們意識到了世界的殘酷,也更加惜命,忽然見到可以威脅到生命的槍械,人們會不自覺的有應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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