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另一邊。
一場極盡奢華的超大型婚宴正在司徒家的大廳里如火如荼的進行著。
“兵州無極幫贈新人乾坤玉獅子一對,并祝二位新人天萬里、河永浴。”
“陣州池家贈雌雄雙劍一柄……”
“鐵鯊門千年同心鎖一枚……”
席間,不各方的重量級人都紛紛過來敬酒,并借此均送上自己的祝福。
“砰!”
就在這時,剛剛還和賓客們寒暄不止的新郎夏明突然一頭栽倒,頓時,眾人驚慌的以他為中心騰出了一大圈空地。
“嗯?怎麼了?”
族長司徒風皺著兩道濃眉走上前去,卻見原來是自己的婿夏明,臉上頓時出了一抹驚懼,“三長老,快,快過來……”
要知道,此時的夏明那可是夏家的一族之長了,無論是份還是地位,甚至比他這個岳父都要高出了一大截。
人家是為了履行當初的承諾,才勉強的把婚禮的地點訂定在了他這里,可萬一要是這喜事變喪失了,那他司徒家這次,恐怕也要跟著徹底的玩完了。
雖說現在的夏家已和全盛的時代沒辦法比了,可畢竟瘦死的駱駝比馬大,若人家真想拿這個說事兒的話,想滅了他司徒家,或許并不算太難。
“小,小風,姑,姑爺他……”
而這個被稱為“活閻王”的司徒水在把完了夏明的脈絡后,臉都綠了,驚疑不定的的說道:“他……他好像不行了。”
“什麼?”一聽這話,司徒風頓時一驚。
原以為抱上了夏家這棵大樹后,他司徒家也跟著就崛起了,可沒想到都到這個節骨眼兒了,卻突然發生了這檔子事兒。
要是因此而讓他司徒家萬劫不復了,那他在百年之后,還有何面目去見他司徒家的列祖列宗……
可就在司徒風一臉的驚懼、茫然之時,明明已經沒氣兒了的夏明卻忽然又奇跡般的直起了子,愣愣的從地上坐了起來。“嗯,這是……?”
醒過來的夏明神茫然,眼神里滿是悲哀與痛恨。
“明兒,你怎麼樣了?明兒……”
然,就在他渾渾噩噩不知年月之際,耳邊忽然就響起了司徒風悲痛的嘶吼。
夏明下意識的扭過了腦袋,可下一秒,他卻神木訥的看著他老爹的臉,過了好一會,才一拍腦袋,愣愣的說道:“岳父,我,我沒事,只覺得有些頭疼……”
“呼……”司徒風長長的出了口濁氣,可還沒等他說話,一個看門的小弟子忽然又氣吁吁的從外面跑了進來。
“族,族長,唐,唐家人了來。”小弟子一臉張的說道。
要說唐家,即便在整個靈界,都可以說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了。
自打前族長唐默風被族人驅逐了之后,唐家又接連的干了幾件驚天地的大事,其中之一,就是唐、夏兩家的那場持續至今的礦脈爭奪戰,聽說為此,雙方都折損了不族中的好手,但隨著時間的流逝,唐家卻穩穩的占據了上峰。
“嗯?家唐?來的是誰?”司徒風深深的瞥了小弟子一眼。
而小弟子也不敢有毫的怠慢,馬上哆哆嗦嗦的說道:“是,是,是他們的三長老唐默雨,他,他還帶著個年青的男子,好,好像是,是他的義子唐真。”
“竟是他?快請。”司徒風大聲的說道。
雖然這唐默雨也是唐家的一分子,可他這個人卻只喜歡游山玩水,一般,從不讓自己涉及到各家各派的斗爭中。
聽說,當前族長唐默風被驅逐的時候,此人正和一幫興趣相同的好友們四游歷呢,這次唐家竟派了這個人突然到訪,著實讓他有些意外。
“哈哈哈,恭喜、恭喜啊,司徒老弟,愚兄不請自來,還老弟你切莫見怪呀。”不多時,在一陣爽朗的笑聲后,一個步履輕盈的中年男子大步的走了進來。
中年看上去五十來歲,頭戴太虛輕紗冠,著青云紋袍,黑發長髯,神矍鑠,后還跟著個二十來歲的小伙子。“呵呵,唐兄這說得哪里話,快請上座。”司徒風拱了拱手,熱的迎了上來。
畢竟這個唐默雨乃是堂堂的唐家三長老,先不說兩家的關系怎麼樣,既然人家是來賀禮的,那他怎麼也不能捋了人家的心意。
“哈哈,司徒老弟客氣了。”說歸說,但這位三長老卻一點都不客氣,直接大搖大擺的走到了廳中的主位邊,一屁坐在了司徒風之前坐過的椅子上。
如果是在現代,他的這種作法自然無可厚非,反到顯得和主人家更為親近,可在特別注重禮儀、門第等方面細節的靈界里,這個行為卻是種僭越,是種大有要取而代之的意途。
司徒風皺了皺眉,可已在江湖上混了快半輩子的他,早就喜怒不行于了,只是看似隨意的坐在了另一邊,話風一轉,笑呵呵的說道:“呵呵,唐兄,怎麼時候回的來啊,怎麼也不事先通知下老弟,好讓老弟好好的給你接個風啊。”
“哈哈,司徒老弟啊,雖說你們兩家在平日里走的比較,可在聽說了另大婚的消息后,你說我怎麼能不回來啊?”“唐默雨先是哈哈的一笑,隨后脖子一邊,又對著后的小伙子說道:“唐真哪,快把你帶的禮給大家伙瞅瞅。”
“是!”小伙子恭敬的點了點頭,之后便當著眾人的面,把一個長方形的盒子,“小心”的從背后解了下來。
然而,就在他把一幅卷軸打開的下一秒。
“天吶……難,難道這幅就是李師的《靈虛》?”
“《靈虛》?啥玩意?”
“我說你是不是傻?這靈虛可是李師的絕筆,所畫的乃是他老人家飛升前,對這片天地間的悟。”
“嘶,不對啊,我聽說,這圖不是在靈主的手里麼?怎,怎麼會……”
也許是意識到眾人的靜實在是太大了,同樣震撼的司徒風只得不好意思的朝唐默雨微微的頷了頷首。
而做為客人的唐默風自然也沒多說什麼,開始自顧自的倒起了桌上的杯酒,倒是他后的那個青年男子,在與他耳語了幾句后,便快步的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