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這次,將軍夫人卻重重的搖了搖頭:“孩子,你太讓娘失了!”
“若不是你日日告訴我,說若兒那孩子有多好,娘能被這樣的人所蒙騙嗎?”
裴鵠羽僵在原地。
他呆呆地看著自家娘親,以往都是不管他說什麼,娘親都會贊同,可現在,好像一切都不一樣了。
“可……若兒是無辜的啊,現在被瑞王趕出來,整個京城的人會如何取笑!”
將軍夫人冷眼看著自己的大兒子,冷笑:“難道這不是自取其辱麼?一個尚未婚配的丫頭,就住進了別人的府里,甚至還差點把別人的婚姻攪散!”
“就這樣的人,能是什麼好東西!”
老將軍也接過話茬:“總之這次,本就是你做錯了。幸好是瑞王妃發現的及時,沒釀大禍,否則……你以為你今日還能安穩的跪在這里?而不是在牢獄里等著砍頭?”
裴鵠羽狠狠地打了個冷,終于閉上了。
他不確定了。
因為那些罪名,的確是能夠得上他砍頭。
一想到自己心的子,竟然差點要把自己推上斷頭臺,裴鵠羽的心都涼了半截。
“今日你就跪在祠堂,明日午時再出來!”
老將軍說著,扔下手里的子,怒氣沖沖的離開了。
夫人則是手扶起了一旁失魂落魄的裴凌辰,也走了。
只留下裴鵠羽,神恍惚,越發懷疑自己的判斷。
白綾稚第二日收拾好出來的時候,就看到蘇楮墨正忙著往屋里端飯。
愣了一下,竟聽到這男人溫和的招呼自己:“醒了?來吃飯吧?”
小團子已經乖乖的坐在旁邊了:“娘親,這糕點好好吃哦!是沒吃過的餡料!”
白綾稚:“???”
這破孩子,該不會要被收買了吧?
半信半疑似的坐下來,還沒來得及吃上一口,就聽到外面通報,說是云家的人來了。
白綾稚覺得好笑:這和沒趕出府有什麼區別?日日過來,那也算得上是朝夕相了。
蘇楮墨臉沉的可怕,對云家半點好臉都沒有。
白綾稚倒是笑瞇瞇的,看著云夫人,很是無辜的歪歪腦袋:“你們大清早就過來了,吃沒吃早飯?”
云夫人微怔,有些搞不明白的路數了。
云若柳在見到蘇楮墨的一瞬間,眼眶就紅了。連忙跪下來磕頭:“瑞王殿下,小這幾日犯了很多錯誤,您昨日對我的罰是對的,我一定會好好反省。”
說著,磕了個響頭,額頭有溢出來:“瑞王殿下,關于前些日子的約定,就全當我做了個夢吧。我現在沒臉求你做任何事,只希你……不要再怨恨我。”
哭的可憐:“我本來就什麼都沒有,如今失去了你的護,更是一無所有。”
蘇楮墨說不清楚心里是什麼滋味,但他卻發現,好像并不算難過。
甚至在聽到云若柳的哭訴,甚至覺得活該。
于是他坐下來,語氣冷:“既然是道歉,那本王已經接收到了,還請回吧。”
云若柳愣了一下,不可思議的著蘇楮墨。
他竟然……沒有要挽留自己的意思?
以前也有過這種事,蘇楮墨氣急了會說氣話,但是第二日,只要給他一個臺階,他就會態度緩和。
可這次,們一家都過來道歉了,可他卻……
云若柳咬了咬下,小心翼翼的開口:“瑞王殿下,您……真的生若兒的氣了嗎?”
垂下眼簾,像是下定決心似的,狠狠地給了自己兩掌。
“瑞王殿下,昨日我一夜未眠,翻來覆去都是在想你。我這條命都是你的,你不要……這麼無好不好?”
哭的越發可憐,又往前蹭了兩步,像是想起什麼似的,連忙朝著白綾稚的方向磕頭。
“姐姐,千錯萬錯都是我的錯,這些日子我被嫉妒沖昏了頭腦,才會做出這些無理取鬧的事來。”
仰起頭,嗓音里著絕:“姐姐,你和瑞王殿下求求好不好?看在我們從小一起長大的份上,就原諒我這一次,好不好?”
白綾稚手里的勺子,就這麼狠狠地摔在地上,摔了個四分五裂。
站起來,眼眸鷙:“云若柳,你在說什麼胡話?”
云若柳嚇得瑟一下,看上去可憐極了。
但現在,并沒有人心疼。
白綾稚三步兩步走過去,一把扯住的頭發,將人狠狠地拽起來:“大清早就過來惡心人,你敢說你半點心思都沒有?”
“云若柳,我再說一遍,我和你不,也從來沒和你一起長大。你單方面欺負我,欺負了這麼多年,難道還不知足?!”
“你曾經吃著我們白家的,用著我們白家的,等我爹娘一出事,就迅速將所有白家的資源占為己有,你敢說你一點力都沒出?!”
“我爹娘到底是怎麼死的,你敢說你真的半點都不知道?!”
云若柳嚇傻了。
沒想到白綾稚會忽然發火,更沒想到會舊事重提。
拼命的掙扎:“白綾稚你是不是瘋了,你在說什麼我聽不懂啊!”
尖著,又朝著蘇楮墨的方向哀求哭訴:“瑞王殿下,姐姐是不是什麼刺激了。”
“我都已經認錯了,還想讓我怎樣,難道我只能自殺謝罪,才肯原諒我嗎?”
淚流滿面,雙眸里著脆弱。
蘇楮墨微微有些容了,他緩緩站起來,眉頭依舊皺著。
白綾稚的聲音在這個時候響起:“聽不懂?那你們家給我下毒的時候,怎麼沒考慮到現在呢?”
云若柳徹底慌了。
呆滯的看著白綾稚,又慌張的去看自家爹娘。
蘇楮墨的腳步一頓:這是他第二次從白綾稚里聽到中毒了。
云夫人卻在這個時候哀嚎著跪在地上:“瑞王妃,冤枉啊,你是不是把經常喝的那個茶當毒了。哎喲,天地良心啊,那可真的是好茶!”
云若柳的心思回籠,終于有了底氣:“是啊姐姐,你該不會是因為喝那個茶,所以覺得有毒吧。”
咬了咬下:“實在不行,我們可以把茶拿過來,讓府醫檢查,太醫也沒問題,我們清清白白,不能被人這麼莫名其妙的污蔑。”
“瑞王殿下,昨日您要用功勛換姐姐三年的時候,也是我在鼓勵你啊瑞王殿下,難道您都忘了麼?我本就沒有別的心思啊!”
蘇楮墨神微怔,想起昨日云若柳的鼓勵,心又了幾分:“興許其中有什麼誤會,王妃,云家應該不是這樣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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