丞相府和瑞王府距離并不遠,白綾稚下馬車的時候,李融正開開心心的迎過來,然后朝著門里面大喊:“姐姐來啦!”
丞相和丞相夫人也一并出了門。
丞相府許久都沒有客人,所以馬車停下的時候,很多人都好奇的張。
在看到白綾稚之后,人們更是面面相覷——丞相府怎麼和瑞王府扯上關系了?
蘇楮墨也跟著下了馬車,還沒來得及把禮遞過去,云若柳就下來,滿心歡喜似的,語氣里還帶著幾分小心翼翼的卑微:“丞相大人,你們還記得我嗎?”
垂下腦袋:“你們該不會只記得我姐姐了吧?”
圍觀眾人就不知道發生了什麼,這會兒更是好奇心重。
丞相皺著眉頭,和夫人對視一眼,李融更是沒半點好氣。
云若柳繼續開口:“我和姐姐小時候經常來這邊玩呀,你們該不會只記得姐姐了吧?”
周圍的議論聲很小,全都覺得是不是瘋了。
而云若柳,死死地攥著手,一雙眸子里著脆弱:不可能猜錯的,丞相府對這賤人這麼好,肯定是因為小時候經常見面的原因!
蘇楮墨扭頭看著云若柳,有那麼一瞬間,忽然就茫然了。
在做什麼?難道是覺得,丞相府也會對這樣?
可丞相他們明顯的表都不好了。
云若柳忽然裝作趔趄一下,面紗掉在地上,出被打腫的臉。
連忙手捂住臉:“不,不是你們想的那樣,我和姐姐關系很好的,不是打的。”
丞相終于開口了:“云家那個嫡是吧?”
云若柳心里一喜,連忙點頭:“原來你們還記得我呀,真是太好了。我……”
剛要拿出自己準備的禮,那丞相就冷笑一聲。
“從小就欺白家孤,到現在還魂不散,沒皮沒臉的賴在別人府上,整個京城有誰不認得?”
云若柳呼吸一滯,佯裝驚喜的表,就這麼可笑的僵在了臉上。
搖頭:“不是這樣的,丞相您是不是誤會了什麼,我和姐姐……”
丞相夫人也在這個時候笑了:“你這麼一說我倒是想起來了,我記得從前,這云若柳每次都會故意引得瑞王妃犯錯誤呢。”
這下眾人算是聽明白了,對云若柳指指點點起來。
云若柳臉蒼白,求助似的看向蘇楮墨,卻發現他不看自己。
李融輕哼:“還不快滾,我們丞相府不歡迎你。別以為你裝委屈就能騙過別人,以后再來一次,小心棒伺候!”
云若柳嚇得連哭都不敢了。
只覺得屈辱又難堪,那些人的眼神全都落在了上,現在整個人都快要氣暈過去了。
最讓絕的是,蘇楮墨并沒有過來護著。
又氣又惱,再也沒臉在這里待下去,哭哭啼啼的跑走了。
丞相這個時候才上前一步,笑呵呵的拉住白綾稚的手:“快進來,聽聞你來蹭飯,我心里高興!快進來,趁熱吃!”
圍觀的百姓們更是震驚——他們何曾見過丞相這麼……平易近人的樣子?!
蘇楮墨也有些傻了,被請進去之后,幾乎是整個將軍府的人都圍著白綾稚轉,他越發覺得魔幻。
偏偏白綾稚沒有一點要客氣的自覺,大大方方的說了幾個自己吃的菜,又將丞相不太能吃的直接端走。
“這個您別吃了,油重,對您現在恢復不利。”
“夫人,這個您別吃,寒氣重,咱要好好的保養才是!”
兩個人半點都不生氣,甚至笑呵呵的任由做主。
蘇楮墨這頓飯吃的味同嚼蠟,誠惶誠恐,生怕丞相府一個不高興,直接把他們扔出來。
白綾稚給丞相把了脈之后,就練的從袖子里掏出藥丸:“這是我從凌云閣買來的,您覺到乏力的時候吃上一顆。只是這藥丸比較難做,您省著點吃。”
說著,把瓷瓶塞過去:“就當是我沒給你留石斛的賠禮。”
丞相笑呵呵的看著白綾稚:“你這孩子倒是有趣。”說著,他的目就沉沉的落在了蘇楮墨的上。
半晌,他忽然開口。
“瑞王殿下,你要是不喜歡瑞王妃,早些休了吧。”
這話說出來,蘇楮墨有些坐不住了,他站起來:“丞相大人您這是何意?”
丞相輕哼,拉著白綾稚的手:“這孩子我喜歡,早早地就想著,安排給我兒子當娘子正好。只是被你捷足先登,這孩子又心眼實,不知道拒絕。”
蘇楮墨的心一沉。
丞相踱步到蘇楮墨面前:“我都打聽過了,稚兒在你府里過的并不好。反正你也不喜歡,心在另一個人上,何不直接休了?”
“你要是下不了手,讓稚兒休了你也行,橫豎你們都別有牽扯了,看著鬧心。”
蘇楮墨張張,卻說不出一句話。
若是從前聽到這種提議,他定高興的迅速把休書寫好。可如今不知為何,他竟毫都不愿,甚至還覺得……有些惱怒。
他咬了咬牙:“丞相大人莫要說笑,白綾稚是本王的王妃,本王不會休的。”
丞相夫人很是無語的翻了個白眼,火氣一下子就上來了:“不休?不休放在你們瑞王府做什麼?天天氣麼?”
“你娶了王妃是干嘛的,不是用來心疼的?你這男人怎麼回事,該不會是故意想要拖死我們稚兒吧?!”
蘇楮墨被這幾句話問的說不出話來,憋屈極了。
李融也在這個時候湊熱鬧:“爹,娘,你們放心吧,以后我護著姐姐,他要是敢再姐姐,我肯定不饒他的!”
丞相無奈的搖頭:“怎麼上姐姐了?”
李融朝著白綾稚開心的眨眨眼睛:“雖然我也想稚兒,但是擔心姐姐覺得太過親熱,讓不舒服。反正比我大兩歲,姐姐親切也沒有負擔!”
蘇楮墨盯著四個人,有那麼一瞬間,真的以為們是一家四口,而他,才像是那個莫名其妙闖進來的外人!
他只覺得嗓子一陣發干:“若兒是本王的救命恩人,我不能不管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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