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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水迷局》第六百零二章 夢中明明有六趣

 舊地重游,恍若隔世。

 時間過去也就三個月多一點,我和干娘卻已經兩隔。

 也許是出谷后沒有親人的緣故,我對親充滿了

 寧州給我留下印象最深的,不是天水驛站,也不是西鬼窟。

 而那個叨著煙袋,裹著小腳,一副財迷樣的白老太太。

 我坐在桌子邊上,覺困意來襲。

 于是就用手支著腦袋瞇了一會兒。

 可剛一睡著,我做了一個夢。

 夢中竟然是我剛剛進院的場景。

 不過并不是我的視角,好像是又一個我一直懸在自己頭頂上看一樣。

 我看到自己站在院外時,有個人提前給我開了門。

 所以我一推門,門自己就開了。

 而我進院以后,有個人一直跟在我后。

 從西廂房一直跟到廚房,最后跟著我進了正房。

 就在我劃火柴點燃蠟燭的時候,那個人還手去給我擋了一下風。

 然后我坐下來,那個人坐在原來干娘所坐的位置上。

 我支著腦袋打盹,那個人就從懷里掏出煙袋,自己裝了一鍋開始煙。

 我一直看不清那個人的臉,不過看型好像不是干娘。

 雖然說不是干娘,但作又非常像干娘。

 了一袋煙之后,看我沒醒,那個人就走到東邊的炕上,拿下來一件棉襖,輕輕披在我上。

 然后轉出了門。

 而此時我的視線并沒有跟著出去,就一直盯著睡覺的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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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過了一會兒,我看到那個人簾回來了,手里端著一碗熱騰騰的面。

 把面放到桌上以后,又從懷里掏了半天,把一只紙鶴放到了碗邊上。

 接著轉再次出門。

 就在此時,我一下子從夢中驚醒。

 我覺胳膊有點麻,可我剛甩了兩下手。

 就聞到了一面的味道。

 我急忙扭頭一看,桌上放著一碗正冒著熱氣的姜面。

 而在碗邊上,正是那只小紙鶴。

 “這不是夢,是真的。”

 我急忙從椅子上站起來,這時,披在我上的落下來。

 我顧不上撿服,急匆匆追到屋外。

 可找了一圈,哪里還有剛才的夢中人?

 不過小廚房的爐火生著了,爐子上正燒著一壺水。

 我急忙又跑到西屋,發現炕上已經鋪好了被褥,地上還放著洗腳盆。

 剛才我最先進的就是這個屋,除了我在這個屋住過之外,就是這個屋里原來放著干娘扎出來的獅子和老虎。

 而且我確定剛剛的被褥是疊好了放在炕上,地上也沒有洗腳盆。

 “娘,是你嗎?飯都做了,炕也鋪了,為什麼不出來見我一面。”

 這時,我聽到了一聲重重地嘆息聲。

 可后面不管我說什麼?再也沒有人回應我。

 我失魂落魄地回到正房屋,屋里面有明顯的煙味。

 我看了看桌上的姜面,端起來聞了聞,還是原來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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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含著淚挑了一箸面條,發現底下有兩個荷包蛋。

 “干娘,你這是何苦呢?來都來了,為什麼不出來見一面?”

 依然沒有人回應我的話,我大口地吃著面條。

 剛吃完面條,我聽見爐子上的水壺,吹出了口哨聲。

 我過去把壺拎下來,把壺里的水灌到暖壺里,剩下的洗了洗腳。

 這一幕幕和以前一模一樣,讓我產生了一種時倒流的錯覺。

 我洗完腳突然想起來桌上還有一只紙鶴,那是不是干娘給我寫的信啊?

 等我興沖沖跑過去拿上起來一看,紙鶴并不是疊出來的,而是用紙扎出來的。

 我借著燭火一看,在紙鶴的左右翅膀上各有一個字。

 組合起來就是“因果”二字。

 這是什麼意思?

 難道是說白家今天這樣,都是在上古時期種下的因,到了這一輩就該承這種果?

 “世間又有什麼能逃得了因果呢?”

 干娘啊!你這等于什麼也沒說。

 霍谷兩家被困霍谷口幾千年,還不是當年種下的因。

 一想到這兒,我也明白了干娘對因果的無力

 畢竟這些事兒,都是前人種下的因,而我們不管好壞只能承這個果。

 如果要想讓后人結善緣,那必須從現在起,自己就得種善因。

 如果現在種下惡因,后人就要承無盡的惡果了。

 干娘似乎在用白家的經歷再給我講一個,為什麼要當善人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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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一定要把紙鶴收好,沒事兒的時候拿出來看看,不斷地警醒自己。

 但我怕直接揣懷里把紙鶴壞了,于是我就把泥娃娃和破帽子掏了出來。

 只因為就這兩樣,是因為我剩下所有的東西,都在翅耳的肚子里放著呢!

 通過這段時間的相,我和翅耳已經十分默契了。

 我想拿什麼,只要手一到他,他馬上就知道我想要啥?

 不管是屠靈刃還是銅錢,總能第一時間給我拉出來。

 只不過這破帽子,翅耳死活不吞,還有就是點點的泥娃娃,他也不吞。

 什麼原因我也不清楚,不過就剩這麼兩件,我也不是沒地方放。

 現在的紙鶴我也不敢讓翅耳吞,畢竟紙鶴是紙扎的,而且很小,最關鍵的這是干娘的,如果損壞了,就徹底沒有了。

 于是我把紙鶴放到了破帽子里。

 等裝好紙鶴,我轉再去拿泥娃娃時,我手剛到一半就停住了。

 因為借著燭,我看見桌上的泥娃娃竟然有了彩。

 和我討飯吃時,在老太太家看到的那個一般不二。

 此時的泥娃娃,上褪去了泥土

 能清楚地看到,上是一件對襟的藍底白花棉襖,下是一條棕子。

 濃眉大眼雙眼皮,圓鼻頭櫻桃小口,梳著兩個羊角小辮。

 雙盤坐在一片碧綠的蓮葉上,蓮葉一角有一只蜻蜓,展翅飛。

 “這難道也是因果嗎?”

 我問了自己一句,想著會不會紙人的事兒結束了,下面就該是泥人的事兒了?

 我也搞不懂,只能無奈地搖了搖頭,把泥娃娃揣進懷里。

 我又在屋里坐了一會兒,沒有任何事發生。

 接近午夜的時候,我回到西屋躺下。

 這一夜是我近三個月來睡得最好的一覺。

 等我起來時,已經日上三竿。

 我把被子重新疊起來放好,然后把爐子里還剩的殘火徹底熄滅。

 這才走到院門前,不知道我走之后,還會不會有人來門。

 所以我將門好,自己翻墻出去,直奔機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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