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塵歸塵,土歸土。
我們三個人相互看了一眼,都沒說話。
這件事的發展,完全超出了我們的控制。
聞香徹底瘋了,里一直嘟囔著我們聽不懂的話。
林培沒死,不過我給把了一下脈,以后男歡之事與之無緣了。
最慘當屬游余,表面看上的傷是無頭白骨留下的,可通過脈象發現,五臟六腑被震碎,經脈全部震斷。
林家那七八個打手,本不是玄門中人,更是徹底嚇破了膽。
洪文告訴他們可以離開時,有三四個人站起來,都凍著冰茬。
洪文讓他們把林培、聞香和游余帶走了。
我們三個簡單收拾一下,急忙下山去往金背村。
雪一直沒停,此刻的厚度已經沒過了腳面。
伴著“嘎吱嘎吱”的腳步聲,我們三人相互攙扶著往山下走。
“谷子,你用的那是什麼法?也太牛了。”
我苦笑了一下,就把老乞丐給我無字書,以及看小紫星和唱謠的事兒,跟栓柱和洪文說了一遍。
“天下之大,無奇不有,沒想到一首逗孩子玩的謠,能有如此大的威力,簡直聞所未聞,見所未見。”
又聊了幾句,我問洪文。
“洪大哥,以聞家和林家的行事風格,今晚的事兒肯定完不了,估計金背村是待不下去了。”
“唉!我知道,可我表舅還在他們手里。”
洪文嘆了氣,無奈的搖了搖頭。
“洪大哥,咱們回去快收拾一下,帶上老母親和小紫星一起走吧!你表舅如果不是自做主張,也不會是今天的局面。”
栓柱說話直來直去,我手捅了他一下。
他看了我一眼,“谷子,你捅我干啥?我說得不是事實嗎?”
“行了柱子,你說兩句,表舅也是為了洪大哥好。”
“好了,兩位兄弟,都別說了,這事兒說來都怪我,是我連累你們倆,最后我有一事兒相求。”
“洪大哥,你這說的哪兒的話,有啥事兒你說吧?只要我和谷子能幫上,我們哥倆絕對沒問題。”
栓柱說完,我也跟著點了點頭。
“謝謝兩位兄弟了,今天晚上的事兒,我一個人擔下來,與你二人無關,不管是林家還是聞家找來要殺要剮隨他們,可小紫星還差一個月才滿四歲,我肯請二位兄弟把小紫星帶走。”
洪文說著眼淚“啪嗒啪嗒”地落了下來。
“洪大哥,這事兒主要是我跟谷子干的,跟你沒關系,要扛也是我跟谷子扛,小紫星已經失去母親了,不能再沒有你這個父親。”
洪文和栓柱一見如故,這幾天相下來,更是同手足。
所以二人就誰留誰走的問題,爭執了起來。
我沒表態,但在心里一直在想對策。
除了想著怎麼應對這次危機,還有一件重要的事兒。
就是當時看林家新墳的時候,我發現那里的地脈約有龍氣。
我在想那里會不會有地旋,因為按老乞丐所說,有龍脈的地方不一定有地旋,但有地旋的地方都有龍脈伴生。
所以,如果既解決了這里的麻煩,再順帶著破掉地旋的封印。
我和栓柱也算一舉兩得了,于是我心里有了個大膽的計劃。
很快我們回到了金背村。
剛到路口就發現洪文的母親領著小紫星站在院門口等著。
不知出來了多長時間,兩個人好像雪人一樣。
小紫星一看我們回來了,喊了聲爸爸就撲了過來。
我往四周看了一下,在一棵樹下,發現了猞猁所化的那只魔。
看來只要是到了晚上,它都會在這附近保護小紫星。
進了家之后,我一看時間馬上就到十一點了。
洪文的媽媽特意拿了兩干服,讓我和栓柱換上。
然后把鍋上溫著的菜端上來,還給燙了兩壺酒。
我和栓柱吃飯的間隙,外屋傳來了洪文母親的哭聲。
栓柱小聲跟我說:“谷子,你路上也不說話,你到底怎麼想的?”
“柱子,咱倆無牽無掛的,這事兒肯定不能讓洪大哥一個人擔了。”
栓柱一掌拍我肩上,“我就知道你小子仗義。”
“不過,咱們也不能坐在家里等著林家和聞家上門,那樣就太被了。”
“那你說咱們怎麼辦?我都聽你的。”
我把我想的計劃說了一遍,栓柱驚出一頭冷汗。
喃喃的說道:“這是不是有點太冒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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