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看計謀得逞,第一時間拉上洪文從白骨中穿行而出。
和栓柱匯合后,我把提前準備的東西分了一下。
“刨樹是來不及了,先毀了陣法基再說。快點,把桃木釘都釘到枯死的槐木樁上。”
九棵枯槐,很快桃木釘釘好了。
我拿出事先準備好的子尿,順著桃木釘挨個灌進枯死的槐木里。
我們剛把這些做完,搖鈴聲起。
無頭白骨聽見鈴聲,都呆呆地站在原地。
我結了幾個手印,發現已然控制不了白骨。
而林培一邊大罵,一邊搖鈴,同樣也不能驅白骨。
這些不化骨不能,是林培三人我們是不懼的。
玄門法不是武功籍,雖然有些可以布局破壞風水走勢,從而影響到人的運勢,招一些災禍。
或者降個妖捉個鬼也好使,但要拿來打人,絕大部分沒有作用。
林培和游余都了傷,有些狼狽,但聞香毫發無損,連妝都沒花。
我越發好奇,手里的傘到底是什麼制的,怎麼會如此強大。
“本來還想放你們一馬,現在只能不死不休了。”林培咬著牙說。
“是嗎?誰死還不一定。”栓柱說完拎著劍向林培走去。
林培的型跟我差不多,照栓柱差了一大截。
林培一看栓柱走向他,使勁晃手里的搖鈴。
可所有的無頭白骨,依舊紋不。
林培急忙把搖鈴收起來,從后腰出一甩。
洪文小聲跟栓柱說了一聲,“兄弟,別傷人命。”
栓柱邊往前走,邊點了點頭。
結果一個照面,栓柱一腳把林培踹翻在地。
可還沒等有下一步作,聞香的傘就到了。
栓柱一閃,這才沒被傘彈到。
這時候林培顯然自尊心挫,沖著土坎下大。
“下面有帶活氣的嗎?快上來幫忙。”
林培的喊聲過后,從土坎下沖上來七八個小伙子。
每個人手里都拎著家伙。
我心說完了,人家有后手,一對多我們肯定要吃虧。
沖上來的七八個人里,打頭的正是剛剛抓走洪文表舅的兩個人。
洪文招呼都沒打,如一頭猛虎般就沖人群。
栓柱剛才被聞香阻擋,再加上那邊來了援兵,想收拾林培是來不及了。
所以轉加戰團,和洪文聯手對付這些打手。
林培一看就剩下我自己了,一掃剛才頹勢。
“小子,這回我讓你求生不能求死不得。香香,借你的傘一用。”
說完手拿過了聞香手里的傘,沖著我走了過來。
到現在我也沒看明白那把傘有什麼門道。
我退后兩步假裝示弱的問道:“林公子,我玄門這麼多年,可從沒見過這麼厲害的傘,你能不能讓我死個明白?”
林培一聽我這麼說,馬上面得意。
“算你小子有點眼,我師妹這把傘千面葬魂,是用千年的尸皮配上九百九十個兇魂打造。不但鬼怪不敢近,還能攝人魂魄,今天就讓這把傘收了你的魂,以后活在傘里吧!”
林培說完,猛然把傘合上,然后里好像念了一段口訣。
接著把傘重新打開,傘下風陣陣,傳來鬼哭狼嚎之聲。
我心中一驚,想起老乞丐的話,玄門之大,法眾多,最壞是人心。
說是遲那是快,轉眼間數不清的兇魂撲向我。
銅錢剛剛對付無頭白骨消耗過大,我不能再用了。
只好著頭皮拿出最后幾張符,簡單布了個拒鬼陣。
結果兇魂太多,沒擋幾下,幾張符就自燃了。
“雕蟲小技,也有臉使出來,死吧你!哈哈哈。”
林培在一旁放肆的狂笑。
我不停的后退想對策,可左輔右弼位的兩顆銅錢我又不敢撤,怕無頭白骨重新被林培控制。
這可怎麼辦呢?我正在著急之時,突然想起了五牛圖。
我相信那只巨大的黃牛肯定不會無緣無故出現在我的后。
于是我出左手掌心向上,五指叉開。
然后用右手食指先點左手大拇指,然后依次點食指、中指、無名指和小拇指。
一邊點一邊說那首謠。
“這個牛牛不吃草,這個牛牛不吃料,這個牛牛不喝水、這個牛牛不打滾,這個牛牛打滾,骨碌骨碌骨碌。”
我念起謠,現場突然安靜了下來。
栓柱和洪文他們也停止了搏,都扭頭看著我。
就連被打倒在地的三個人,也掙扎著抬頭看向我。
一時間,空的墳地里,只有林培和游余笑出的豬聲。
但聞香沒有笑,傲慢的臉上一點點變得慘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