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文的表舅先行離去,我們三個又了聊了很多。
最后實在太累了,才各自休息。
我和栓柱一個房間,栓柱沾枕頭就打起了呼嚕。
而我覺很累卻死活睡不著,滿腦袋都是那只巨大的黃牛。
為什麼一首謠就招來了一頭牛呢?難道是金手指顯靈了?
越想越興,越興越睡不著。
不知過了多久才迷迷糊糊睡了過去。
第二天清晨我醒來的時候,發現已經日上三桿,但覺得頭還蒙蒙的。
栓柱還睡得跟頭死豬似的,我知道他更累,而且上有傷,所以沒忍心他。
我來到院里,發現洪文的表舅已經在等我了,我看了一下時間,上午九點。
洪文的母親給準備了早飯,但我沒吃就跟著洪文的表舅出發了。
因為過了十點鐘,氣上升很多地脈氣相就看不出來了。
我們順著山路走了五里左右,看到了半山腰的那片墳地。
昨天晚上大概看過,但線不好。
現在我借著再看,發現墳地上的氣散去了一些,但仍有一些在墳地上方凝結不散。
我看了一九枯木的方位,一下就明白了。
這是用了北斗九星的方位擺了一個陣,但沒有走近去看,陣法的功能還看不出來。
不過有一點可以肯定,這個陣法肯定是聚氣用的,否則也不可能把一塊不錯的葬地,變養尸地。
我在洪文表舅的帶領下,又走了差不多七八里,終于在那片墳地的正南找到了新的墳地。
打遠一看,新墳地的選址就比老墳地強出數倍。
首先新墳地三面環山,正背后有一座高峰巍峨聳立,兩邊是兩條綿延的山嶺。
這明顯是二龍拱衛之相,墳的正前方是一條河,正是屬玉帶加。
我借著清晨的霧氣,遠遠著兩條山嶺走勢,有淡淡的龍氣升發。
選此址作為祖墳之地,絕對是宅的風水寶地。
等我們走近一些,我看平緩的山地上有十幾座新墳。
新墳的埋葬位置也不是胡挖坑埋下那麼簡單。
排列非常講究,是按天地人三才布局,估計是據輩份大小提前安排過的。
如果僅僅如此,倒也沒什麼,找個風水先生為家族選個風水極佳的宅也無可厚非。
可我看到墳地周圍的六棵蒼松,就發現事沒表面那麼簡單。
按理說墳地種些松柏之類的樹也很正常,可這六棵松樹的位置,卻對應著南斗六星。
此時再聯想老墳的北斗九星,不由得讓我想起了南斗主生,北斗主死的說法。
我拿出羅盤定位,腦海中想著老墳和新墳的距離方位。
沒一會兒,我就發現了其中的問題。
這是一個南斗北求的陣法。
老墳地用槐木,放在九星位。
而槐,鬼木也,與桑、楊、柳并稱四鬼樹。
家中蓋房建屋講究,前不栽桑,后不柳,院不種鬼拍手。
槐木枯死不除而去頭留半截更是大忌。
有點風水常識的都不會這樣選擇,放在墳地中更是大兇之相。
北斗九星對應人的九孔,現在用鬼木封死,所以了養尸地。
這還不算,再用松樹在新地依南斗六星列陣。
南斗本就主壽命,主爵䘵。
如此用南斗借北斗之勢,取以滋,送化煞。
這樣新墳地被滋養,漸生龍氣,而老墳地氣不散出兇煞就自然而然了。
弄明白這一切后,我心里有了底,就和洪文的表舅往回返。
路上洪文表舅一直問我有沒有看出些什麼?
我本來不想說的,因為說了他也不懂。
可架不住他一再追問,我把看到的這些和洪文的表舅說了。
洪文的表舅驚得合不攏。
等回到村里時,洪文師叔的尸首已經燒了,被洪文裝在了一個壇里,這讓我十詫異。
“洪大哥,師叔不該土為安嗎?怎麼給燒了?”
“按理說該讓師叔土為安,可我不能讓師叔客死他鄉,我要把我師叔的骨灰送回天水觀,也算給我師父一個待。”
畢竟人家門派的事兒,我和栓柱做為外人也不好過問。
利用中午吃飯的時間,我又把林家新老墳地的況和他們說一遍。
洪文聽得似懂非懂,栓柱聽了個大概,最后一致問我怎麼辦?
我想著昨天夜里從墳地又爬出來的僵尸,決定破了養尸地,還當地一個安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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