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珪在模模糊糊中,覺到旁有人說話的聲音,而且,他明顯覺到全都在疼,但奇特的是,意識知道疼,卻沒辦法清醒過來。
發生什麼事了?
這是什麼地方?
爲什麼會如此疼痛?
這是他腦子裡此刻能想到的事,而其他的,便在疼痛中無法集中神,甚至連有人在他耳邊問話,他也只能憑著本能回答,等回答完了,又下意識地覺得自己這樣不是對的。
幸好,在他回答後,痛苦就會減輕,即管覺得不對,但是爲了追求那一瞬間的解,他仍是老老實實地回答對方提出的問題。
直到所有的痛苦消失,變得輕鬆後,他再也支撐不住頭一歪便暈睡過去。
黑暗的室裡,方勁隨意地將靠坐在牆角垂頭腦袋的陸珪拖起丟到石牀上,然後出了室。
室外是一間佈置格調高雅的廂房,房裡坐著兩個男人。
方勁給兩人行了禮後,躬著說道:“王爺、世子,陸三爺已經將他知道的都招了,懷王殿下這些年來走得多的都是些沒什麼權勢的勳貴,並不怎麼與朝中大臣來往,也與諸位王爺沒什麼。不過……”
紀顯手中弄著兩顆鋼球,淡淡地道:“有話直說。”
“不過,陸三爺說,懷王似乎極爲推崇齊王殿下,對魏王殿下也不錯。”
紀顯皺起眉頭,看向旁邊的男人,問道:“你覺得呢?”
正在喝茶的男子目從窗外黑暗的星空拉了回來,他坐的位置有些奇特,正陷於線影之中,從外面看進來,無法看到那人的長相,依稀只能看到他擡起手時,修長如玉的手指上佩戴著的玉板指,一舉一,無不優雅天,甚至連聲音也是帶著些許冷意的清潤。
“若是能這般簡單地問出來,那也就奇怪了,看來懷王叔對疼的小兒子也極爲防備。”
紀顯略略側首,看到他脣角溫和的笑意,撇了下,說道:“所以,你覺得魏王和齊王都不足爲慮?”
“不!他們自然也有自己的小作,只是他們無法再承一次打擊,所以不會再冒然手。不過,本王現在倒是對二皇兄極有興趣,若是你閒得無事幹,可以注意一下。”
紀顯心中一凜,有些不可思議地道:“你懷疑一個病癆……”覺察到對面人的份,忙改口道:“靖王一直病懨懨的,就想有野心,子也經不起折騰吧?”
“是啊!雖然不好,但是野心誰都有啊!”
“會不會病孱弱的現象是騙人的?”紀顯略爲興趣地道,覺得這些皇子爲了那把位置,真是手段盡出。
“不!若是可以,本王相信二皇兄寧願有個健康的子!他或許不甘心……誰知道呢。”
“是啊,誰知道呢。”
三更半夜,被子被人掀開,被窩裡貫進一冷氣,讓睡得極沉的人模模糊糊地醒來。
“禹哥哥,你回來啦,這麼晚了……”去哪裡狗不?後半句在心裡嘀咕著。
陸禹眉眼溫地看著,平坦的肚子,笑道:“不過是應酬去了。”
聽出他聲音裡的笑意,阿竹換了個舒服的睡姿,沒有聞到他上的酒味,心裡也有些滿意,問道:“你今天心很好?”
“對,因爲嘲笑了個人!”
“……”估計這位王爺嘲笑的人一定會氣得想殺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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