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皇上一聽,頓時來了興致:“不知皇后心裡中意的是哪一個?皇后每天在紫宸殿裡陪著朕,本無暇接宮外的閨秀,莫非中意的人選,就在這宮裡?”
衛皇后笑著應道:“正是。說起來,這個人,皇上也悉的很。當日,臣妾初掌宮務,邊缺得用的人。只得厚著臉皮向皇上要了過來。”
“這兩年來,臣妾邊著實不了。臣妾喜歡的聰慧懂事,也喜歡的麗可人。是名門閨秀出,才貌出衆。足以配得上阿衍了!”
衛皇后沒有確切地說出姓名。
不過,皇上只聽前兩句,便已知道這個人是誰了。
凌靜姝!
沒想到,衛皇后中意的人竟是!
皇上下意識地皺了皺眉。
凌靜姝確實沒什麼可挑剔的。可不管怎麼說,他都對凌靜姝過心思,差那麼一點就納進後宮了……
現在衛皇后張口要給凌靜姝和衛衍賜婚,他聽在耳中,心裡總有些不舒服。
再仔細一想,這件事也不是那麼難以接。
如今他已如朽木,只能靜養拖延時日多活幾年罷了!對什麼的,早已看淡了。這般麗聰慧的,一直留在宮裡只會耽誤了的姻緣。
衛皇后既是中意做弟媳,就由著衛皇后好了。
皇上打定主意,正要點頭。
不料,衛衍竟皺著眉頭張口道:“凌是皇后娘娘邊最得用的人,微臣豈能奪娘娘所喜。這門親事還是算了吧!”
衛皇后迅速領會了衛衍“以退爲進”的意圖,很配合地蹙起了眉頭,頗有些委屈地看向皇上:“皇上,這回你總該親眼看到了。每一次我和他提起親事,他總能找出藉口來推。我這個做長姐的,也奈何不了他。”
皇上心疼衛皇后,立刻板起了臉孔:“衛衍,朕和皇后親自給你指婚,你還有什麼不滿意的?再敢推,就是抗旨不遵!你真以爲朕奈何不得你嗎?”
衛衍一臉無奈地跪下請罪:“微臣不敢。”
皇上輕哼一聲:“你還有什麼不敢的。皇后這些年爲了你的親事,不知****多心。你倒好,仗著皇后寵你,就不把皇后的話放在心上了。這件事,朕今日管定了!”
“就依皇后所言,將凌靜姝賜婚於你。在年前挑一個黃道吉日婚!”
皇上一發話,此事再無更改的可能。
衛衍按捺住心中的狂喜,低聲謝了恩典。
這門親事,可是皇上親自下的旨意。日後就算皇上反應過來是怎麼回事,也不好再出言追究了吧!
“你這臭小子,這麼一個貌又聰慧的姑娘許配給你,你還有什麼可不願的。”皇上心裡再無芥,笑著打趣道。
衛衍一臉遲疑,故作爲難了片刻,才應道:“回皇上的話,微臣這麼多年來一直住在太醫院裡。從未在外置過住宅。皇上命微臣在年底前就要婚,微臣總得先在京城安了家再親。時間上怕是趕不及。”
皇上失笑不已:“原來是這等小事。這有何難!你心照顧朕這麼多年,又曾救過太子一命,朕一直沒厚賞你。這一回趁著你的喜事,朕這個做姐夫的總得表示些心意。”
“朕賞賜你一靠近皇宮的住宅。翻修收拾的事,就給務府的人去辦。你安心地等著親做新郎就行了。”
京城寸土寸金,價之高令人咋舌。
以衛衍的家,置辦住宅倒也不是難事。不過,在幾個月之間想挑一靠近皇宮的地段確實難之又難。
皇上這一張口,不但賞賜了住宅,就連翻新住宅的事也接了手。實在是意外之喜。
衛衍忙又張口謝恩,也放任自己流出了心中的喜意。
皇上看在眼裡,自以爲“婚”功,也頗爲得意地向衛皇后邀功:“皇后,朕理得如何,你可還滿意?”
衛皇后一臉的激和:“皇上這般厚待阿衍,也是在給臣妾臉面。臣妾不知是幾輩子修來的福分,能得皇上這般厚。”
皇上笑了一笑,溫地應道:“有皇后的相伴,纔是朕的福氣。”
衛皇后地抿脣一笑,迅速地和衛衍換了一個會心的眼神。
太好了!
終於能得償所願!
總算沒辜負了這兩年的耐心忍等待!
……
在寢室外等候的凌靜姝,像往常一樣,正和新雲低聲閒話。毫不知寢室裡發生的一切。
丁公公滿臉春風地走了出來,一臉意味深長的笑道:“凌,皇上和皇后娘娘召你進去,有要事叮囑。”
凌靜姝不以爲意,笑著嗯了一聲,便隨著丁公公進了寢室。
每天跟隨在衛皇后的邊,早已習慣了衛皇后的隨時傳召。也沒想到等待的將會是什麼。
直到行禮之後,看到衛衍眼中抑不住的喜悅,看到衛皇后臉上彩奪目的笑容,就連皇上,也是難得一見的興味盎然。
凌靜姝才稍稍察覺出不對勁來。
這是怎麼回事?
有什麼事值得這般高興?
“靜姝,你今年有十七歲了吧!”衛皇后含笑問道。
好端端地,怎麼會問起的年齡來?
凌靜姝心裡一,約有了預:“是,奴婢兩個月前就滿十七歲了。”
“本宮記得,你進宮的時候,還未及笄。一轉眼,在宮中已經兩年多了。”衛皇后眼裡蘊著笑意:“姑娘家的青春年華最不起耽擱。本宮也不忍見你在宮中一直蹉跎。所以,想爲你指一門婚事,不知你是否願?”
……指婚?!
竟然真的是指婚!
這一刻,不知幻想過多回。
此時恍如夢中,一切是那樣的好,那樣的不真實。
凌靜姝在袖中的雙手抖不已,竭力剋制住擡頭看衛衍的衝,輕聲應道:“一切但憑娘娘做主。”
衛皇后的聲音悠然響起:“本宮的胞弟衛衍,醫高明,容貌俊,潔自好,品純良。本宮將你指婚於他,你心中可願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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