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塵不想趙炅多想,在外城等著王繼恩送來了林氏做的龍袍,帶著便離開汴梁。
這一路,初塵心好了,又是遊玩著,去了秦州看了李勝和夏氏,又去了遂州英縣,走走停停,一個多月纔到家裡。
“二,你總算回來了。”
初塵剛到門口,棉花嬸和張慶叔便在大門口把二人接著,一臉期盼。
“出了啥事?”初塵有些不好的預,雖然這一切都有想到,但還是怕超出預算。
棉花嬸一聲嘆氣,“前兒,大爺和大被熙爺他們打了。”
“什麼?!”李青慕一驚,“李熙怎麼會了?”
“還有初苗小姐和慕容姑爺跟大房吵架了。”張慶說著,吸了一口氣,“我家歡哥兒和黎兒夾在中間可難了。”
“春蠶耽誤了沒有?”初塵懶得知道緣由,可答應了皇宮一年一百匹蜀錦,這事就不能給耽誤了。
“初苗小姐兢兢業業,不敢懈怠,春蠶都蟲了,二安心。”棉花嬸說著,幫著拿著件,送到初塵的主院。
“娘子,我去看看仙福苑看看。”李青慕放下東西,有些擔憂。
“二爺,你累了半天了,先休息一下吧。”竹心說著,招呼人到水,可喊半天,主院一個人都沒有。
“相公你先去看看三爺爺,完了再去看大哥。”初塵說完,對竹心說道:“凡是主院沒留下的人,這次回來統統調到別院去。”
“是,二。”竹心心下一樂,這下再也不用顧忌,對林娘那些老太婆藏著掖著。
“二爺,你別去了。”棉花嬸連忙攔著李青慕,“三老太爺不在,開春以後,三老太爺就去找母老先生,如今都沒有回來,還把九老太爺和老太太帶走了,不然這院子裡也不會這樣。”
“死老頭,自己去玩,還把主心骨全部帶走,弄得院子裡一團糟。”初塵低估了一句,瞪著竹笙,“還不去天臺上,把幾個老傢伙請回來,這事我們回來怎麼解決。”
“那我先去看看大哥他們。”李青慕說著,便出了房門。
初塵嘆氣一聲,笑看棉花嬸,“嬸子,去吧歡哥兒給我過來。”
棉花嬸給張慶一個眼,張慶立刻笑道:“我去吧,歡哥兒在地裡了。”
初塵看了一眼這老夫妻,“叔,嬸子,你們有什麼話就直說便是,這裡沒有外人。”
棉花嬸看看竹心,心有餘悸,“你這院子我可不敢保證。”
“切,棉花,你可不要說話啊。”竹心氣呼呼的抱起思雨,轉出了門子。
初塵耐著子,“嬸子,到底有什麼話不能直言?”
“你孟嬸子和兩個媳婦貪墨公中的銀子,爲李熙在邛州府買了一個二進的大院子,那氣派可比邛州好多管家還厲害了。”棉花嬸說著,推推張慶,“老頭子,你說說吧。”
“上前個,我去城裡,正好路過馮氏的五穀倉,的人我幫個忙,送一下糧食,結果知道了這事,我便告訴了青川和玉兒,哪知道你嫂子氣不過,就去找孟氏理論,結果孟氏氣不過,就打了你嫂子,還出言侮辱,結果青川跑來,推了一下孟氏,李熙前兒就回來打了青川,你嫂子幫忙,李熙兩個媳婦便一起打了你嫂子。”
“豈有此理!”初塵一聲怒罵,“合著我養了一羣白眼狼,咬了我自己的家人了。”
“你先別生氣,看看他們一會來人嗎?”棉花嬸說著,擡手爲初塵順順氣。
初塵忍著怒火,“巧兒他們怎麼回事?”
“還能有什麼事?”棉花嬸搖搖頭,“是你許伯母如今失寵了,正日了罵你不是東西,初苗小姐聽到了,便和吵,你許伯母再不是也是長輩,所以這個是初苗小姐不對。”
初塵大概能猜出點什麼,便笑道:“然後許伯母就大房所有人不許幫巧兒?”
棉花嬸和張慶點點頭,張慶也笑著道:“可慕容姑爺見不得初苗氣,所以見天的給大房那些人氣,久了便真的仇了。”
“真是的,一點也不人省心。”初塵知道自己太過放縱這些親人了,以前沒什麼大錯,不知道找什麼藉口,如今出了大事,那就好好做做文章。
“慶叔,你趕無把歡哥兒給我照過來。”初塵一聲吩咐,又對棉花嬸道:“去山把巧兒給我找回來。”
“好,你彆著急,我們這就去。”二人說著,便退出了屋子。
初塵剛想喊竹心,可想起竹心還要帶孩子,便自己去換了一服。
“快點,二回來了,今天都跟你們說了,你們別到跑,害得老孃去找你們,連給二接風都沒遇上。”
林娘一路罵著三個婆子,急急忙忙回主院。
這時候苗巧也回來了,一聽這話,笑道:“林婆子,別裝了,我姐姐走了這麼兩個月,你可是一點都沒閒著,連我這小姐都不知道伺候了,還回來幹嘛?”
林娘咂,泛著白眼,“初苗小姐,你氣不過大房,也不能拿我們這些老婆子出氣,這種冤枉老婆子可不敢接啊。”
“冤枉你?!”苗巧氣的咬牙,“你們這羣白眼狼,吃著我們家的,還幫著外人,你姑何須要冤枉你,這些個都是事實,正好我姐姐回來了,你直接上了言,把你調去九房便是。”
去九房便是。”
林娘冷哼一聲,“你攆我們走,那還得看看二答不答應了,一個丫鬟嫁個一個長工,主子厚,升了主子,你就不知道方向了,轉回頭就欺負人,你纔是真的白眼狼。”
“怎麼?!要不要說我是白眼狼,忘了這是李家大院了?”初塵走了出來,挑眉瞪著林娘,“本想只把你調離院子,可現在看來,這李家大院你是呆不下去了。”
“果然是幫著孃家人。”林娘破罐子破摔,“老孃也不稀罕,走了便是。”
蠢貨!初塵忽然變臉,怒吼一聲,“來人,給我把著盜主院財之人拿下。”
初塵一聲吆喝,幾個護院衝了進來,將四個人按在地上。
“二,這是從何說起?”林娘頓時傻眼,一臉驚詫的看著初塵。
“剛回主院,換服之間,發現了你家二爺送我的金長命鎖。”初塵一臉怒氣,“我平日裡帶你們不薄,你們竟敢盜?誰給你們膽子?”
“冤枉啊,我們不知道啊。”除開林娘那幾個使婆子,撲通一聲跪在地上。
其中一個穿布麻,微胖的婆子,戰戰兢兢道:“我們都是林娘去大房和九房幫忙的,我們沒有拿過什麼。”
“是啊,我們從不進二的房間。”另一個很瘦的婆子也符合道:“二的房間都是林娘打掃的,也從不讓我們進。”
“你們這羣死婆娘,你們這是想害我嗎?”林娘氣急,指著說話的兩個,“胖張婆子,瘦柺子,你們兩個拿主院的多次了,竟敢說老孃。”
“林婆子,你口噴人。”胖張婆子氣的咬牙,起指著林娘,“你幾次拿米糧和救濟你的舅子,我們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你還敢說我們。”
瘦柺子婆子也直起,哭著對初塵到:“二,幾次聽你牆角,把你們說的話賣給許夫人和孟夫人,我們都因爲拿了點吃食被抓著把柄,不敢告訴你,這院子,表面是你說了算,其實都是說了算。”
“喲呵,我怎麼就沒看出來,我這院子你做了主了?”初塵一臉驚訝,看看苗巧,“我走了你很慘?”
“姐姐,我這都足月了,快要臨盆了,這婆子帶著人離開了主院,打死不會來幫忙。”苗巧說著,氣憤不已,“我說過了幾次,說我冤枉,我實在鬥不過,要不是我有孕,我早打了。”
“你可是王妃?!”初塵更是驚詫,“慕容冥不知道把他小王爺的份搬出來嗎?”
“要是他肯,我還怕著院子裡的誰啊?”苗巧說著慕容冥更加生氣,怒吼道:“他不願意,我能怎麼著。”說著,淚水都出來了。
這一刻,聽說苗巧是王妃,那些個欺負苗巧的婆子早就嚇得不行了,哆哆嗦嗦的對著苗巧磕頭。
“說到底,是姐姐虧待了你。”初塵說完,轉回頭看著地上跪著,不說的話的婆子,“葵花婆婆,你來說說吧。”
葵花婆子頷首以禮,“二,老婆子沒拿誰的東西,只是隨波逐流罷了。”
“這也是罪。”初塵嗤鼻一哼,瞪著四個婆子,“你們四人不忠不義,老了還不知道這些個道理,真是枉活一世。”
這時候主院懲治下人的事傳開,九房和大房都嚇著了,齊齊帶著人來主院,在院門口遇上。
“喲呵,這不是大嫂嗎?”孟氏先開口,對著許氏頷首以禮。
“弟妹這麼風風火火的也來見初塵?”許氏說著,笑道:“難不你給林婆子好了?”
孟氏頓時惱怒,“大嫂,東西可以吃,話不要說啊。”
“這麼熱鬧幹嘛,有本事就進去找嫂子評理去。”李黎冷哼一聲,著大肚子就進去了。
“進去就進去,誰怕誰啊。”許氏冷哼一聲,便甩袖進了院子。
初塵一看這羣人過來,連忙笑著起,對許氏和孟氏行禮道:“大伯母,函嬸子,你們怎麼來了?我這正忙著整理院子了,剛說整理好了,就去給你們請安來著,沒想到你們就來了。”
孟氏連忙上前扶著初塵,一臉心疼道:“我們聽說這院子裡的人惹著你生氣了,連忙來看看你怎麼樣了,怎麼說你還在喂孩子期間,千萬不要氣啊。”
初塵咧一笑,“嬸子,我這還沒事生氣了,再說了,他們就是盜了,我找到東西,把他們扭送府便是。”
“嫂子,如今府可是惹不起的。”李黎說著,眉眼蹙,“聽說盜白銀十兩,那可都是砍手砍腳,不知道嫂子你丟了什麼?”
初塵一聲嘆氣,“哎呀!家門不幸,我丟了你二哥送給我的足金長命鎖,還有白銀三千兩。”
李黎連連咂,“哎喲喂,這……這誰這麼大膽子,這分量可是要殺頭的。”
“哎喲喂,二,老奴可不敢,老奴也沒這麼大的膽子。”林娘一聽要殺頭,嚇得可是渾哆嗦,連忙爬到初塵邊,拉著初塵,“二,你饒了老奴吧,我就是賣給孟夫人和許夫人一點你說的話轉了一百多兩銀子,拿了一點吃食,其他我可是不敢啊。”
“林婆子,你幹口噴人?”許氏怒罵一聲,對著初塵氣呼呼道:“侄兒媳婦,你可得好好清理院子,這種人是萬萬不能留著了。”
孟氏難得與許氏站在同一陣線,這一刻都符合道
刻都符合道:“就是,這種咬主子的人,就該立刻拖出去打二十子,再送府。”
林娘氣急,雙目怒視二人,“孟氏,林氏,你們真是狠毒,想當初你們貪墨宮中銀子,可沒給我好,如今到是貪夠了,宅子買好了,所以要落井下石了。”
初塵故作驚訝,看著孟氏和林氏,“這是從何說起?”
“初塵啊,是瘋魔了,咬人。”孟氏拉著初塵,“我們可是你的親人,怎麼會了?”
初塵淡淡一笑,“是嗎?我大哥和大嫂是怎麼回事?”
孟氏連忙解釋道:“初塵一事歸一事,這是本就是你嫂子不懂事,非要說我拿了公中銀子買宅院,我能不生氣嗎,那宅院明明是胡穎的爹買給熙兒的,非要被人誣陷,嬸子也是氣不過,所以纔會鬧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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