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往吐蕃的團隊終於起行了,人數比最開始預計的多出了好多,除了於秋帶領的軍政方面人員之外,還包括洺山書院派出的醫藥研究組,種植研究組,地質研究組,支教團隊和建築團隊。
這些人會乘火車到長安,再從長安分批乘運輸直升飛機到蜀中,至於所帶的資,早就在幾個月前由親衛師走水路運送到了巂州,並且一路往高原上運送,提前紮好營盤,準備好了直升機降落補給點,所以,一路上大隊伍走的還算輕省。
只不過,用直升飛機飛越海拔五千多米的唐古拉山風口有一定的危險,所以,大家需要走一段冰雪道路,才能去到後世的那曲地區。
讓在洺山書院讀了十二年書的薩頹格姆比較意外的是,於秋在西南數民族地區,居然也如同神靈一般的待遇。
南詔各部得知於秋會經過巂州,提前好幾天的時候,就帶著自家的土特產前來看他。
因爲,正是因爲於秋領導的那次救援,改變了巂州,改變了整個西南百姓的命運,在引進了夏國的農業技,與夏國的製藥集團合作之後,這一帶的百姓的生活,已經徹底的擺的貧困,在李世民將巂州劃爲經濟特區之後,這裡的許多百姓,甚至實現了富裕,日子過的與關中百姓相比,也差不了多。
所以,於秋在這邊又收割了一大積分之後,纔開始啓程往吐蕃。
或許是之前在玉龍雪山待過幾個月,於秋翻越唐古拉山的時候並沒有什麼高原反應,甚至都不需要吸氧氣包,看上去十分輕鬆,這讓薩頹格姆和一衆吐蕃子弟又是一陣驚訝,於秋在這世界上果然是百無忌的,連吐蕃的惡劣天氣,都對他的造不任何影響。
“東贊,這一路來,你有什麼。”離家十多年的薩頹格姆看著周圍的雪山峰頂,十分慨的向噶爾東贊問道。
“我只是覺很溫暖,以往走到這裡的時候,寒風總是讓我覺上的皮在被人用刀割的痛苦,雙腳會失去知覺,雙眼會幹的難以睜開,可是現在,我的雙腳十分暖和,背心裡甚至有汗。”嘎爾東贊看了看自己上的羽絨服和腳下的雪地靴道。
也不知道夏國的紡織集團用的是什麼布料子,這種夾羽絨的服穿在上,本不懼寒風。
至於鞋,那就更厲害了,不僅底板十分防,含可以讓人步行的時候覺腳下有力的足託,沾在鞋面子上的雪水還不進來,最關鍵的是,它看上去很大,護住了整個小,但並不是很重,還十分結實耐用,哪怕是穿著它走幾個月的路,也未必會壞。
“是啊!夏國已經用技克服了高原的寒冷和氧的問題,今後,這裡的天然環境將不再是阻礙他們上來的條件了。”薩頹格姆看了一眼旁正向高原行進的隊伍道。
所有去往高原的夏國人,都是穿著和他們差不多的行頭,背上還都揹著一個氧氣包。
而且,夏國對於的保養,有全套的護理用品,臉和手有專門的防凍霜,脣也有防乾裂的脣膏,甚至,都有防乾燥瘙的,所有人雖然是在冰天雪地裡行走,但氣神和在中原平地上行走的時候沒有什麼區別。
“直到今日,我都十分慶幸當年與阿魯大相一同去到了夏國,這改變了我們吐蕃人的命運,薩頹格姆,你知道接下來應該怎麼做的吧!”嘎爾東贊有些嘆的道。
“當然,要不是夏國的醫生全力的救治,我的父親早就已經去世,本等不到我學歸來的這天,這個人,我必須要還。
東贊,我是洺山書院的大學畢業生,你知道,這意味著什麼嗎?”薩頹格姆拍了拍比自己大幾歲的嘎爾東讚的肩膀道。
曾幾何時,他覺得嘎爾東贊就是吐蕃高原最聰明的年,後來,他不這麼認爲了,洺山書院裡比他聰明的孩子,沒有上千也有幾百。
再後來,他覺得,那些比嘎爾東贊還要聰明的孩子們,其實也不算厲害,自己應該比他們更厲害。
洺山書院裡,能用十二年左右的世間,學完大學全部課程,拿到於秋親自頒發的大學畢業證書的學生,到現在都還不到十個,其中,洺州七子就佔了四個。
分別是文學專業的徐聰,理專業的沈青,數學專業的狗兒,和養專業的冬兒。
原因無它,大學畢業生,必須要寫畢業論文,必須要對所在領域的知識,有自己的見解,而且,這些見解,都是實際可用的新觀點。
至於其它幾個拿到了大學畢業證書,獲得了學士學位的人,要不就是夏國的大經濟師,大會計師,要不就是衛星發基地和潛艇建造基地的負責人。
而他,卻是政治與文學雙料特長生,獲得的是雙學士學位。
“大學畢業生?據我所知,洺山書院的大學生很多,但能拿到大學畢業證書,取得學士學位的學生,至今寥寥無幾,他們都是夏國最頂尖的人才。
薩頹格姆,你快點告訴我,這究竟意味著什麼?”並沒有機會在洺山書院系統學習知識的嘎爾東贊很是期待的向他問道。
“這意味著,我至掌握了書院的三十多種基礎學科技能,並且,在政治和文學上的造詣,已經達到了巔峰的程度,至,是目前的巔峰。
所以,未來,我將會用這個世界上最先進的政治系,來管理吐蕃。”薩頹格姆信心滿滿的道。
“世界上最先進的政治系?難道不是夏國現在正在用的系嗎?”嘎爾東贊重複了一句薩頹格姆的話之後,又向他提出疑問道。
“是,但不全是,其實,夏國目前的政治管理系中,有一小半都是據我提出來的建議制定的,而且,他們也還在據實際況,不斷的改革。
咱們吐蕃與夏國的國不同,制度也要因地制宜的有所改變,只是大上會相當,細節上,我會據咱們吐蕃的實際況,制定一套最優的模式。”薩頹格姆道。
“不是像聯盟其它各國一樣,推與夏國整同步嗎?”噶爾東贊有些疑問道。
薩頹格姆搖頭道,“以咱們吐蕃現在的況,直接與夏國政同步,其實是一種災難,因爲,咱們的百姓認知不足,生產能力不足,沒有像夏國,李唐朝廷治下百姓那樣的素質,能夠自主抓生產。
不過,我們可以將與夏國政同步,作爲下一步的改革目標。”
“也就是說,你是支持咱們吐蕃與夏國政同步的?”噶爾東贊眼神複雜的看向薩頹格姆道。
“當然,這是大方向,凡是違背這個方向的人,都會碎骨,凡是違背這個方向的國家,都會貧窮落後。”薩頹格姆道。
“難道,有你制定的全新的政治模式也不行?”噶爾東贊試探的問道。
“不行的,你本不知道夏國備什麼樣的底蘊,一個國家的發展,尤其是像咱們吐蕃這樣環境惡劣,產出不足的國家,看的絕不僅僅是部的政治發展,還要看軍事,看世界的發展環境。
咱們只有向夏國靠攏,才能遠離飢,甚至是離貧窮,實現富裕,以後永遠沒有繁衍生存的危機和擔憂。”薩頹格姆搖頭道。
噶爾東贊聞言,沉默了一小會之後點頭道,“你說的對,我會支持你接下來的所有決定。”
薩頹格姆向噶爾東贊出了自己的手,噶爾東贊一把將其抓過,用力的搖了三下,這是夏國最流行的握手禮,但是在此刻,卻是有非同尋常的意義。
接下來的路程,薩頹格姆和噶爾東讚的腳步都顯得輕鬆多了,在午飯時間到來的時候,他們一起來到了於秋的營帳。
“老師,看我給您帶了什麼禮。”薩頹格姆將一朵很大的雪蓮花用雙手捧著,送到了於秋的案幾前道。
“這應該是一朵生長了百年以上的雪蓮花,用來泡茶,很補。”於秋很是滿意的點了點頭,又喊趙河去準備茶。
“在我們這裡,更習慣生吃它,因爲,我們這裡的水即便是燒開了,用來洗澡也都嫌涼,本泡不開它。”噶爾東贊給於秋解釋道。
“海拔高於五千米,直接用鍋燒開的水,溫度確實不高,不過,團隊裡用來煮飯的高鍋,可以利用蒸汽,使水溫達到可以泡融它的程度,東贊,如果連這樣的問題都不能解決,老師就不會來高原了。”薩頹格姆笑著向噶爾東贊解釋了一句,便開始用水清洗這朵雪蓮,然後,將其裝進了於秋泡茶用的大茶缸。
噶爾東贊此時才知道,每到一個營區的時候,那些噴著氣,有一個鐵陀螺在轉的鍋子,是一個可以在高原上,也能煮食的特製鍋。
平時忙於政務,很到廚房裡看這些廚的噶爾東贊,總算是明白了薩頹格姆剛纔說的,自己本不知道夏國備什麼樣的底蘊這句話是什麼含義了,他們的高科技,甚至都用在烹調上面了。
“這樣的鍋子,或許能幫你們在烹調食的時候,節省一些燃料。
而且,我們還有很多幫你們節省燃料的東西,比如,營區伙房外面的那些太能鍋子,這次,我會捐贈三萬套這樣的太能鍋給你們,之後,還會有更多的太能鍋送上來,讓你們平時煮飯的時候,用許多木料,這樣,你們就可以砍伐一些木料,更好的保護水土環境了。”於秋一邊說著,一邊將一些可以讓這缸雪蓮茶更加味的配料放大茶缸中道。
很快,噶爾東贊就看到了趙河端著一個圓圓的鍋子進來,擰開了蓋子之後,它將一鍋熱氣騰騰的白開水倒了於秋的大茶缸之中,頓時,整朵雪蓮花就開始溶散開了。
“來來來,見者有份,一人一杯。”於秋在案幾上擺了四個杯子,待得茶缸裡的水發生了變化之後,立即給薩頹格姆兩人乃至端水的趙河和自己各倒了一杯茶道。
沒辦法,在海拔這麼高的地方,除非是將水倒保溫杯,否則,幾分鐘時間,又能給你從開水凍一塊冰塊。
幾人也不推遲,端起杯子就趁著茶水尚溫,一口將其喝了進去。
或許,此時他們還沒有意識到,在夏國生活多年之後,他們已經習慣了這種人人平等的生活氛圍。
“老師,再有兩百多裡,您就會看到綠綠的草地,和羣的牛羊了。”到了雪蓮花中特有的熱量的薩頹格姆臉微紅的道。
“是麼,應該還有爲數不的吐蕃百姓吧!”於秋回味了一下茶水的味道,笑著向薩頹格姆道。
“確實,自從加到聯合執政聯盟中,與夏國,與聯盟各員國展開貿易之後,咱們吐蕃人就再也不缺生存資了,現在的人口對比十幾年前,翻了近一倍。在唐古拉山的背後,就生活了好幾個人數超過五萬的部落,在邏些城附近,生活著三十萬我吐蕃百姓,他們已經不再需要依靠遊牧來維持生計,開始以農業和手中製造業,來滿足自己的生活所需,增加自己的生活來源。”薩頹格姆向於秋講解道。
其實,這些消息,於秋比他知道的更加清楚,不過,於秋並沒有打斷他的訴說,待他又說了一些從噶爾東贊那裡聽來的關於吐蕃的況之後,於秋纔開口道,“薩頹格姆,你知道,爲什麼你能獲得洺山書院的政治和文學的雙料學士學位嗎?”
薩頹格姆笑了笑道,“應該是學生的畢業論文得到了老師的認可。”
於秋點了點頭道,“你能想到在百姓文化水平不高,生產知識不足的況下,用集公有制,來渡過初期的發展困難,著眼點確實是高出了其它學生一頭。
這種集制度,是目前最適合你們吐蕃發展的制度,雖然它並不適合長期使用,但你可以趁著百姓們思想還很單純的這幾年,利用集制的強大能,將百姓們從遊牧轉型到農耕,從一無所知,培養到懂得自主生產,然後再解除集制度,讓他們爲自耕農,從而實現社會轉型,變的與中原百姓無異。
只是,這個過程可能需要一些時間,二十年,你都未必能從高原上走下去。”
“學生心理既然想要做這件事,自然是不達目的,誓不罷休,老師您等著看學生的績就好。”薩頹格姆向於秋保證道。
於秋十分滿意點了點頭,又留了他們在自己的營帳裡吃飯,一邊吃一邊聊了一個多小時,纔再度啓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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