屬於這座城市寂靜的夜晚,人間已經是秋天,帶著微涼的風,也吹不散這個世界的污穢。
離軒沒找到曉麗的在哪裡,聽阿雅說,他們把曉麗分了,裝在塑料袋裡沉進了河裡。
而曉麗的靈魂波很不穩定,離軒就算打了一道靈力依附在魂上,也無法準確的找到的位置。
離軒化人形站在河邊,手裡的鬼蟲不願地在手上打轉著。
「你一隻蟲子怕什麼水?快去找,不然不喂你吃靈力了。」離軒擰著眉無語的看著這隻在抗拒的蟲子,這貨平時吃靈力吃得倒是歡快得很,現在要做事了居然頭腳的?
手上黑不溜秋的蟲子委屈地扭了扭子,極其不願地飛向河裡。
『噗呲』一聲,它便進了河水裡,找著曉麗的。
離軒百般無聊的坐在河邊的欄桿上,搖晃著,等待著鬼蟲的回復。
這個城市到了深夜已經暗了下來,難得安靜,與白天的吵雜相比,離軒還是喜歡黑夜多一點。
「你在做什麼呢?」忽然一束強照過來,一道男聲響起。
離軒不適應強,抬起手遮擋住了眼睛,隨後強消失,一陣腳步聲快速地往這裡跑來,的手臂便被人抓住了。
「年紀輕輕的怎麼想著跳河呢!」離軒這才看到拉著手的是一個中年男人,他穿著制服,應該是這附近巡邏的民警,此時他臉上充滿了對這個陌生人的關心和擔憂。
離軒輕輕一笑說道:「叔叔,你誤會了,我剛才看到有人丟東西到河裡,所以想看看是什麼東西。」
「大晚上的你也不該這樣,很危險的!那河水這麼急,你萬一掉下去怎麼辦?快點下來,上面危險!」中年民警像一位老父親一樣教育著離軒,嚴肅的給說著大晚上一個孩在這裡是多麼危險,然後還詢問了家在哪裡,他送回去。
或許是見過太多這個世界的黑暗面,離軒總是容易被人類的溫暖所。
看著這個中年大叔絮絮叨叨的,竟也不覺厭煩,反而覺得他可至極。
「叔叔,我知錯了,只是我有一個朋友剛剛下去尋找那袋丟掉的東西了,我得等它上來。」離軒從欄桿上跳了下來淡定的說著,可是的話就令民警警鐘大響。
「你說什麼?有人下去了!?」中年民警連忙拿出對講機,召喚了自己的同伴以及消防局的人趕過來救人。
離軒站在一旁,鬼蟲告訴已經找到了,沉在河底深,就在這個位置不遠。
離軒趁著那位民警大叔不注意,手中幻化出一條紅巾,丟進了河裡,讓鬼蟲拉下去,附在那垃圾袋上。
「孩子,你朋友穿什麼的服,我已經人過來了,這裡河水特別急,你怎麼可以讓他下去呢!?」民警大叔急得額頭都冒汗了,人命關天,他可不敢怠慢。
「紅。」離軒指了指自己剛才坐的位置說道,「它是從這裡跳下去的。」
民警大叔很著急,當他看到不騙人往這裡趕來,消防車也來了的時候,總算鬆了一口氣,他連忙呼喚著自己的同伴,告訴他們剛才有個孩(大叔覺得和離軒在一起的肯定是孩)跳下去了,穿紅服。
於是準備充足的打撈隊便綁著繩子跳了下去,進那河水裡找紅服的孩。
離軒變回魂安靜的站在一邊,大家都忙著救人也沒注意到,民警大叔和他們說完之後便想著回來找,結果發現離軒不見了,他不由得有些懊惱,心裡想著那孩子是不是害怕了所以跑了。
大家把重心都放在河裡,打撈隊的人說下面什麼都沒有,只有幾袋東西,但是上面都綁了紅巾。
民警大叔忽然想起離軒說朋友是下去打撈幾袋東西的,他便趕和他們說拿上來,那孩子穿的就是紅的服。
打撈隊的人覺得莫名其妙,但到塑料袋裡的東西有些不對勁,便都拿了上來。
最後他們在四周都找了一邊,發現什麼都沒有。
天太黑了,什麼也看不清,河水也特別急,大家就商量著先上來,免得出現意外。
打撈隊的人把塑料袋都拿了上來,特別重,還好幾袋。
「老王,你確定你看到有人跳下去了嗎?」民警大叔的同事已經有這不悅了,畢竟大晚上的讓人出隊結果什麼都沒有,就撈了幾袋不知道什麼鬼的東西,真的很讓人火大。
「剛才是有個孩子,才不過十八歲這樣,說朋友下去了……」民警大叔越說越著急,因為離軒不見了,沒人給他作證啊!
「大事!那袋子里全是人組織!」有個民警拆開了那袋子,發現裡面有人手,嚇得激靈一抖,連忙對著大家吼道。
也顧不得質疑老王的話是真是假了,大家都圍了上去,接連打開了另外幾袋。
「嘔……」有人已經不了吐了起來,因為他們看到裡面有發脹的人頭。
「快……快報警重案組!」大家手忙腳地收好塑料袋,連忙撥打電話給重案組的人。
這裡出現分案,簡直駭人!
而最先發現離軒的民警大叔也有些恍然,他忽然想起自己抓過離軒的手臂,是冰冷的,而也不見了,誰也沒有看到,只有自己。
他不會是撞鬼了吧?也許就是這袋的主人?
離軒看見民警大叔嚇得夠嗆,不由得嘆了一口氣,自己好像嚇到人了,在他背後輕輕地拍了拍,用靈力驅散了他上的寒意,讓他心神穩定下來。
曉麗的找到了,便收回了那條鬼蟲。
蟲子還有一些紅巾的線頭,它委屈的擺著角,似乎說自己是多麼勞苦功高。
「行了,分多你幾口靈力獎勵你行了吧?」離軒輕輕地彈了彈它的腦袋,然後把它收了起來。
忽然,覺到曉麗的靈魂就在這附近,連忙順著怨氣追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