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周順問這話的意義何在,但還是裝傻充愣的說:“周哥對我肯定是沒話說,不僅給我預支工錢,就連工資都比別人多。”
周順苦笑著點了點頭,說:“紫竹林那地方的確邪乎,至于里面到底是啥況我也不清楚。哥跟你說句心里話,哥之所以對你那麼好,其實也是想把你留在這給紫竹林繼續送快遞,因為除了你恐怕沒人愿意干這活了。”
我心想,你可拉倒吧,指不定你心里怎麼想的,紫竹林那里的事兒你肯定知道。
這話只能在心里嘀咕嘀咕,表面上肯定不能說。
我笑著對周順說:周哥放心吧,紫竹林的活計我肯定干下去。再說了,除了你這我在哪能找到工資這麼高的工作?
說這句話的時候我心里是流淚的,要不是一時間財迷心竅做了紫竹林的快遞員,我能變一沒有、沒有影子、沒有靈魂的行尸走。
周順拍了拍我的肩膀沒多說啥,重新發起車子。
坐在車上我心里一直琢磨,該怎麼樣把捷達車給整回來,想了半天我決定給租憑公司打電話,讓租憑公司去解決。
回到快遞店店里的員工剛好來上班,周順讓我有啥事兒接著忙去,下午一點再過來。
我要去租憑公司一趟,所以也沒推辭直接就離開了快遞店。
到了租憑公司我將況告訴了里面的負責人,因為車子是無緣無故拋錨,和我沒有一點關系,負責人立即派了工作人員前往我說的地方找捷達。
過了半個多小時,負責人告訴我說車子修好了,問我還要不要繼續租下去。
車子肯定是要繼續租,畢竟我已經了十多天的租車錢,但是捷達肯定不能再租下去了,無緣無故拋錨壞事兒不說,周順已經認識這輛車,如果再用這輛車來跟蹤周順,周順肯定會發現有貓膩。
我告訴負責人說換一輛車,負責人也沒說什麼,帶我去了外面選車。
選了半天我決定租那一輛大眾帕桑特。
帕桑特比捷達提升了不止一個檔次,捷達還要踩離合掛檔,帕桑特直接是自擋的。當然,租車錢相對來說比捷達還要貴出不。
我讓負責人在先前的租車費里扣除帕桑特的相應租金,其后便是開著帕桑特離開了租憑公司。
回去上班的時候我依舊將車子停在了附近的停車場,步行回到了快遞店。
到店里面剛好是下午一點,周順不在店里面,店里就只剩下幾個員工。
大概是看我一直在紫竹林送快遞也沒出啥事兒的緣故,那幾個員工見了我之后還對我笑著點頭問好。
我也沒高冷,直接和他們聊了起來。
一點多的時候快遞公司的貨車來配貨,我們幾個卸了貨后便是分道揚鑣。
紫竹林的快遞依舊不怎麼多,今天也就只有四十多個,我現在完全沒有心思工作,一心想要知道小洋樓里到底藏著什麼。
小洋樓此刻在我心里就像是一刺一樣,不斷的挑撥著我的心,可不管怎麼樣我就是無法抓住它將它拔出來。
快遞在五點半的時候就已經送完,讓我有些失的是四十多個包裹里并沒有五娘的快遞。
我心里忍不住嘀咕起來,難道五娘真的不在了?
我記得以前送快遞的時候幾乎每天都有五娘的快遞,可就在我和五娘在旅社一別后,就再也沒有了五娘的快遞。
五娘在我臨走前留下的那一句‘我的時間不多了’更加的讓我覺到迷。
不過我清楚,方想一回來,我就距離真正的答案不遠了。
下了班我回到方想家,打通了方想的電話問他什麼時候回來。
方想告訴我說晚上十點的時候回到市里。
掛斷了電話我今天晚上不準備再去跟蹤周順,等到十點鐘方想回來之后再說。
給自己泡了一碗面,我一邊吃一邊坐在沙發上盯著電視看。
一連看了七八集電視劇,我掏出手機看了一眼時間,發現已經晚上的九點半,再過半個小時方想就回來了。
手機剛放下沒多久,就嗡嗡的響了起來。
我看了一眼號碼,心里微微一震。
電話是江伯打來的,江伯之前告訴過我,找到進小洋樓的辦法就會主找我。
如今江伯主找我,那就是說他已經找到了進小洋樓的辦法。
我猶豫了一會兒最后還是接了。
剛剛接通我就聽到江伯急促的聲音傳來:阿郎,你在哪呢?趕來香味居門口找我,我已經找到進小洋樓的辦法了。今晚我們就出發,這次肯定確保無誤!
我抬頭看了一眼客廳上的鐘,九點半。
我深吸一口氣,猶豫著對江伯說:江伯,咱們今天就別去了吧。要不,等過了十點也行。
“不行!”我話音剛落下,江伯就斬釘截鐵的打斷了我:“今天必須要進小洋樓,我現在已經找到辦法了,一刻也不能緩,如若不然的話下次找到進小洋樓的辦法指不定是什麼時候,十點之前在香味居門口看不到你,你就別來了,我自己去!”
話畢,江伯反應的時間都沒給我就掛斷了電話。
我握著手機,坐在沙發上猶豫了很長一段時間。
江伯電話里面說,找到了進小洋樓的辦法但是必須現在就行,一刻不能緩,要不然的話機會可能就會喪失。這對我來說的確是唯一的一次機會,用千載難逢來形容都不夸張。
可是方想那邊要十點才能回來,如果我跟江伯過去了,方想恰巧調查出江伯有問題,那我不就徹底完蛋了?
在心里仔細的分辨了一下利與弊,我咬著牙拿起車鑰匙離開了方想家。
現在我只能選擇和江伯繼續合作下去。
小洋樓里藏著的關乎著我的生死存亡,無論如何小洋樓必須要進。其后,江伯如果真的有問題,真的是一直在騙我亦或者是想殺我,那他早就該手了,沒必要等到現在。
所以我覺得小洋樓那邊才是最重要的。
去停車場取車的時候,我用手機給方想發了個短信。
短信上說:調查出來江伯孫以及顧程一的消息后,發送短信給我,切記不要打電話。
發完短信我將手機調節了靜音,然后開著帕桑特前往了香味居。
到達香味居的時候時間剛好是十點鐘,沒下車我就看到江伯一個人站在香味居門口著煙。
不同的是江伯背后背著一個黑的大包。
看到那包,我第一個反應就是,這他娘的不會又要去挖墳吧?
將車停在馬路旁,我打開窗戶沖著江伯招了招手,然后喊了一聲江伯。
江伯看到我之后愣了一下,應該是發現我換了車。
等著江伯走來我下車打開后備箱,江伯直接將那黑包塞進了后備箱,然后坐進了副駕駛。
我坐上車扭頭看了一眼江伯,發現江伯的又恢復到了正常,已經沒有上一次見面時的干癟可怕。
江伯了車椅,笑瞇瞇的對我說:行啊小子,這車一天換一個。
我苦笑著說:昨晚跟蹤周順的時候,車子拋錨了,我又去換了一輛車。
說到最后我猶豫了一下告訴江伯:周順可能已經發現了我在跟蹤他。
江伯毫不在意的搖著頭說:沒事兒,過了今晚解決了小洋樓,你就會平安無事。
我點了點頭,然后發起車子問江伯:江伯,咱們現在直接去小洋樓?
江伯對我搖頭道:“先不去小洋樓,先去葬崗。”
聽到葬崗三個字,我頓時就張口罵了一句草。
“江伯,還要去挖墳?”我瞪大眼睛問。
江伯對我神兮兮的笑了一下:“今晚不去挖墳,今晚去葬崗擺個陣,讓謠姑娘‘回家’!”
我沒聽明白江伯這話是啥意思,但只要不去挖人墳就行。
車子開到一半我突然將車停了下來,坐在副駕駛位置的江伯奇怪的看了我一眼問我怎麼了。
我皺著眉說:周順每晚都會去小洋樓,我今晚沒跟蹤他,他現在還在不在小洋樓我也不清楚。我們去葬崗的話肯定會經過小洋樓,到那時候周順如果還在小洋樓,我們肯定會撞見他。
江伯想了一下覺得我說的有道理,然后問我:你還知不知道其余去葬崗的路。
我想了一下,眼前一亮說:知道一條,不過有點兒遠。
江伯說:“寧遠不寧危,有車在遠一點也沒關系,換條路去葬崗。”
我點著頭重新發起車子,繼續往前開。
之所以這麼說,一來我是真的擔心周順還沒離開,二來我是想要拖延時間等著方想給我發來短信。
不過另一條通往葬崗的路我是真知道,跟蹤周順的時候琢磨出來的。
沒過多久車子就開到了三個岔路口前,我沒有朝右拐,而是直接超前開。
開出去大約一里路的時候,旁邊有一個小一點的的泥路,我告誡江伯扶穩,然后就打了方向盤朝著右邊的泥路拐去。
泥路上滿是坑坑洼洼,車子駛過的時候還揚起了陣陣灰塵,我將車的窗戶全部關上,然后打開了遠燈,這才好走一些。
因為泥路坑洼的緣故,我故意放慢了速度,一只手握著方向盤,我一只手放在大上著口袋里的手機有沒有震。
在朝前開個五六分鐘的時間就會到馬路,然后就算是到了葬崗,如果手機再不來短信那我就只能自求多福了。
值得慶幸的是,車子還沒駛出泥路,我口袋里的手機就翁的一聲震了一下。
因為是震,江伯肯定沒聽見,只有我能到。聽到震的時候,我第一個反應就是方想給我發信息來了,而后我一腳踩住剎車,將車停了下來。
副駕駛的江伯問我怎麼了。
我捂著,耷拉著臉說:尿急,解決一下。
江伯黑著臉沖我擺了擺手。
我下了車,外面黑漆漆的一片,我找到一顆樹,解開腰帶放了點水兒,回頭看江伯還在車里,我這才從兜里拿出手機快速解鎖看了起來。
讓我無比蛋疼的是短信不是方想發來的,而是別人發來的。
我本以為是10086亦或者是別的垃圾短信,但是當我打開短信的時候瞳孔卻是猛然了一下。
只見手機屏幕上顯示出寥寥幾個字。
“小洋樓不能去,誰去誰死!”
電話號碼不陌生,先前這個號碼就給我發過一個短信,警告我不要去小洋樓,如今又是這般。
給我發短信的陌生人是誰?
難道是周順?周順知道了我跟蹤他,知道了我打小洋樓的注意,故意換一張手機卡來恐嚇我的?
不等我回過神來,后就傳來一聲冰冷沉的聲音。
“阿郎,你看什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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