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首領......”門口的民兵試圖阻攔,但是看到伊森的模樣,民兵倒是犯了難。
攔不攔得住先不說,關鍵是民兵不敢攔。
民兵正於兩難的境地,而伊森已經帶著邁克推門而了。
在審訊室前,伊森看到了李浩然的影,他佇立在審訊室前,著大玻璃側的二人,一不。
這裡是警局的審訊室,所以這玻璃是單向可視玻璃,從部是看不到外面的畫面的,從外面卻可以向裡看得清清楚楚。
“足夠了。”邁克開口說道,與李浩然並肩而立,看著屋的兩人,將目定格在了大紅袍的上。
此時,大紅袍的狀態極慘,多虧了那強大的素質,否則估計連醒都醒不過來。
“你在考驗我的耐心。”辛西婭晶瑩剔的灰眼眸忽明忽暗,似是有兩道燭火將要燃起。
終於,大紅袍說話了,聲音有些虛弱,但吐字很清晰:“你...不夠...資格。”
辛西婭聞言,面慍怒,眼眸終於變了兩道幽幽燃燒的燭火。
資格?笑話,我今天就打出來一個資格讓你看看!
“讓他來。”大紅袍突然擡起頭,看向了窗外。
辛西婭微微一愣,下意識的轉頭去,由於審訊室的隔音效果很好,辛西婭聽不到外面的聲音,而向窗外的作也是無用功,那單向明玻璃讓本看不到外面是否有人。
桌子上的儀連接著房間部,通訊中傳出了大紅袍的聲音:“讓他來。”
李浩然默默的轉看向兩人,他一直佇立在這裡,大紅袍至始至終沒有開口說過話,所以,李浩然並不認爲大紅袍口中的“他”代表自己。
所以,大紅袍在說邁克還是在說伊森?
伊森和邁克面面相覷,隨即大紅袍的話語解答了兩人的疑問:“黃種人,進來聊聊。”
大紅袍說的是中文,雖然李浩然也是黃種人,但他明白,大紅袍這是在伊森呢。
這妞兒有點實力啊?怎麼知道外面來人了?
當然,沒點實力怎麼可能縱橫末日,四殺戮?
辛西婭邁步走向房門,一把拽開。
當辛西婭看到門口佇立的伊森之後,火氣消散了不,無奈的瞪了伊森一眼,卻也無法責怪士兵們的工作失職,畢竟在這麥田鎮,只有伊森一人有此特權。
家族式企業管理的弊端就這樣現出來了:
一方面,伊森用一雙拳頭一次次的守護了麥田鎮,周圍環繞著一羣驍勇善戰的異能者,他有著至高的榮譽和地位。
另一方面,辛西婭雖然是麥田鎮的領主,但伊森卻是的未婚夫,這些因素綜合起來,士兵們真的很難攔截伊森。
“我需要一些私人空間。”辛西婭稍顯埋怨的說道。
更加可怕的是,就連對外強的辛西婭,在伊森的面前也於的狀態。你讓士兵們和李浩然怎麼阻攔?一個理不好,可能連辛西婭都會責怪他們。
“點名我進去。”伊森笑著捂住了辛西婭的雙眼。
辛西婭心領神會,深深的舒了口氣,緩緩的拉下了伊森的手掌,那一雙燭眸已然熄滅:“我和你一起。”
“好啊,又不能什麼都按照囚犯的意思來。”伊森隨意的點了點頭,邁步走進了審訊室,辛西婭回手用力的關上了門。
伊森看著眼前的大紅袍,不由得暗暗咋舌,這模樣還真是悽慘啊,你是怎麼活下來的?
“也許我的和我的意志一樣堅定。”大紅袍輕聲說道。
伊森笑了笑,道:“觀察能力不錯。”
大紅袍:“彼此彼此。”
伊森從審訊桌前拉過來一把椅子,將辛西婭按在椅子上,手順了順的口,示意消消氣,放鬆放鬆。
之後,伊森纔看向了大紅袍,那副優哉遊哉的模樣讓大紅袍目凌厲了不。
嗯,不錯,計謀有效。
伊森並沒有直奔主題,而是繼續試探道:“傷得很重吧,不接治療的話,你覺得你還能活多久。”
讓辛西婭萬萬沒想到的是,伊森輕描淡寫的一句話,竟然直接讓大紅袍炸了!
辛西婭審訊了足足15分鐘,已經準備用武力了,結果呢?結果是本沒有結果。
而伊森才進來多久?一個作,一句話,大紅袍從死氣沉沉的模樣裡活了過來,頗有些迴返照的意思。
伊森倒也印證了心的猜測,大紅袍爲什麼要找自己進來聊聊?像這般驕傲自負的人,在嚴刑問之下連都不張,爲什麼突然想聊聊?
也許是明知即將死亡,想要傳遞自己那套獨特的理論,又或者是...想要求生!
伊森像是那種會輕易搖信念的人麼?絕對不是。那麼只剩下一種可能,大紅袍要求生。
麥田城沒有人敢違背辛西婭的意志,大紅袍殺死了兩名村民,這是絕對不可能被辛西婭原諒的。
而在這麥田城中,唯一能夠解救大紅袍的,就只有一個人了,那就是伊森。
大紅袍伊森進來,就是爲了求生。
伊森的這句話說得明明白白,瞬間知曉大紅袍的目的,也就是從這一刻起,陷了更加劣勢的境地。
隨後說出來的所有話語,做出來的所有努力,可能提出來歸順、投降等所有條件,都會被伊森識破最終目的。
伊森也知道,求生,絕對不是貪生怕死,而是有未完的事業。像這種偏執的瘋子,不可能像平常人一樣。
大紅袍凌厲的眼神漸漸暗淡下去,僵的面容也和了下來,搖頭笑了笑,似乎是在嘆著什麼,不再言語。
“你耍我們呢?”辛西婭卻是不滿意了,伊森進來了,你又反悔了?
伊森開口道:“說說吧。”
事實上,伊森倒是對大紅袍很興趣,以後可以把這段故事記載在回憶錄中,當做茶餘飯後的消遣。
另外,窗外的邁克也有足夠的時間去閱讀大紅袍的大腦。
“很多人不配活下去。”大紅袍垂下頭,開口說道。
“爲什麼這麼說?”伊森饒有興味的詢問道。
“生命的意義是什麼?”大紅袍慢慢的擡起頭,突然問出了一個非常哲學的問題。
伊森面古怪,對自己來說,守護親友就是生命的意義,伊森也一直在這樣的信念指導下鬥努力著。
但對於這種瘋子來說,這算是意義?別鬧了。
伊森搖了搖頭,詢問道:“洗耳恭聽。”
“生命也許本並沒有意義,但人類種族自賦予了自己一種使命。”大紅袍目幽幽的看向了窗戶,縱然李浩然明知道對方看不見自己,但是那一雙眼眸死死的鎖定著李浩然的雙眼,讓李浩然有些骨悚然的覺,“繁衍種族。”
伊森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
“文化,藝,經濟,科技......”大紅袍角揚起一勉強的笑容,“這些都是在種族延續的基礎上的附加產,我並不認可大多數的領域,但種族延續作爲這一切的基礎,我還是認可的。”
“既然你認可種族繁衍算是一種意義,那爲什麼還要濫殺?”伊森有些疑的說道。
“殺人犯總有自己的特點,強‘健’犯也有自的特。”大紅袍輕聲說著,“一個在家庭暴力之下長起來的孩子,很可能會患有心理和神疾病,也可能會從一個者轉化爲施者。”
“我並沒有濫殺,就像我衝到你面前,卻沒有真正對你下手一樣,我知道你是什麼樣的人,這個世界需要你這樣的人,需要這種清理渣滓的人。”大紅袍角上那勉強的笑容終於變了舒心的微笑。
大紅袍在潛伏的日子裡輕鬆的獲得了伊森的過往消息,尤其是在東西麥田村合併之時,伊森的反應讓大紅袍大爲讚賞。只不過,還是認爲這個士兵太有原則了,手段應該更狠一些,原則和底線應該更低一些。
大紅袍輕聲道:“我不願意給任何強‘健’犯改過自新的機會,有第一次,就會有第二次,一個人的本質是不能改變的。同樣,殺人、縱火、搶劫、猥、投毒......我不會給這樣的渣滓活下去的機會,我更不想這種人有下一代。”
伊森眉頭皺起,父母的罪責不應該讓孩子來承擔吧,他們什麼都沒做,是真正無辜的。
那些正於家庭暴力下生長的孩子你打算怎麼辦?認爲孩子有可能患有心理疾病和神疾病,直接宰了?
一點希不給,更是一點活路不給。
伊森沉聲道:“無論從任何角度上來講,你和我,都是殺人犯。”
“他們殺的無辜之人,我們殺的是有罪之人。”大紅袍微微一笑,“這是個秩序崩塌的世界,你認爲會有法律制裁、約束他們麼?又或者,你是個虔誠的信徒,等待著你主降臨,芒普照大地?”
辛西婭一手扶住了額頭,忍不住開口道:“那兩個麥田人都幹了什麼?”
大紅袍道:“哦,那個男人是西麥村的人,你們這樣稱呼他,對麼?他當初可是西麥村的民兵,深夜裡闖了不民宅,幹了不邪惡的勾當。”
“至於那個孕婦。”大紅袍聳了聳肩膀,“三年前,把自己行不便的母親推到了剛變喪的丈夫面前,我無法想象培養出來的孩子會是什麼模樣,事實上,我很想繼續尋找那孩子的野爹是誰,卻被你們打攪了計劃。”
辛西婭面凝重:“這才短短幾天?你都是從哪裡得到這些消息的。”
“我相信你的能力,只要你想,你可以像我一樣挖掘出來更多有趣的事。”大紅袍無所謂的說著。
“末日降臨給了所有人一份試卷,試卷上的答案都是他們親自書寫的,印刻在他們的記憶之中。”大紅袍的眼神從辛西婭上移開,看向了伊森,緩緩開口道,“人類種族的下一代必然會更加茁壯,因爲......
對於那些末日淘汰不了的渣滓,我幫它淘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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