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憶過後,午餐時間。
一隊隊異能者排著隊前往餐廳,這也許是他們生命中的最後一次午餐,誰知道呢。
可惜的是,即便是最後一次午餐,他們的食依舊是生的麪包和散發著腥臭的條。
“朋友,你出產自哪裡。”行進間,伊森聽到了背後傳來一道極德克薩斯本土風味的地方口音,的嗓音慵懶而富有磁,很有特。
出產自哪裡?而不是你是哪的人?來自哪裡?
顯然,對方在詢問伊森是哪個基地的士兵。
伊森連頭都沒回,繼續向前走著,背後卻傳來一力道,讓伊森的子微微一個踉蹌。
“士兵,回答我。”背後,人慵懶的聲線褪去,嚴肅了些許。
“我不想惹事,也不想引起看守者的注意,我不想帶傷上陣,我認爲你也有著同樣的想法。”伊森開口說著,話語不卑不,且稍顯鋒芒。
“呵呵。”人淺笑著,面對著伊森的背脊,人的子微微探前,湊到伊森的耳邊說道,“我知道了你的,知道了你和‘許’的計劃。”
伊森心中一愣,但是卻沒有任何異常的表現,依舊平穩,語氣甚至僞裝出了許的不耐煩:“別打擾我,你要找事,明天有的是人和你生死戰。”
“嗯。”人點了點頭,看著伊森的背影,道,“心理素質不錯,看來你被訓練的不錯,很冷靜,不過你應該知道,這就是你最大的破綻,你起碼應該表現出來一驚訝,或者是許疑。”
“我不需要任何人的教導,尤其是我的生死敵人。”伊森腳步跟隨著隊伍緩慢挪著,等待著領取午餐,他依舊沒回頭,但是在腦海中,卻已經勾勒出了人的樣貌。
伊森大概推測出了背後的人是誰,應該就是許諾的新獄友。
估計膽小怯懦的許諾把報泄出去了吧,唉......
“我聽說過你的實力,當然,你也會見識到我的能力,我希能爲你的新隊友。”人輕聲說著,那醉人的聲線的確很適合唱鄉村民謠。
伊森不爲所,心中卻嘆了口氣,麻煩...麻煩啊......
在越獄的道路上狀況頻發,許諾這個傢伙不知道泄了多消息,別的消息還行,最怕許諾將自己的能力泄出去。吞噬能力,這是伊森生存的法寶,也是致命的毒藥。一旦被人們知曉這種吞噬能力,伊森在第一時間就會爲衆矢之的,被異能者圍剿捕殺可能是最低級別的威脅,就怕別有用心的組織將伊森捕獲,那接下來即將發生的一切,是伊森無法想象的。
另外,神隊友到現在還未現,甚至沒有給伊森半點提示,雖然伊森推測出來可能是001號,但是在一切未蓋棺定論之前,還不能確定那個三七分頭的白人男子就是自己的神隊友。
說實話,伊森是不在乎加上那個神異能者的,畢竟,在那樣把守森嚴的監牢中,這個神異能者都能通過獄卒傳遞消息,這樣的能力到底是怎樣的恐怖啊?
如果神隊友的能力還是被手銬制的話,那就更好了,一旦手銬打開,蛟龍海,神隊友會發揮出怎樣的能力?這無疑會讓伊森逃跑的概率更多一些!
思索間,伊森終於來到了餐桌前,一個士兵不耐煩的用手推了推桌上一條和一小杯清水,示意伊森拿起來。
很幸運,今天不吃麪包,竟然是吃條。雖然這東西髒兮兮的,散發著令人作嘔的腥臭味,但是說實話,相比於乾冷的小麪包來說,它更能補充能量。
呯!
伊森子一個踉蹌,還未拿穩的條和水杯手而出,散落在地,骯髒的小紙杯在地上不斷滾著,水全都灑了出去,這樣的一幕,讓伊森覺到脣更加乾了。
這一次,伊森終於回過頭來,因爲是背後的人在作祟。
終於,伊森看到了後的人,果然是那個“亞馬遜”。
伊森對這個人印象很深,當初,伊森在被關進小黑屋之前,在半路上就遇到過和劫掠者小隊的病毒,人雖爲囚犯,但是那昂首、氣宇軒昂的模樣的確讓人讚歎。
但是你故意撞掉我的食和水是什麼意思?
辛西婭灰的眼眸如寶石般晶瑩剔,異常堅定,與那髒兮兮的臉蛋形了鮮明的對比,漆黑的麻花辮搭在前,隨著呼吸稍稍的起伏著。
辛西婭再度向前邁步,膛暗暗發力,撞得伊森再度向前趔趄了一下。
而辛西婭的靴子也踩在了散落在地的條之上,人櫻脣輕啓,倔強的說道:“我希爲你的新隊友。”
辛西婭說完,俯拿過桌子上屬於的條和水杯,轉就要遞給伊森。
但是伊森突然發力,猛地撞向了辛西婭。
呯!
兩個高大的影本就顯眼,如此的衝突更是引人注目。
辛西婭即便是再怎麼“亞馬遜”,但是畢竟是人,在材壯碩的伊森面前,的個頭足夠,但是材型號還是差了許多。
如果是不知曉辛西婭實力的人,再看到這樣的一幕,很容易聯想到男欺負這種畫面。
“你們兩個!老實點!”一個士兵拿著槍械,厲聲喝道。
伊森迅速後退,而辛西婭也是如此,兩人之間頓時出現了真空地帶,而兩人的後是一片人仰馬翻。
型、力量、素質都是相對而言的。
在伊森面前,也許辛西婭稍遜些許,但是在普通人面前,依舊是那頭威武的雌獅。
顯然,兩人都是比較冷靜的人,士兵一聲厲喝,兩人瞬間彈開,都是一副無辜的模樣,他們不願意挨頓毒打,更不願意吃子彈。
讓辛西婭有些驚愕的是,當兩人分開之後,手中的水杯和條已經不知所蹤。
而伊森倒退兩步,將小水杯中的涼水一仰而盡。
伊森面無表的看著辛西婭,雙手鬆開,空空的水杯和手中的條掉落在地。
似是有心、似是無意,伊森一腳同樣踩在了條上,對著辛西婭做了一個口型:“打我(請使我讚歎,請令我欽佩)。”
辛西婭眼眸微微瞇起,舌頭了同樣乾的脣,看著前方已經轉過去的影,看著伊森那寬厚的背脊,辛西婭突然笑了。
我本就想把那條和水給你的。
所以,你從來都是自己爭取,而不是靠別人施捨麼?
辛西婭邁步前行,跟隨著隊伍,跟隨著前方伊森的路徑,在路過散落的食時,一腳踩在了本屬於自己的條上。
背後,一個材矮小,一頭捲髮的棕人種青年,眼神滴溜溜的轉,頗爲靈,他在領取了屬於自己的午餐之後,子一個踉蹌跪倒在地。
“抱歉,抱歉,我腳了,實在對不起,我不是有意想給您添麻煩。”矮小青年慌地說著一口濃郁的西班牙式的英語。
青年不斷的向士兵道歉,趁著站起來的時機,順勢撿起了地上那被踩過的條。
每個人都有不同的活法。
尊嚴,不能當飯吃。
條,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