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能麻煩你呢,讓司機去就行。」
「不麻煩。」
傅池淵說完就轉離開病房,顧州城也不好再拒絕。他皺眉,心疼的看著顧心檸:「你這傻孩子,學習可不是一天兩天的事,那麼拚命幹什麼。」
「爸我知道錯了,您別生氣。」
顧心檸連忙道歉討好,擔心顧州城會因此愧疚。
顧州城看著兒,忍不住嘆了口氣,像小時候那樣了的頭髮,眼神慈:「下次可不許再這樣了,別讓爸爸擔心,知道嗎?」
「恩。我保證,絕對不會再有下次。」
「那你可記住自己說過的話。」
顧州城說著,臉比之前緩和了些。
安靜了會兒,顧州城還是沒忍住心裡的那異樣,問:「池淵跟景寒關係很好嗎?」
「怎麼了?突然問這個。」
顧心檸臉上平靜,心裡卻在打鼓。了解顧州城,知道他不會無緣無故突然問這個。難道是剛才他真的看到了什麼?
想到這兒,顧心檸的心裡一片兵荒馬。
怎麼辦,如果爸爸發現什麼的話……
「沒什麼,問問而已。我看池淵對你很好,想來應該是他跟景寒關係不錯,所以才會格外照顧你。」
果然是有些懷疑了。
顧心檸努力笑的自然:「小叔叔人很好的,雖然看起來有些冷淡,但是很溫。爸爸跟他接這麼久,應該也看得出來。」
「確實。」
在顧州城面前,傅池淵是禮貌斂又溫和的。
所以顧心檸這麼說他也沒覺得有什麼不對,想著傅池淵會對顧心檸這麼上心是因為他本來就是個溫的人。
自己確實是多想了。
「池淵很好,景寒跟他這位小叔關係好的好,對將來他的發展很有幫助。」
「哎呀,爸爸您就不要心這些事了。時間不早,您趕回家吧,媽還在家等著你呢。」
「你還在醫院,爸爸怎麼能安心回去。」
顧州城板著臉,說。
「沒關係,我又不是小孩子。再說了,輸完差不多就退燒了。我到時候自己回去,沒事的。」
顧心檸心疼顧州城在公司忙了一天還要留在醫院照顧自己,他年紀畢竟大了。
「景寒呢?讓他來陪你。」
兒生病住院,婿連影子都沒有。
顧州城有些不滿。
「我給他打過電話,他在別的地方還沒趕回來。不過快了,您不用擔心。好了,回去吧,別讓媽等著急了。」
「再等等,等池淵回來,你吃過飯再說。」
「可是再等一會兒媽看不到您回去,肯定會擔心打電話的。生病的事我不想讓媽知道,不好,所以……嘿嘿,爸爸,您幫幫忙,配合我一次好不好?」
「哼,你還知道你媽不好?」
顧州城故意嚴厲的看著兒,說。這次非得給一個教訓不可,讓不準再拿自己的健康不當回事。
「爸爸,您就原諒我這次吧。」
顧心檸訕笑著說,在的討好加保證下,顧州城才算是妥協。
「那行,我就先回去了。」
「恩,爸您路上慢點。」
顧州城無奈的嘆了口氣,手了兒的鼻子,起走了。
在走廊,顧州城跟傅池淵面。
他手裡拎著養生粥,適合發燒的病人。
「顧哥要回去嗎?」
「是啊,你嫂子還在家等著,不想讓擔心。心檸就暫時麻煩你了,景寒應該很快就來。」
「沒關係。」
傅景寒要來?
傅池淵挑眉,眸深了深。
送走了顧州城,傅池淵拎著粥回到病房。
顧心檸還沒開口,就聽到他說:「傅景寒一會兒要來?」
他怎麼知道?
顧心檸愣了一下,想到應該是爸爸告訴他的。對著顧州城這樣說,顧心檸一點都不心虛。可傅池淵不同,他清楚自己跟傅景寒的關係,所以很窘迫。
好像謊言被穿的窘迫,又好像自欺欺人被揭發的難堪。
顧心檸乾脆撇開臉,不看傅池淵。
他輕笑了聲,沒有再刺激顧心檸。
「喝粥。」
傅池淵扶著顧心檸起來,把桌子放好,然後才把粥放上去。蓋子打開,大米的香味兒撲鼻而來。就連顧心檸生病沒什麼胃口的人也有些忍不住,眼的看著粥。
「吃吧。」
小兔子可的模樣讓他有些手,傅池淵生生忍住了。
「謝謝。」
顧心檸悶悶的說,低頭喝粥。
病房裡安靜下來,氣氛有些怪怪的。
他怎麼還不走?
顧心檸一邊喝粥一邊心想,傅池淵在這兒,總覺得不自在。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這個男人總是會出現在的周圍。而且每次都是在跟傅景寒鬧的最兇,最狼狽也最脆弱的時候。
就連顧心檸自己都要習慣傅池淵的存在了。
心裡生出些警惕,想著以後應該跟傅池淵拉開距離的好。
想的神,連粥吃完都沒發現。
「沒吃飽?」
「什麼?」
顧心檸回神,低頭看自己拿著勺子在空碗里來去,臉瞬間紅了,尷尬又窘迫。
「咳,吃飽了。」
故作鎮定的咳了聲,說。
「看你把空勺子往裡放,我還以為你沒吃飽。」
傅池淵笑著說。
沒看到我在拚命的掩飾尷尬嗎?但凡有點眼力勁兒的就應該把剛才那一幕給忘掉不要提好嗎!
顧心檸在心裡咆哮,非常想把傅池淵給砸暈丟出去。
「你怎麼還不走?」
顧心檸氣沖沖的質問。
「哦,我在等傅景寒來換班。」
傅池淵挑眉,不不慢的說。顧心檸被他堵得啞口無言,能怎麼說。
說是騙人的,傅景寒本不知道生病住院更不會來陪護?儘管這是大家心知肚明的事,但是只要不擺到明面上說,還可以自欺欺人一下。
顧心檸不想讓傅池淵看笑話,當然得死要面子的撐著。
撇撇,沒說話,乾脆閉上眼來個眼不見心不煩。
病房裡再次陷寂靜中。
顧心檸雖然閉著眼,耳朵卻注意著周圍的靜。
過了會兒,聽到關門的聲音,然後沒有返回的腳步聲。
難道傅池淵走了?
顧心檸疑的想,但是忍著沒睜開眼。又過了會兒,在認定傅池淵已經離開,打算睜眼的時候,瓣忽然被含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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